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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留下夏凉霂气的直跺脚。
......
陆思甜接到夏凉霂的电话后,马上赶来了御府。
要不是亲眼见到那份合同,陆思甜也不愿相信梁祁凡竟然还真的拟定了这种条款。
“我说?你这条款是专门针对凉霂拟定的吧?就怕她会突然离开,所以想用这合同压制她?”
梁祁凡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如果我说是呢?”
“啧啧,没发现呀,梁导你够阴的,竟然能想出这招。”
陆思甜把合同合上,给他递了过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夏凉霂真把这事告诉夏瑾深怎么办?就算他跟你一伙的,可是也得向着自己妹妹吧?我跟你讲,你这招根本就不管用。”
“我觉得很有用。”
“怎么又用了?”
“最起码她现在还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没有任性的离开。”
呃......
陆思甜想说,你未免自信过了头吧?
*
离开梁祁凡的办公室,陆思甜来到夏凉霂的秘书室。
一推开门,夏凉霂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陆思甜......你终于来了,我特么被梁祁凡坑了,你赶紧帮帮我呀!”
“我也想帮你呀,可是凉霂,合同我刚才也看了,你怎么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呢?”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条款里有那种条约呀,再说了,我要是知道他梁祁凡那么不要脸,你觉得我可能不仔细看吗?”
夏凉霂这会儿悔死了。
以前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无赖呢?
都35岁的人了,办事就跟小年轻一样。
“你刚才跟梁祁凡谈的怎么样?他答不答应放我走呀?”
陆思甜是又叹气又摇头,“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是他根本就不会放你走。”
“为什么呀!”
“还用问吗?他看上你了呗,想把你绑在身边呀,你要是走了,他追谁去呀!”
夏凉霂鼻腔里发出闷哼,“爱追谁就追谁!我反正不稀罕他追!”
“你这就是嘴硬,我就纳了闷了,梁祁凡有那么渣吗?他成熟又稳重的,跟你性格正好相反,你俩要是能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对个头!打住,”夏凉霂马上冲陆思甜说:“陆思甜,我让你来时帮我的,你怎么一直帮着梁祁凡说好话?”
陆思甜有些为难的说:“这不是说好话的问题,我向来只说实话,反正你想呀,你就算是跟梁祁凡打官司也是你输,我看呀,你倒不如去哄梁祁凡,好让他主动放了你,要不然我和瑾儿就先给你凑凑,凑够一千万还付违约金。”
“我凭什么付给他!”
夏凉霂简直想爆吼。
这个梁祁凡竟然给他下那么深的套路!
丫的!渣男!
......
傍晚,梁祁凡离开御府后,就来到了之前夏瑾深常泡的夜店。
他其实很少来这种吵的地方,最多是在包厢里喝喝酒,但今晚,梁祁凡发觉自己连喝酒都莫名烦躁。
陆梁祁凡和霍子言赶到的时候,看到梁祁凡跟夏瑾深喝闷酒,不像他的作风呀?
“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夏瑾深不对劲已经够愁人的了,这倒好,又加了一个梁祁凡。
很少见到这样的梁祁凡,心想着不会是陆家那边又开始催他跟钱笑笑订婚的事情了吧?
自从钱笑笑留学回来,陆家那边就一直催他定下来。
“梁祁凡?是不是你们家老爷子又开始催着你跟笑笑那丫头?......”
霍子言说道:“其实你们家老爷子催,你就当听不到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就赶紧跟夏凉霂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了?”
生米就算煮成熟饭又怎样?
那女人还是一样讨厌他。
梁祁凡眸色黯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突然陷入沉思中。
然后起身走到衣架前拿起外套,“我先回去,你们三个继续玩。”
“唉不是,你把我们叫来,自己就怎么走了?”
霍子言话没说完,陆梁祁凡投给他一记冷眼,提醒他这时候不要乱说话。
等梁祁凡甩门离开,陆梁祁凡才继续道:“没发现他心里有事?”
“发现了,最近确实挺怪的,跟夏瑾深不相上下了快。”
“所以先让他冷静段时间再说。”
陆梁祁凡说罢,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酒,扫了眼浑浑噩噩的夏瑾深,心想着梁祁凡肯定是跟夏凉霂有关系。
——
梁祁凡因为喝了酒,杨硕开车将他送回。
一路上梁祁凡都闭目养神,脑海中全是在御府夏凉霂那个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还真是这几天脾气太好,把她给惯着了,竟然敢对他大吼。
正想着,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总裁!”
杨硕看着马路对面拉着行李箱的女人,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像,是夏小姐...”
“......?”
梁祁凡马上摇下车窗,看向对面,果不其然,正是夏凉霂那个女人,拉着行李箱。
她不是住在郑腾那里了?
怎么大半夜的拉着行李箱?
