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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雪皮下抽搐了两下，“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言谢。”
“朋友？”林亦苏拉高了声音。
“我可没当你是朋友。”她坐得矮，气势却不输站着的人，“听说你要给我寄律师函？”
杨佳雪转头看向青柠，青柠风轻云淡的靠着墙，头微低，抬眸紧盯她。
“我公司的地址你应该知道吧，你若要玩，我随时奉陪。”林亦苏站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
“听说你要参加张杭导演的女一试镜。”杨佳雪叫住她，目光幽幽。
“还是走后门进去的。”
杨佳雪心里生出嫉妒，林亦苏容貌漂亮，尤其上镜，如果真的被选上了，说不定马上就会超过她，把她压得死死的。
“安安心心唱歌跳舞不好吗？你根本就不适合演戏。”
“不适合？你是这样认为的？”林亦苏气笑，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所以你才使些不光明的小手段抢了我的角色进入了演艺圈，害得我又辛辛苦苦做了好几年的练习生，每天都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天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是吗？！”
“每年冬天，我连买新衣服的钱都没有，而你，你在干什么？你拿着天价酬劳，穿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在电视上。”
“杨佳雪，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作呕。”林亦苏气得浑身发抖。
青柠蹙眉，上前抱住林亦苏，轻声安抚，“我们回去吧。”
林亦苏想要挣脱青柠的怀抱，却挣脱不开，她抓着青柠的手腕，“杨佳雪，你这辈子也就混个流量小花的水平了，我不仅要去试镜，我还会拿下女一，以后网络上的比较，你永远都会被我压在脚底下。”
她吼完，心里的情绪便绷不住了，青柠护着她后脑勺，将人按进了怀里，抱着林亦苏离开了化妆间。
杨佳雪双手握成拳，她的助理以及进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低下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怀里的人身子一抽一抽的，青柠带着她到了偏僻的地方，她轻轻摸着林亦苏的脑袋，“没事了，都过去了，不哭。”
林亦苏哭了一阵，顿觉难为情，她擦了擦眼泪，“我没哭。”
她抬起头来，青柠视线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暖和得她的心一下被那甜蜜所塞满。
青柠抬手替她擦去眼泪，“妆花了，不好看了。”
“你骗人，这是防水的。”林亦苏反驳，见着青柠脸上的笑意，脸一红，“你又逗我。”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林亦苏心里正感动着，又听见青柠说道，“哭不太适合你。”
“梨花带雨，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林亦苏还靠在青柠怀里，听见这个瞬间跳开，满脸警惕，“什么意思。”
“夸你哭得好看。”
林亦苏双眼红红的，还氤氲着一层雾气，鼻尖微红，红唇微张，青柠压下心里的感觉，收敛好眼里的情/欲，“走了。”
林亦苏亦步亦趋跟着，警惕不减。
晓惠见亦苏两眼红红，关心问道，“你们……”
“青柠你不要随便欺负人，我们姐可是很脆弱的。”晓惠义正言辞，她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你多包含包函我们姐，你看我们姐哭得鼻子都红了，你忍心吗？”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林亦苏点点头，“对，以后别欺负我。”
青柠投以她一个平淡的眼神。
林亦苏头皮发麻，此刻的心情很奇怪，就好像……
以后一定会变成事实一样。
青柠看她鼻子一吸一吸的，朝她那边扑了过去，林亦苏不知错所，尽可能把自己缩到车座角落，“你干什么……”
白皙透亮的脸颊就在眼前，吹弹可破，双眉清秀，鼻梁高挺，睫毛浓密卷翘，倒映在明亮的眼球上，青柠的唇微厚，粉嫩柔软，染着少女的光泽。
林亦苏喉咙一动。
“关窗。”青柠转头，林亦苏的脸就在眼前，两人鼻尖轻轻挨着，青柠张唇，“雨丝儿飘进来了，我的书被打湿了。”
沙发上懒懒散散靠着的人下意识点头，红唇微张，贝齿若隐若现，双眸迷茫。
青柠挑眉。
“不，不是。”她回过神来，虽然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潜意识告诉她要极力否认。
周遭的空气突然升温，林亦苏抬手，将两肩的头发别到耳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角落。
“不是的。”说完，她含住下唇，不欲再说。
青柠也没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当初她转学过去的时候，林亦苏还是个全校公认的坏学生，据说之前，因为某位势利的女老师故意针对她，她还凭着那张樱桃小嘴把女老师说得气进了医院。
那时候面对林亦苏突然的告白，青柠便没有当真。
“时间不早了，你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青柠将行程表放到茶几上，踩着拖鞋往楼上走去。
“我去帮你放水洗澡。”
林亦苏机械点头，目送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门。
“等等！”
沙发上的人猛的跳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还算高挑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楼上跑去，因着拖鞋松松垮垮的，地面又滑，醉酒的人还没踩上第一布楼梯，便被生硬的石头给绊倒。
青柠眼睁睁看着她扑腾到台阶上，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发出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