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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缓慢，好像花了极大的力气才问出来一样。
“安宁和小玖的身世？”安若城喃喃地重复着，看向眼前的人，不解地道，“他们不是你和依然的孩子吗？”
各种事实证明安宁和小玖是顾依然的孩子，而顾依然在五年前被赔嫁给安若倾，毋庸置疑，两个孩子就是顾依然和安若倾的孩子啊。
“哥，你为什么这么问？”安若城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提出这样的反问，这让他心里产生一丝不确定的想法。
可那丝想法又很愉快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自己乱想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安若倾面色深沉地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会恨你？”
“……”
安若城完全不懂自己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可他却是很清楚，在他们兄弟一起经历磨难、真正相认之前，他的哥哥是恨着他的，恨得几乎以不折手段的方式伤害他，来达到拆散他和顾依然。
当初他也觉得很奇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哥哥这么恨他。
现在听他重提这个问题，他依旧一头雾水。
“为什么？为什么要恨我……”安若城喃喃地问道，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安若倾。
“因为你在五年前夺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并且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安若倾攥紧手心，冲动地吼出压抑在自己内心五年的秘密。
安若城看着自己哥哥愤怒的模样，脑子里机械地响着他的话。
“因为你在五年前夺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并且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他的哥哥最心爱的女人就是顾依依，他说自己在五年前夺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并且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安若城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不够用似的，有些转不弯来。
可“心爱的女人”、“孩子”这些关键词，又将他混乱的思绪得组起来。
安若城蓦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张了张嘴巴，震惊地开口道：“哥，你是说依然……安宁和小玖是我和依然的孩子？”
安若城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问出这句完整的话，问完之后，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安若倾以为自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当他亲自揭露，又亲耳听到自己弟弟猜测来一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他的面色渐渐地平静下来，动了动唇，哑声开口道：“不错。安宁和小玖是你的依然的孩子。当年，我伤了腿，尚未痊愈，根本不能洞房。他……便将你迷晕，让你这个当弟弟的替孪生哥哥洞房。
他真是禽兽！
美其名曰，让她生个孩子，将她牢牢地绑在我身边，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做会对一个柔弱少女造成怎样的伤害，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做会不会破坏我们兄弟这间的感情。
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哪一刻为他做过的事忏悔！”
他……
安若城十分清楚，自己哥哥口中的“他”是谁，可他万万想不到，五年前的那个新婚夜，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身为弟弟的他竟代替哥哥洞房，睡了自己的嫂子，还让嫂子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更可笑的是，直到孩子四岁多了，他才知道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