当夏凉霂余光突然瞄见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时,瞬间,愣住。
余光突然瞄见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瞬间,愣住。
虽然看不清梁祁凡脸上的表情,但夏凉霂可以确定,遇到他,自己的处境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夏凉霂着了急,拎起行李箱跨围栏过去,以免梁祁凡追上自己。
然而,在另外一只腿往上抬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围栏上头的尖。
“呲......”疼的她直咬牙。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夏凉霂顾不得小腿肚的疼痛,开始往相反的地方跑去。
“夏凉霂!给我站住!”
梁祁凡越是喊,夏凉霂跑的就越快。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用了其他招数。
“你要是再跑!我明天就拿着你的合同书去你家,好让你父亲知道他女儿欠我一千万!”
“梁祁凡,你丫的混蛋!”
夏凉霂恭恭敬敬的站好。
等梁祁凡走到她面前,目光清冷的凝着她红晕的脸,继续道:“为什么大半夜的拎着行李在路上?”
夏凉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真的不愿意告诉他原因。
于是便鼓起勇气,深呼一口气,与梁祁凡视线相对,“我只不过是你陆氏的一名普通员工,在上班时间你可以什么都管,但是下了班就是我的私人空间,我在哪里都是我的自由,不牢梁总你过问。”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下三滥的威胁招数,我告诉你梁祁凡,逼急了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你以为我真怕你呀!”
“我的真面目你也看到了,我是个女汉子,性格不好,受不了别人整天对我指指点点,所以,别仗着有张破合同,就想一直威胁我!”
梁祁凡看着眼前女人坚定的眼神,稚嫩的脸蛋上全是不服输的那股劲。
只是,当梁祁凡余光扫视到夏凉霂的小腿时,瞬间拧紧了眉,不敢置信的弯身蹲下来,仔细一瞧发现她裤子上红色的确实是血时,马上沉下了脸。
“杨硕。”
杨硕听到总裁叫自己,马上打开车门下去,“总裁。”
“去把夏小姐的行李箱拿过来。”
“是。”杨硕立刻朝着前面的路口跑去。
夏凉霂还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她以为梁祁凡生气还是不准备放过自己,立刻泪眼朦胧的带着哭腔闷吼:“梁祁凡!你到底想我怎样?我被你逼得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这种落魄样子连家都不能回,非得把我逼的无路可走,跪下来求你,你才开心吗?”
话落,双腿屈膝,眼瞧着就要跪下,却被梁祁凡拽住,“我还没死,用不着磕 说完,再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打开身后的车门,把她塞进了车里。
一直到杨硕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坐回主驾驶,听到梁祁凡说:“去医院。”时,夏凉霂才彻底感觉到自己小腿的疼痛。
......
从医院包扎好回来,夏凉霂一直没敢说话,回到了公寓后,看到梁祁凡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夏凉霂因为小腿缠上了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到了沙发跟前,说道:“谢谢你啊,我误会你了。”
梁祁凡抬眸吐了口烟圈,望着夏凉霂微起的双唇,想起刚才在医院,医生为她清理伤口时,她用力抱住他的腰,紧紧咬住下唇的模样,竟觉得嗓子一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微微皱起眉,摁灭烟头,突然伸手把夏凉霂往怀里一拉,哑声提醒:“我不喜欢口头上的谢谢。”
然后,低头近在咫尺的凝视着怀里女人的小脸,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粗粝的指腹轻轻磨挲着。
他很想知道这张巧舌善辩的小嘴,这会儿会是甜的......还是辣的......
察觉到梁祁凡的动作,夏凉霂在他的薄唇快要贴上来时,脸快速的扭开,但仅一秒钟,就被他的手掌扳回来,并且固定住。
“夏凉霂......”
梁祁凡叫着她的名字,口腔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鼻前,两人呼吸交融,夏凉霂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别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
“所以呢?”梁祁凡薄唇一抿,轻蔑的笑道:“你吃醋了?”
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漩涡凝着她,继续道:“是不是心里开始在意我了?”
话落,对准了她的唇,压了上去。
夏凉霂咬紧了牙关没让梁祁凡再往深处继续。
察觉到夏凉霂身体的僵硬,还有她无声的抗拒,梁祁凡想起她的反常。
为什么突然从郑腾那里搬了出来?
难道?......
疑问一出,梁祁凡心底莫名燃起愤怒,手捏住夏凉霂的下巴,在她不张口的同时,加重了力道。
“唔......”
夏凉霂疼的张开口,那浓郁的酒精弥漫在口腔,连带着的还有男性掠夺的气息。
夏凉霂双手抵在梁祁凡的胸膛,握成拳状不停的捶打,连同牙齿都开始咬。
直到两人口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梁祁凡才松手,离开了她的唇,拇指擦了下唇角,看到血渍后,狭长的眸微微眯起,“郑腾是不是碰你了?”
