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你情敌。”
    那两人异口同声,一脸遗憾。
    “……”
    桓廷想,再这么下去,总有一日会真跟这两个损友绝交的。
    3、王谢新势力交锋
    春风微雨。
    中书省的官署外,一早就有车马驶来,未等门吏上前牵马放凳,车帘已经掀开,手执折扇的白衣少年缓缓下车,眉目青涩,神态怡然。
    他单手撑起伞,对门吏道:“在下门下省侍中谢瑄,来取王簿的卷宗。”
    门吏一听,忙称了声是,一面请他入内,口中似不经意般问道:“王簿一案难道移交门下省了吗?”
    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之中,中书省的权力最大,掌管草拟诏令,策划国政,以前中书监一职更是丞相的左膀右臂。
    如今丞相的政权被尚书省和门下省瓜分,中书省就受到了牵制。
    门下省是后起之秀,势头猛劲,但目前来看仍旧居于下风,门吏会有此一问并不稀奇。
    谢瑄笑了笑道:“也不算,只是陛下吩咐让我处理此事罢了。”
    门吏一听再不敢多话,庆康帝颇为倚重谢瑄,此事满朝皆知。
    他请谢瑄在厅中坐下,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有官员取了王簿案的卷宗来了。
    王簿是光禄大夫王慕之子,丞相王敬之的堂兄,此次出了事,庆康帝却挑了谢家人来处理,只怕是不想让他好过了。
    那送卷宗的官员也是王家人,想要从谢瑄口中探点风声,他却没作停留,一拿到卷宗便起身告辞,连口茶水也没喝。
    “大人,看样子不太妙啊。”
    门吏看了看谢瑄的背影。
    “哼,听闻就是这小子提的建议,陛下如今才这般器重门下、尚书二省,连丞相大权都给架空了。
    可惜我王家不如往日,不然又岂会容忍到如此地步!”
    官员说得气愤,拂袖要走,府门外又是一阵马嘶。
    他探头望去,墨绿锦袍,大袖飞舞的少年撑着伞走了进来,待迈上台阶收起伞,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才露了出来。
    “蕴之,你怎么来了?”
    王蕴之比谢瑄大不了几岁,感觉气质却像是大他一轮,在厅中站定,淡淡道:“我来取王簿卷宗。”
    “呃,这……”
    “怎么了?”
    官员讪笑:“卷宗已被门下省的谢侍中取走了。”
    “谢侍中?”
    王蕴之微微蹙眉:“哪个谢侍中?”
    “谢瑄。”
    “是他?”
    王蕴之眉头蹙得更紧,转身出门离去,连坐都没坐一下。
    门吏嘴角一抽:“大人,果然是不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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