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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十几支轻机枪齐齐向他们的方向喷丶射着。
王牌狙击手疯狂地点杀着。
手丶雷在疯狂的爆炸着。
那些愤怒的火舌燃烧着,而他们在这样的情形下,仍然按着有利的阵型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
迫击炮,火箭筒排山倒海地在A国国境线上空奔腾着,各种各样的爆炸声音震耳欲聋,那些被炸开后飞起来的泥土一阵阵涌上了天空,然而再如雨点般一落下。
终于,这场反X战争,被这一波攻击推向了海浪一般的高丶潮。
*
京都的天儿,今天亮得好像更迟了。
晚睡的连翘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床,叹了一口气。凉的不仅仅是床,还凉了半截心。
火哥没有回来,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南疆那边儿的情况不是太好?!
心里担忧着,他慢腾腾地爬起身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她怎么老觉得累呢,一向健康的身体也特别容易疲乏,每天都是家里起得最晚的一个,只要睡了下去都不爱醒过来似的,又懒又馋。
估计这阵儿能醒过来,都是因为肚子饿了,给闹腾醒的。
一声声打着哈欠,她推开了窗户,发现今儿早晨的阳光真好!那种明亮的姿态蛮强势地洒在大地上,窗外花园里的树叶在微风的轻拂下,相互间来回轻荡着,似在攀谈,似在兴奋的颤抖,晶亮亮的看着树叶儿也特别的漂亮……
呵,这么好的天气,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吧!
寻思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拿过手机来准备给火哥打过电话。
嘟……
不接!
嘟……嘟……嘟……
还是没有人接,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明显有些疲惫——
“喂!”
连翘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撑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暖阳,迟疑着开口问道,“火哥,你昨晚没回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那边儿没有回答,而是响起另外的嘈杂声,像是在商讨什么,很显然他非常的忙。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的瞳色暗了又暗,慢慢地踱到沙发边儿坐好,没有继续追问当然也没有讲话。
只是,静静地等待。
好半晌儿,那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连翘?还在吗?”
“嗯,我在,火哥!”
“有事?”
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声音,连翘那颗本就高悬的心,更加吊得高了,拼命挤了点儿笑意,“我没啥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啥事儿?!”
“我很好!”
说的是他很好,可是她完全可以听得出来他不是很好,嗓子都有些哑了。于是乎紧紧地拧了眉头,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歉意,“火哥,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那边直接问,“你是不是想问谢铭诚的事?”
知她者,火哥也!
“是,出啥事了?”她的声音,难掩那一丝丝的急切。
“是出了一点儿小事情。”
“小事情?”连翘疑惑了。
所谓国家大事,国家的事就没有一件是小的。那火哥为什么说是小事儿呢?原因很简单,还是那句话,邢爷心里是相信谢铭诚的。
想了想,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还是挑简单的和她说了两句,“消息传回来了,他们越境了,恐怖分子被全部歼灭了,不过……谢铭诚所率的部队却失踪了!”
失踪了!
捂了捂胸口,连翘长吁了一口气,失踪了总比发生其他的情况要好得多,至少来说,他目前还是安全的,没有阵亡,也没有被俘虏。
多好!
心里轻松了不少,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轻快,“那就好,火哥,你继续忙啊,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样小久问起来,我也有话讲了。”
“先不要告诉她。”
连翘怔了怔!不告诉怎么办啊?
不过火哥自有火哥的道理,撇了撇唇,她轻声说,“呃……好的,你安心做事,家里没事儿!”
那边儿火哥叹了叹,“宝贝儿,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挂了啊!”
娇俏地说完话,她慢慢地挂断了电话,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吧!?
……
等她匆匆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小久和沈老太太正坐在那儿品茶呢。
很明显的,三七小美妞已经被送到幼儿园去了,客厅里也已经被收拾得窗明几净的了,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下,这情形显得特别的宁静和安详。
她微微一笑:“妈,小久,早上好!”
“早上好……”沈老太太似乎睡得蛮不错,愉快地和她打着招呼,脸上的表情很是恬静。
见到她下来,红着眼圈儿的邢小久将端在手里的茶盏慢腾腾地放了下来,在那个过程里,她握着茶盏边沿的手是紧了又紧。
“嫂子,你醒了?”
“咦,你今儿没去公司?”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的连翘,有些诧异地望着都这点儿了还在家里的她。
“嗯。”垂了垂眼睑,小久又抬眼儿望着她问,“我哥……我哥他一直没有回来?”