话落,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撩高后两人对视,“回答我,他是不是碰了你!”
夏凉霂用力的摇头,眼泪朦胧的她根本看不太清梁祁凡此刻的表情,“你以为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脸呀!”
虽然她确实差点就被喝的醉醺醺的郑腾轻薄了。
但是她喊停止的时候,郑腾没有继续下去。
所以夏凉霂才会趁着郑腾上楼洗澡的时候,拎起行李箱离开。
想着去陆思甜哪里先蹭住几天,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偏不巧,出租车没等来,却等来了梁祁凡这个阴险的狐狸!
夏凉霂越是哭,梁祁凡就越怀疑。
当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用力的扯去碍眼的丝巾。
看到零零碎碎的吻痕,瞬间腥红了眸。
捏住她嫩红的脸不停的质问:“是不是郑腾碰了你!所以你才要搬走!?回答我!是不是!”?
夏凉霂用力的将他推开,“没有!我都说了他没有!这只是意外!”
“意外?被男人吻成这样,你夏凉霂跟我说只是意外?”
“夏凉霂!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自爱吗?”
······
梁祁凡不屑的凝视着她脸上的泪水,明明心里很气,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以前是怎么告诉你的?随便你夏凉霂怎么玩!但是最起码要有一个限度!可是你疯起来,根本不知道哪些改碰,哪些不该碰!”
说完,动手解开衬衫领口,然后单手将夏凉霂揽在怀里,在领口敞开后,马上将她横抱起来。
“梁祁凡!你干嘛呀你!放开我!”
任凭夏凉霂怎么折腾,梁祁凡都没有松手。
走到卧室门口,拧开门走进去,再一脚将门关上。
他墨色的眸底燃着浓郁的愤怒气息。
再把夏凉霂扔到大床后,像头终于狩猎成功,开始享用猎物的狮子。
把自己的霸道以及占有欲统统毫不犹豫的展现在夏凉霂面前。
“梁祁凡!你到底想怎么样呀!我都说了是意外!郑腾没对我怎样!”
夏凉霂越是解释,对梁祁凡而言就等于掩饰。
捏住她嫩红的脸不停的质问:“郑腾哪知手碰的你!”
“回答我!”
梁祁凡的嗓音近乎闷吼,眸底燃烧着愤怒,瞳孔放大,完全跟之前绅士的模样相反。
他像只终于发怒的猛兽,不允许任何人反驳甚至无视他的话语。
夏凉霂从未见过这样的梁祁凡,所以她怕了,后悔说漏了话。
应该像往常一样顺服,而不是逆反。
脸颊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无视,只能闭上眸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她怕答错......
当梁祁凡松开手,嫌弃的将夏凉霂松开,边解衬衫扣子,边用双腿禁锢住她的腿时。
夏凉霂浑身颤栗,没敢再推开他,双手圈握,指甲掐在掌心处,绝望的紧闭着双眸,眼角是滚烫的泪水。
“够了!”
受不了她的眼泪,梁祁凡怒而起身,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再说一遍!不要哭了!”
无法再凝视眼前的女人,莫名的气愤还有揪心。
如果再继续下去,梁祁凡觉得自己会疯掉。
所以他松开了手,警告了句:“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说完后,甩门离开。
直到耳边响起汽车的启动声,夏凉霂才从惊恐中缓过神。
梁祁凡走了,夏凉霂像是终于得到解脱,马上逃离这个房间。
?......
第二天,梁祁凡相当于宿醉,他又回到了酒吧里,和夏瑾深还有陆梁祁凡他们拼酒,醒来后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仅隐隐约约记得一点。
到了公司,头痛消失后,他才记起自己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特么,真是疯了!”
梁祁凡低吼完,听到手机震动声,看到竟然是郑腾的号码。
想起昨晚夏凉霂说的“意外”。
没想到,他还没有先去找他算账,郑腾就主动找上了门!
梁祁凡唇角扯出一记冷笑,滑了接听,那端郑腾急切的声音传来。
“梁总,凉霂是不是在您那里。”
“如果我说没有呢?”
梁祁凡此刻的表情阴狠,他也很少会表现出自己对一个人的不快。
郑腾一听,就知道夏凉霂绝对在梁祁凡那里。
“我有急事要面对面跟凉霂讲,希望梁总你能告诉我凉霂的下落。”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的下落?”
杨硕刚走到酒店门口,听到自家总裁如此霸道的语气,心想着总裁肯定是心情不好。
今天能不撞枪口,就先躲着点。
马上把夏凉霂一早送到公司的支票收了起来。
这要是被总裁知道,夏凉霂宁肯吃哑巴亏付一千万,也绝不留在御府,他不得更加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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