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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量个体温，温度38．5以上吸氧！”
“好。”护士说。
“还记得怎么受伤的吗？”医生问。
“被车…”杜攸宁说。
“知道司机是谁吗？”医生问。
正在这时，杜攸宁的余光瞧见了门外的周成轩。
她摇摇头，然后说道：“我的头很痛。”
医生点点头：“一会儿我们会带你去做一个脑部CT，你想坐轮椅还是直接把病床退走？”
杜攸宁是真的累了，医生的问题怎么会那么多。
“随便。”她闭上眼睛把头朝向了另一边，看上去是疲惫，其实是在反抗。
医生们离开，小护士拿着温度测试仪进来在她的额头上照了一下。
出门时被周成轩一把拉住。
小护士一愣，瞬间红了脸。
“她怎么样？”周成轩问。
“温度升高了，医生让给她打氧。”护士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周成轩松开手，说了一句：“快去吧。”
进屋后，他就坐在她的床边，外面的光亮打在他的身上，逆光看去很是完美。
“你很讨厌我吗？”杜攸宁睁开眼睛问他。
你很讨厌我吗？讨厌到不肯放过我，一定要弄死我？
周成轩的眼眶微红，他突然咧嘴一笑：“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杜攸宁侧着身子看着他。
她现在全身都痛，痛的厉害。她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以前，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他说。
不安分？杜攸宁的心里觉得好笑。
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一手带大！
现在到了他的嘴里，自己就成了不安分！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不安分…”杜攸宁质疑的看着他。
“是，很不安分。”周成轩确定的说。
“你是说哪方面？”杜攸宁问。
“婚姻。”他的眼神一刻不离，像是要把杜攸宁看透。
她笑了：“那我的男人一定很无能。”
周成轩的嘴角一抽，她在说他无能！
“或者说，这个男人伤了我的心。我的眼睛没瞎，好男人给了我，我怎么会不要呢？看来，我以前的日子过的并不算好。”
杜攸宁冷冷的补充道。
“他对你很好，爱你入骨。”周成轩补充道。
杜攸宁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笑了：“你真的很有趣。”
“有趣？”周成轩说。
“对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说这些，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回答。
周成轩闭上眼睛，她就连失忆都要让他不好过。
“杜攸宁！我们的故事，你慢慢听。你欠我的，我也会慢慢还！”
周成轩的话让杜攸宁闭上了眼睛。
她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放过我吧。”杜攸宁忍不住说。
周成轩疑惑的看向她。
杜攸宁的心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是说无论我欠了你什么，都请你放过我吧。”
“凭什么？”周成轩问。
“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出车祸，但想起来心脏都会疼，眼睛也会流泪。所以，也许并不是车祸，也许是我不想活着。你跟一个要死的人计较，有什么意思？”杜攸宁的声音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