捋了捋头发,连翘知道她担心了,却没想敢将自己心里也担忧的那点子事儿表现出来,又不能直接告诉她真相,只有微笑着安慰着她。
“部队有事儿吧!那个……你真别担心,他以前也经常不回家的,军人么,太正常了。”
听了她的话,小久明显身子僵了一僵,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轻声讷讷说着,“嫂子,你替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呗?”
怔了怔,连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既然火哥吩咐了先不要告诉她,她就决计不能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对自己来说,谢队失踪是好消息,可是对小久来说就不一样了。
干笑了两声儿,她挪开与小久对视的目光,觉得自个儿都快要肝儿颤了,赶紧将话题岔了开去。
“妈,你们俩吃了没有啊?”
沈老太太不知道她俩那些话里暗藏的玄机,但却能懂得她是不想回答小久那句话,当然,没有记忆脑子也不笨,自然也看明白了自家女儿的心情不好就跟这个话题有关,于是,她配合地笑着说。
“吃了,煮了粥,我自己煮的,你去试试看……”
心里沉甸甸的小久看了看老妈,然后将茶盏推了推站起身来,“走吧,嫂子,我陪你吃早餐去。”
“好。”
连翘心里咯噔啊那个咯噔响,这时候的她,特别怕小久再追问自己,再问下去头皮都得发麻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到了餐厅她真就一个字都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喝粥,而她自己却不喝,就那么坐着望着她发呆。
这,多瘆人啊。
咽下嘴里的食物,她歪着脑袋问,“喂,你不来点儿?”
缓缓地摇着头,邢小久那双兔子似的眼睛全是红红的血丝,看来昨儿晚上都没有睡觉。
“我吃不下,胃不太舒服。”
连翘当然知道她说的胃不舒服只不过是借口,至于究竟是哪儿不舒她比谁都清楚,连气儿都不敢感,她平和地笑着安慰她,“别介么,吃完饭,咱俩约爽妞儿去逛街?”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爽妞儿就非得拉着她去逛街;爽妞儿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拉着她去逛街。别说,逛一逛还真的能抵消掉不少的烦恼,所以,她也准备如法炮制。
仍然是托着腮帮子望她,小久不置可否。
收回视线,她赶紧端起了自己手里的碗,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狼吞虎咽地呼啦呼啦就往嘴里灌着粥,等她终于喝下最后一口时——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翻江倒海的感觉袭了上来……
得!人家说胃不舒服,她还真就胃不舒服了起来。
为免有碍观瞻,她赶紧捂着嘴巴飞快地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干呕了起来。
被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的邢小久也紧跟着进来了,急切地替她顺着后背,语气里不无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这是,嫂子?”
呕……呕……
张了张嘴,她正想说话呢,喉咙往上涌,又干呕上了,呼啦啦就吐了,呕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再用水漱了漱口,吁……
她觉得这么一吐吧,整个人似乎都快要瘫软了,那双脚踩在地上都有种虚浮的感觉。
“可能吃得太急了……”
随口说出来的话还没完呢,她喉咙一梗就就顿住了,胸口那颗心突突直跳着,脑子激灵了一下,紧跟着她就将左手手掌向上,用自己的右手抓住手腕替自己号起脉来……
可惜,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中医这门儿吧,能给别人号脉,却一般号不了自己的脉,大抵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因为号脉需要医者的精气神都平和,而她现在的内心都是浮动的,又怎么能够把握好那脉象呢?
见到她一惊一乍的古怪的神色和那诡异的动作,邢小久的眉心都紧拧在了一起,心中颇有些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这是?”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连翘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撇着嘴笑了,“没事儿,估计就是吃急了。”
这么回答她,她心里却不停地在寻思着,一会儿出门儿得顺便去药店儿买张早孕测试纸,这火锅同志前段时间夜以继日的辛勤耕耘,怕是要结果实了。
“你……”见到她突然又傻傻的笑了起来,小久寻思了几秒,不由得挑了挑纤秀的眉头,凝神问道,“嫂子,你是不是怀孕了?”
“呵呵,还不能确定。”
没想到这丫头也是看过猪走路的,一下命中靶心。对于这种事儿连翘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直接就狡黠地知了,“嘿,说不定,你啊,又要做姑姑了!”
