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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是电影是什么?”
陈萱再三赞叹,“太好看了,刚刚我看到大宝受苦的时候,我险些哭了。”
“这都是假的,人编的。”
“我知道,可演的就跟真事儿似的。”陈萱平日话并不多,今晚第一次看电影,叽呱起来简直没个完。魏年就听她叽呱了一路,俩人高高兴兴的回家。
待回到家,魏年先说,“把蛋糕拿出来。”
陈萱先去洗手,才拿的蛋糕。把蛋糕往小炕桌儿上一放,陈萱脸就木了一下,抬起脸,严肃脸的同魏年说,“坏了,阿年哥,咱们今晚,光顾着吃西餐看电影,忘学习了!”
魏年笑着解开蛋糕盒上系的缎带,“今天就当歇一天,上学堂还有个星期天哪。过来吃蛋糕。”
陈萱拍掉魏年的手,“等着,我去打水来,手都没洗,就要吃东西!你平时不是最讲卫生吗?”出去给魏年端水来洗手。魏年洗过手,这才继续开封蛋糕。外国人的东西,包装上直是精细,里头做的也好看,一个六吋的小蛋糕,雪白的奶油花上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圈红彤彤的草莓,中间是用巧克力酱写的一行英文,生日快乐。魏年俐落的把两根生日蜡烛点起来,插在蛋糕上,对陈萱说,“今天是你二十岁生日,阿萱,祝你生日快乐,健康平安。”
陈萱都呆住了。
她,她从来不记得自己两辈子有过过生日,没人记得给她过,她也不会记得给自己过。就这样,别人忘了,她自己也忘了。如今被魏年提及,陈萱才蓦然想起,可不是么,她是九月底的生日。
原来,过生日是这样的滋味儿。
陈萱被一瞬间涌上心头的酸甜苦辣逼红眼眶,原来,被人重视,被人放在心上是这般滋味。有魏年温柔缱绻如同梦境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来,吹蜡烛吧。”
陈萱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当天的蜡烛不是陈萱吹的,是魏年吹的。因为,陈萱哭的几乎喘不上气,哪里还顾得上吹蜡烛。倒是奶油蛋糕没少吃,陈萱哭一会儿就吃两口蛋糕,吃两口不知道想起什么,就要哭一场。哭的魏年都伤感起来,他知道以前陈萱在乡下过得很苦,心里怕是积了不少委屈。魏年倒是宁可陈萱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故而,也没再劝她,凭她哭了个痛快。
陈萱把脸都哭肿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肿的跟个桃儿似的。魏年给她用热帕子敷了好久才好了些,魏年说,“今天就在家里歇一天吧,别出门了。”担心她不肯,又补一句,“把昨天落下的功课补上。”
陈萱点点头,她有些累了,也无心做早饭,魏年了门买的豆腐脑儿烧饼油条,大家凑合着吃了一顿。魏年临出门前,踟蹰再三,对陈萱说了一句,“阿萱,我以后,都会对你好,不让你受半点儿苦。”说完,也不等陈萱回答,魏年就迈着大长腿出门上班了。
待傍晚回家,魏年发现了陈萱给他的“惊喜”——原本俩人睡觉,中间只摆一张小炕桌儿的,魏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怎么把小炕桌儿去掉。结果,小炕桌儿没去,倒是中间又隔了条靓青色的布帘子。魏年一见这布帘子险没呕出一口老血,衣裳也没换,跑到厨房问陈萱,“这是什么意思,昨儿给你过生日,我是好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萱闷头咄咄咄的切着萝卜条儿,还装傻,“啥是什么意思?”
“布帘子!”魏年可不会容她装傻充愣。
陈萱把萝卜条装碟子里,拌上香油,顿时香飘满室,陈萱也不看魏年,别开脸,话却是对魏年说的,“没见我这正做晚饭,你非在厨房说啊,不能吃过饭再说。”
魏年“哼”一声,因为三舅爷听他二人拌嘴,在院外轻轻咳了一声。魏年没揭穿陈萱这心虚脸,接过这碟子香油萝卜丝,摆到外头饭桌上,跟着端菜盛粥。晚饭三两口就吃完了,筷子打横在碗上一放,起身回屋等着陈萱做解释。陈萱在厨房磨蹭了一个小时,把厨房的地擦了三遍,擦得几乎能照出人影儿来,这才回的屋。魏年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得住厨房哪。”
“我也是为阿年哥你好。”陈萱是个实诚心性,叫她骗人,她是再不成的。更何况是骗魏年,那更是休想。索性实话实说。
不想,这实话断难得到魏年的理解,魏年翘着二郎腿,指着俩人中间的那道丑的要命的靓青色的布帘子,愤怒的问,“恕我眼拙,看不出哪儿是为我好来!”
陈萱也给魏年阴阳怪气出了火气,她义正严辞,“我早跟你说了,你以后会看上旁人!你还成天介想方设法的勾引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现在一想到你,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的滋味儿。我可是正经人,要是万一哪天我忍不住,把你给糟蹋了,要怎么办?”
魏年震惊了!
饶是魏年自认为进步青年,也给陈萱这旧式妇女的宣言给震惊了!
魏年眨巴眨巴一双俊秀的眼睛,再眨两下,然后,突然跳下地,吓了陈萱一跳。魏年两步走到陈萱那一半的炕头儿地盘,一屁股坐炕沿儿上,直挺挺就倒炕上了,伸展双臂,叉开两腿,强烈的对陈萱提出要求,“求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