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领让看门的守卫提高警惕,带着一队人,穿着斗笠,继续在各个院里穿梭查夜。
    待经过书房时,见楼阁的窗子透着亮,转头的问道,“公子还不曾歇息?”
    一旁的侍卫忙回道,“灯亮着,想必公子还在书房里!”
    今日公子从外面回来,脸色极不好,回来后便一直呆在书房里,晚饭下人端进去,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就连安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头领暗暗点头,吩咐道,“加强巡防,都不要偷懒,公子若传唤,随时听令!”
    “是!”
    那侍卫应了声,突然又道,“头儿,门外那人看上去有些蹊跷,要不要喊进来盘问一下?”
    侍卫头领微一思索,那人身影看上去像是个女子,半夜又下着雨,直直的坐在台阶上,的确有些不寻常,他刚要点头,就听前面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事在此逗留?”
    侍卫头领抬头看去,只见昏暗夜色下,亓炎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面容冷峻,面无表情的望过来。
    头领心神一凛,忙上前躬身回道,“回禀亓将军,大门外坐了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淋在雨里,属下正想带人去审问。”
    亓炎眉心不自觉得一蹙,女子?
    再想到今日君烨自外面回来后阴沉的脸色,想到某人,立刻吩咐道,“带我去看看!”
    “是!”
    侍卫头领不敢耽搁,忙转身快步往大门处走。
    守门的侍卫见头领这么快却复返,还带着亓炎,以为出了什么状况,顿时都跟着紧张起来。
    也不等侍卫去开门,亓炎亲自上前将大门打开,往前一步,却是一怔,却见门外夜色漆黑,灯火幽暗,雨声清寂,石阶上放着一把竹伞,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缓缓走过去,弯身将竹伞拿在手中,触手冰凉浸湿,似在这已经放了许久。
    他仰头看了看,萋萋夜色,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他淡声问道。
    出来查看的守卫忙回道,“不曾,她蜷着身体坐在石阶上,属下没看到她的面容。”
    亓炎微一点头,拿着竹伞往回走,“没事了,都散开吧!”
    “是!”
    二白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七娘和果子都在门口张望,面色焦慌,看上去已经等了许久,此时见二白浑身湿透的回来都是一惊。
    七娘两人跑出来,将伞支在二白头上,果子“唰”
    的哭了出来,“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你去哪了,你的伞呢?”
    二白头发上还滴着水,满身狼狈,眨了眨眼睫上的水珠,抿着冰凉的唇,低落的道,“丢了!”
    说罢,身体一晃,整个人便歪倒了下去。
    七娘和果子吓的脸色青白,忙将她搀进屋内,把林嫂也喊了起来烧热水。
    洗澡时,二白还昏沉着,七娘一探她额头,烫的吓人,顿时也跟着慌起来。
    林嫂上前道,“娘子别着急,这附近有家医馆,大夫人很好,你们跟我去个人,一起把他请来。”
    “我跟你去!”
    果子急的眼中一直含泪,闻言二话不说,拽着林嫂便往外走。
    “别慌!”
    七娘拉住果子,把伞塞进她手里,吩咐道,“这个时候大夫未必还肯开门,一定要好好说,我们可以出双倍的诊金!”
    果子胡乱的点了点头,带着林嫂冲进雨中。
    大夫来的时候,二白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脸色烧的通红,人依旧昏迷着。
    号过脉后,老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慈和安慰道,“无妨,气阻于胸,又被风邪侵体所至,我开几副疏散的方子,喝几次便能好了!”
    七娘连声道谢,吩咐果子多拿些药费和诊金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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