掀了掀嘴唇,小久那种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的样子,看上去别提多别扭了。
“走啦,出门儿……别想那么多。”见不得她心绪不宁的样子,也不希望她在家里坐着胡思乱想,连翘索性拉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得,刚走出餐厅,就有勤务人员过来报告说打扫卫生的来了。
哦?!打扫卫生的!
眸底一抹好笑的光芒闪过后,连翘立马就联想到了昨儿晚上恶整那两个还指定憋着屈的女人,堵着的心又松动了不少,扭过头小声笑着对小久说。
“走吧,咱俩去看看好戏去,心情就好了!”
随意地点了点头,然而小久的心情似乎还就阴霾上了,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心思。
心有千千结,如何结得开?
低低的暗叹一声,连翘拉了她出得门来,一进院子果然就见到了穿着女佣衣服的柳眉,她正拿着抹布在擦院子里的瓷砖砌成的花台呢。和昨天晚上一样,她干活还是那么认真,而且那态度比昨晚上显得还要恭谦。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见到她俩过来,她也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而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还真按老爷子吩咐的那样儿,不说一句话。
哟嗬!
她正想赞叹人家这素质好呢,看到老妈受委屈的邢婉,那怒火就冲她来了。
这邢婉昨儿晚上回去又仔细地想了一晚上,横竖都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劲儿,总觉得脱不了这女人的干系,由于现在瞧她春风满面的样子,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连翘,贱女人,我妈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见状,柳眉皱紧了眉头赶紧直起身来拉了拉她的袖子,但还是不开口说话。
嘲讽地撇了撇唇,看到她这半路出家的娇小姐那股子刁蛮劲儿,再瞅瞅自己旁边这个真正的名门千金小久姑娘,连翘眼中的厌恶感就更明显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未改。
“哟,三妹,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诸事不顺的邢婉对她的憎恨已经到了极点,那胸口的热浪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烫得化为了虚有,现在,只想着要出口恶气。
或者说,当一个人的无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时,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已经彻底的扭曲了。
此时的邢婉,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给易绍天下的药,也忘记了是为什么他会和自己上了床结了婚,只知道他到现在心里还惦着这个女人,只知道那天在邢奶奶的寿宴上,就因为这个女人和他谈了一会儿话,结果就弄得他大醉着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
越想越窝火儿——
她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连翘,眉头倒竖,声色俱厉地怒骂着:“就是你这个贱货!嫁了人还不知道检点,勾搭别人的老公,不要脸的臭三八,设计陷害我妈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
“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连翘还是微笑着望她。
“我说你是贱女人,烂女人,不要脸的贱货!”邢婉的嘴一张开,柳眉想拦都拦不住。
啪——
下一秒,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连翘突然面色一变,挥起手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扭曲的脸上,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简直漂亮极了。
很响亮的一个巴掌声后,邢婉小姐漂亮的脸蛋儿上顿时出现了五条红色的痕迹,嘴唇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来,头发更是顿时散乱到了一边儿,整个人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
“……你,你打我?”
不仅她不信,柳眉和小久都齐齐地倒抽一口凉气,也呆愣在了当场。
老实说,依连翘的臂力,真的要铁了心打她,那效果肯定不止是这样儿,她这巴掌不过就使了五成的力度罢了。
小三么,得慢慢收拾,慢慢玩,一下打坏了还打个屁啊!
完事儿后拍了拍手,连翘收回了厌恶的脸色,又改上了甜美的笑容,毫不客气地笑着讽刺。
“我是你嫂子,邢家的家规你不顾也就算了,当你自己母亲的面儿也敢撒野?唉,想不明白这三娘心眼这么好,人又善良,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女儿呢?不替她教训教训你,三娘都看不下去了!你说是吧?三娘!”
闻言,柳眉目光闪了闪,蠕动了一下唇,却没有开口,随后点了点头。
第一,有老头子的指示,她不敢开口。第二,开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本来她女儿就有些理亏,太不理智了!
可是女儿被打了,她心里能好受了?
当然不好受,但女儿冲撞别人在先,人家又把话说得那么妥帖,依她现在的地位,她能怎么办?
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你……你……”望了望没有开口的老妈,邢婉捂着被连翘的手指甲给划伤后又开始出血的嘴巴,半天儿都‘你’不出来了。
老实说,她虽然之前就明白连翘的功夫了得,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打自己。而现在,看着她满脸上笑却凌厉的双眼,还真的有点儿怕自己再说话来激怒她了。
万一……这狠女人将自己脸上再划一道,那忌不就毁容了么?
