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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白荷?”
万国侯沉吟了一下,“好了,先不说了,我要休息一下。”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平稳均匀的呼吸。
K1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睡着的万国侯,即使在睡梦中,后者也是一副思虑重重的样子。
与此同时,在医院病房外等候的高靳刚狼吞虎咽地吃了几个面包。Z2陪在一旁,也吃了点。月漱落极力劝游津兰稍微吃一点垫底,但游津兰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她的心思分成了两半,一半在高靳身上,一半在高襄绮身上。
“谁是418病房的家属?”一名护士走到他们身边问道。
月漱落立刻答道:“这位先生就是,但他不会说英语,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418的病人醒了,你们之前不是申请探视吗?现在可以去了,但只能呆5分钟。”护士年纪并不小,话语中有种隐隐的威严。
月漱落再三道谢后,向高靳翻译了护士的话。
“怎么只能看5分钟啊?”游津兰略微不满地说,“是不是歧视我们?”
“你想多了,游小姐。”月漱落解释道,“襄襄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护士也是为襄襄着想。”
“那我进去了。”高靳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跟在护士后面进了病房。
“我也想去。”游津兰可怜兮兮地说。
“下次吧。”月漱落安慰她说,“高总思女心切,可以理解。而且,侯爷不是说安排人去找医院了吗?这是综合医院,治疗白血病不一定专业,转院的时候,你肯定可以看到襄襄的。”
“都怪我。”游津兰难过地说,“要不是我非要出来逛街,襄襄就不会有事了。”
月漱落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这不是你的错,别一味责备自己。”
她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会儿,直到游津兰的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她才站了起来,“高总应该快要出来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时,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般,高靳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的眼睛略有些发红,不知是激动而导致的充血,还是过于疲惫。
“高总。”游津兰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襄襄怎么样了?”
高靳的表情十分复杂,“马马虎虎吧。”说完,他转向了月漱落,“月总管,可以派人在医院守着吗?我放心不下襄襄。”
“当然可以,交给我来安排吧。”月漱落胸有成竹地说,“高总,我建议你和游小姐先回去休息,你们都需要恢复精神和体力。也许明天襄襄就会换一家医院治疗了,你看呢?”
高靳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他再度看向游津兰,这次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柔,“兰兰,我们回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游津兰心里一震,她不知道这是高靳发自肺腑的柔情,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硬着头皮说:“高总,别让月总管笑话我。”
月漱落嫣然一笑,“怎么会呢?”话虽如此,她看向高靳的时候却带着一抹深思。
等月漱落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人守着高襄绮之后,一行人走向了电梯。
高靳摸出手机看了看,忽然问道:“我们要不要先去看一下南厅长他们?”
“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他们了。”月漱落说,“今天事情不少,为了防止再生波折,一会儿我们直接在侯爷家里碰面吧。另外,高总你和游小姐真的该吃顿正餐了,算是帮我一个忙。不然,侯爷要怪我招待不周了。”
高靳咧嘴一笑,“月总管这话就太见外了。”
而在这群人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南泽雨和陶白荷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你干嘛不让万国侯的人来接我们呢?”陶白荷在车上埋怨道。
南泽雨看了一眼黑人司机,思忖着对方肯定听不懂中文,这才说道:“我是故意不接P2电话的,我猜他打电话来多半是问我们在哪里,要不要接我们之类的。现在,最好不要让万国侯的人接触我们。”
陶白荷一脸懵懂,“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怀疑万国侯吗?”
“你不明白。案发之后,我们被带到警局里,后面就暂时和万国侯失去了联系,万国侯一定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南泽雨耐着性子说,“这样,等会儿见到我们,他的反应就会是最真实的。而且,他手下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想办法联系警局打听情况,再反馈给万国侯。”
“哦,我懂了。”陶白荷眼睛一亮,“你想试探万国侯?”兴奋之下,她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南泽雨的肩膀,“老公你真聪明!”
“轻点!”南泽雨脸色一变,陶白荷正好拍了他在打猎时受伤的部位。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气,“你怎么总是没轻没重的?”
陶白荷一听到南泽雨责备的口吻就想发火,她意识到南泽雨不再那么在乎她的感受了。陶无法去世之后,南泽雨就显得心事重重,这令她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发生在2002年的往事。
陶白荷的脸色因为回忆而泛白,南泽雨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不至于吧?这就摆脸色了?”他故意逗着陶白荷。
陶白荷摇了摇头,“老公,你想试探万国侯,是因为你觉得他可疑,还是单纯因为你的职业习惯?”
南泽雨笑了起来,“你说呢?”
“你根本不怀疑他。”陶白荷幽幽地说,“而我一直怀疑他。”
“白荷。”南泽雨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始终揪着他不放呢?你所谓的那些怀疑,根本站不住脚啊。”
陶白荷张开嘴,又紧紧地闭上了。真正使她怀疑万国侯的理由,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她感受到了恐惧——她想起了陶无法拿走的那支录音笔,以及陶无法威吓她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