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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有什么苦衷,今日就都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再让我痛了。”风尘皱着眉,那眉宇间的秀毓之气被痛苦割得粉碎,染了凄凉与无言的悲怆,那气息仿佛能撞击人心。
柳月见身后退无可退,便淡然的站在原地。
真正的柳月已经过世了,她的灵魂也许已经投生了,而这个男子却还为她牵挂着深爱着亦痛苦着,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素来冷血诡变的她,也被这男人的一片真心以及柳月至死不渝的痴情给打动了。
但,那又怎么样,她不是掌管生死簿的,没办法让柳月再生与风尘相守,所以,她只好选择了一条不好的路,至少能叫他们都了却牵挂,趁着之后的路还长,找一个伴此一生的人。
柳月本想出口告诉他,她没有任何苦衷,但一想为见风尘一面丧了性命的那个真正的柳月,心就有些不忍,话到了嘴边,她却说成了:“风公子,你千万别误会,本王妃今日来见你只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已觅得如意郎君,此生也注定要托付于他,烦请你不要再做纠缠,就像先前那样吧,互相为生,各不打扰。”
互相为生,各不打扰。风尘在嘴里念了一遍,泪已不受他控制,两行清泪是他的心上流的血,冲刷了眼睛,流过轮廓好看的下巴,滴进了他玄色的锦袍上,洇出不规则的黑色的印子。
对不起,柳月。这话本不该由我这个置身世的人说的,伤了你男人,莫怪莫怪,但,这也是为了他好,柳月心里早拧巴成了一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天色不早,本王妃便要回府了。”柳月说着,就要赴身风雪,然,还没踏出一步,却被人一把揽上了腰肢,令她不得不收了步子,向后微倾。
“请你自重。”柳月怒道,想掰开风尘的手却惊讶的发现他也是个练家子。
脑门流过一滴汗,她抽抽眉角,合着这燕国看着他妈长的像个病弱受文弱受的都是有一身好功夫的人,她也是醉了,怎么老是碰到这一类会让她掉以轻心的人,不过,好在她和赫连尘对峙惯了,想摆脱类似的钳制也不难。
“呵,自重,王妃以前与在下恩爱时为什么没有说过这种话。嗯?”风尘心痛着,脸上却笑着,笑的那样的明媚,忧伤的明媚。
这个烂人!柳月冷冷的哼着:“如果以前我知道你是个这么能缠人的,我铁定不会与你恩爱的。”她没有回头,心却是痛的,痛得她觉得灵魂也跟着痛起来,
“以前能缠人的是王妃呢。”他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嗓音里沁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蛊惑来,直有让人乱了心神的本事。
呵,这家伙没带到现代做鸭真是亏大发了,这得天独厚的条件真是迷死女人的最好的武器,手放在那风尘的虎口处,她轻轻的笑着,笑声悦耳却平添能钻进骨头的清冷来。
“放下吧,逝者如斯,再不可追,我,祝你往后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是在替柳月祝他,她想,已经往生的柳月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还沉溺于过去不能自拔,活在爱与恨交织的痛苦中,她是会放下他,并一心想叫他幸福的,这样她也才能走的安心。
手扣住虎口,只稍稍一用力,风尘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就出于本能的麻了手,放开了柳月。
骆儿看着远处那违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场景,心凉了大半截,嘴张作了一个大大的o型,脑子里翻涌着她用轻功纵身飞过去,撞破他们的龌龊事的景象,额,到时她要怎么说,大胆王妃你竟背着王爷偷人?!
她身子一颤,心上打了结,主子平时厉害得很,虽不会什么武功,但若想趁她不备来抓她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她身边还多了一个风尘,那风尘看着秀气程度和爷有一拼,鬼晓得他有没有一身能和爷叫板儿的功夫呢,一般大人物都最擅长伪装了!
这一想,她的心吧唧一下摔在雪地里冻得冰凉,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架势已经因为心头的恐惧而怂了一大半,气势顿收,她靠着亭柱心里嘟囔道:我就再静观其变一会儿,若他们还不知收敛,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轿夫东张西望,目光恰好撞上了风尘抱住柳月纤腰的那一幕,这男人咋呼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女人差,这是骆儿在这个平日里看着敦厚老实的抬轿大哥身上挖掘出来的真理。
“哎哎,兄弟们快看,我说王妃去哪了呢?!原来在那边与男人私会!”这一声他喊得可不轻,而且到末尾出还将声音由高压低,抑扬顿挫的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与好奇心,于是几个轿夫也不围坐在一起聊其他的八卦了,这新鲜出炉的八卦,他们可不聊白不聊啊
可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于柳月和风尘相互纠缠的身上时,正逢柳月扣住风尘的虎口,两人已经分开,柳月背过脸对着风尘,好像已经把该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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