值不得,明着跟她斗太值不得了!
见状,连翘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盯着她,轻声儿问,“我?!我怎么了?说啊!”
死死地咬着下唇,邢婉没有说话。
静,诡异的静。
“啊——”
突然传来的一声惊叫打破了花园里的寂静。
只见邢婉的手腕被她猛地攫住了,吓得整个身体都发起颤来,手臂使劲儿的挣扎了几下,奈何却挣脱不开,只能带着哭腔问。
“连翘,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连翘笑得比春风还暖和,“我看看你的伤,咦,我刚才有没有打到你哪儿啊?瞧这细皮嫩肉的,可心疼死我了。”
惊讶地望着她,邢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面前的女人满脸都是笑意,然而她的角度却可以看到,那眼睛里面蕴藏着的危险,仿佛在说,‘邢婉,不要惹我,小心要你的命!’
她真的有点儿害怕了,自从这女人做了特种兵,怎么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变了。
比以前更爱笑了,可是却比以前更狠了。
被她那铁钳似的手揪住,邢婉的眼角都痛得快要泛出了眼泪来了,欺软怕硬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尤其在这种时候,她哪儿还敢斗下去?只有唯唯诺诺地痛苦摇头。
“嫂,嫂子……我没事儿……”
这一下,终于彻底绽放了唇角的笑容,连翘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放开了手。
“那就好!”
这一招,唬得旁边的邢小久一愣一愣的。
而柳眉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后,赶紧拉开了女儿。然而还是低垂着头,整个过程一声儿都没再有吭。
还是老爷子的话好使!
瞧着这对儿恶心的母女,连翘嘴角微微一扬,挽了小久的手,不经意似的笑着说。
“哟,怎么都十点了!?”
听了这话,柳眉赶紧拿着抹布又干起活儿来,她要不抓紧点儿,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都弄不完,而这景里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平日的卫生都保持得很好,可到底面积在那儿放着,她又不能敷衍了事。
……
“嫂子,我现在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你!”两个人走了挺远后,小久才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连翘,由衷的说道。
除了佩服,还有伤感!
如果她有大嫂这么有魄力,这么有胆识,这么有武力值,那么她的爱情和婚姻会不会就顺当一点儿了?
对于她和谢铭诚之间的事儿,连翘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其中的阻碍也好,阴影也罢,都是明明白白的。闻言摇着头微微一笑,然而认真地看着她,声音里都是温柔的暖意。
“没有人天生都是这样的,小久,只要你坚持,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们俩,有爱的人最有力量。要不然怎么说,有情人终会成眷属呢?”
好吧,这是鼓励!
而想到谢铭诚的邢小久,心尖儿却猛地一颤,心思早就飘到了遥远的南疆,“嫂子,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要么不嫁,要么就嫁给他。”
呵呵轻笑着,见到她走神儿的样子,连翘突然想起那天在饭桌儿上卫大少爷说过的话来,说他在机场送行时候谢队脖子上的蝴蝶……
一念至此,她狡黠地坏笑了一声,猛地凑近了小久的脸,仔细观察着问。
“我问你啊,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俩是不是发生了……”
到底还是个没经人事的姑娘,听到她的话,邢小久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霞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道:“嫂子,别瞎说!”
“那就是没有发生?”
“……也不是!”
“那是啥?!”
“哎呀,不和你说了……”
那样儿的乌龙事情她自己想想都臊得慌,怎么好意思讲出来给她听?
只不过,她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这种乌龙在许多女孩子身上都发生过,双方都是第一次嘛就太正常不过了,不都整不明白那事儿么?
见她害臊了,连翘不好再逗她了,两个人走走停停,边走边聊,很快就回了屋,和老太太交代了一声儿,拿着包正准备出门呢,小久的电话响了。
纠结着那铃声,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是公司的行政秘书处打来的,接通后她正想说今儿自己有事不去公司了,对方到是先出口赶在她前面汇报了。
“老板啊,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听着那有些发颤的声音,她惊了一下。
“十分钟前,我们的新城大酒店发生了煤气泄漏,爆炸了!”
心里骇得不行,但她是执行董事,慌不得。只能拼命地控制着情绪佯着平静地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有!消防队的,110,120都赶到了,这会儿还在营救中……具体的事情,等你到了再说吧!”
“嗯。”
轻轻嗯了一声儿挂断电话,望着连翘时,这回又换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因为新城大酒店的经理,正是连翘的表弟——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