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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闪过得意而冷漠的笑。
“就算我失去一切，我不过是个商人，方青山如日中天，如果被我拉下来，你猜他会怎么样？”他低沉冷冽的声音如魔鬼般在她耳边响起，听到要对父亲不利，方粤惊恐的看向展勒言。
“你要做什么？”
展勒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哼一声。
“不想我做什么，就告诉我若珂的真正死因！”
方粤低下头，再次抬起脸，脸上已经多了那么一抹邪魅之色。
“她活该！谁叫她撞见了瑞金的人，金瑟把公司所有现金都给了我，只要买程若珂一条命，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不然你以为，我拿什么买下瑞金，又是拿什么成为了除了你之外，展氏最大的股东！你不知道吧，当时程若珂听说我要带她去找你的时候，有多开心……”
展勒言听闻方粤的话，一拳砸在了墙上的穿衣镜上，镜子哗啦一声，碎了满地，展勒言的手指关节立即渗出了血丝。
“很难过是吧，很气愤是吗？抱歉，人死不能复生，程若珂已经化成灰了。”看到展勒言的难过神情，方粤心中复杂万分，她觉得她的心在疼，在流血，可是同时，她也感受着一种快感，那是一种经过长久压抑，终于挣脱了束缚的爽快感。
“还有，”她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的心脏是怎么来的？那个小女孩儿的病已经好了，她根本不用死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展勒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颤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现在换他声音颤抖了。
“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她的药换了一下而已……”方粤的脸现出被自己的行为所陶醉的样子，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展勒言，似乎在等着他表扬一样。
展勒言用手捂着心口，感受那一下下的心跳，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肮脏。
他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因为他而无辜丧命的小女孩儿的生命源泉。
“你是个肮脏的杀人犯！”展勒言嫌恶的看着方粤说道。
方粤却已经并不在意了。
她缓过劲儿来，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展勒言走过去。
“你要是敢动我和我爸，我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体是在靠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儿的心脏活着，你比我更肮脏！我是为你做这件事的，真正的杀人犯，是你！”
展勒言寒澈的双眸盯着方粤，双拳紧握发出咯吱的响声。
“人渣！”他从齿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方粤却笑了。
“彼此彼此。”她说。
展勒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当房门被大力观赏，方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倒在了床上。
眼泪无声滑落，她愤恨的甩给自己一个巴掌。
展勒言，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就让你恨死我！
她突然疯了一样爬起来，找到手机，打给艾瑞克。
“程若珂在哪儿？”她几乎是吼着说道。
艾瑞克听到情绪如此激动的方粤，自然想到是因为展勒言。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了。”
“你撒谎，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撒谎！骗子！”她哭着喊道。
“方粤，你冷静一下。”艾瑞克无奈的揉着额头，抬头看了看辛迪，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把她的尸体拖到展勒言面前，让他痛苦，让他伤心难过！你告诉我，那个贱女人在哪里？”方粤已经快要疯了，“我后悔当初为了钱把她送给了你，现在我后悔了，我给你双倍，你把那个女人给我送回来！”
“不可能。”艾瑞克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
他抬起头看着辛迪，自从之前从瑞士回来，艾瑞克就发现辛迪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最近怎么了？”艾瑞克问。
辛迪却冷漠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你看我的眼神让我以为自己是个坏人。”这是艾瑞克从辛迪目光中看出来的。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无权评价。”辛迪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艾瑞克身后的窗外，根本没和他对视。
“请看着我，辛迪，如果你对我有任何的不满，请告诉我。”
“并没有，总裁，请您赶紧看完手里的文件，我要拿出去复印。”她的话中，再也没有任何对艾瑞克的爱慕之情。
艾瑞克低头签了字，将文件递给辛迪。
“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事的话，你当面告诉我比较好，或者也可以去告诉我妈妈，毕竟你们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