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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咚咚。”
房门被敲响，方成从浅睡眠中醒来，他刚刚不知不觉间进入睡眠。
方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师父？”
陆老头微笑道：“就知道猫在房间里，这都七点了，该吃晚饭了。”
方成眼神一动，点点头：“好的，师父。”
他拔出房卡，揣进上衣口袋里，随着陆老头乘坐电梯到了酒店三楼，这里正是酒店餐厅。
两人随意找了一处位置，点了几道菜，记在房间账单上。
“哟，天才方成！这次青年武道赛难度可是颇大，怎么样有信心么？”一道声音响起，略带指点的意思。
陆老头依旧吃着饭，方成也继续拨动筷子，连头都不抬。
那道声音的主人一怔，就有些尴尬起来，他本是想过来规劝一下方成，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这次赛事青年强者太多。
可他没想到，方成竟然是理都没理他，好像他是空气一样。
钱星信眼角抖动，自从步入专业级之后，还没有人轻慢与他，心中不由得就升起怒火。
“我只是来提点你一下，你知道这届都有谁是劲敌么？要知道，除了六大夺冠热门天骄，还有几个武者也需要谨慎对待的。”
方成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口中，缓缓咽了下去。
钱星信脸色微红，又是惊怒，又是尴尬，他冷哼两声，甩头离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见方成太过年轻，就想着过来指点一下。
他却没有考虑，方成是否需要他来指点。
陆老头嗤笑一声，他实在憋不住笑意。
冷若石头的方成，这种带着指点指教的姿态，怎么可能挑动他的情绪，陆老头抬头瞥了眼方成，说道：“多吃点，徒弟。”
“恩。”
方成应了一声，看了看陆老头，露出淡淡笑容。
他能感受到陆老头是真心待他，就像看自己孩子一般，嗯……方成忽然想到，自己从没听到陆老头提起他的子孙。
按理说，师父都六七十了，这个年纪的恶人，孙子都在上学了。
方成疑惑的看了看陆老头，又夹起一块羊肉，说道：“师父，这次华国青年武道赛后，我打算去参加注册战武师考核。”
陆老头目光一凝，缓缓将筷子放置于桌上，眼神深远宁静，就要说些什么。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听到这老古董的电话铃声，陆老头一愣，脸皮颤动着望向徒弟方成。
方成拿出裤兜中的手机，看了眼满脸惊愕的陆老头，有些疑惑的发问：“师父，怎么了？”
“咳咳……”陆老头摆摆手，一脸崩溃：“没事你先接电话吧！”
他实在无法想象，方成这个年龄的青年，手机铃声就算不是流行歌曲、音乐，也基本上通用铃声。
可是方成这个手机铃声……陆老头突然感到一阵忧伤，这他妈的是上个世纪的铃声了好么！
方成将目光放在屏幕上：
来电：林暖暖。
方成眼睛一眯，这几个月他和林暖暖倒是有些联系，但……四个月的天寒地冻、死寂消沉，几乎将他那一丝悸动磨没了。
那么，这个时候林暖暖来电是有什么事？
方成带着些许疑惑，点击接听，放在耳边，电话那边环境有些嘈杂，但他依然能清晰听到电话里的呼吸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响起林暖暖磕磕巴巴，带着怯懦的声音：
“我，我到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