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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皇上都不看臣妾一眼,看样子是臣妾做错什么惹怒皇上了。”
“那就说说,自己做错什么了。”容檀居高临下地放开了她的手,这才转过身,眼底莫测而没有温度。
仿佛是试探,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苏初欢想了片刻,从容不迫地轻声道,“皇上圣意难测,臣妾不敢猜测。”
“连朕都敢欺骗,还有什么不敢?”容檀说着,冷酷地勾唇,“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下,苏初欢才确定了他是真的动怒了,她神色也严肃认真了下来,最终瞥过一旁点着的熏香,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她掀开了香炉,闻了仅仅一下,就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点的熏香。
而这种熏香会令人迷惑心智,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的飘飘然。
容檀点了这熏香,倒是给了她一个大提示,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该跟他交代哪一件了。
不一会儿,苏初欢把玩着香炉,漫不经心的说,“是臣妾不好,第一次侍寝的时候点了这种熏香,害得皇上中途昏厥过去。”
听罢,容檀眼神渐冷,她这是承认了第一次召她入宫侍寝那夜,她竟用了熏香瞒天过海,让他以为……夺走了她的身体。
她是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给他,成了他容檀的女人,还敢为别的男人守着贞洁?
现在只要他一句话,就能以欺君之罪赐死她!
苏初欢自然也知道自己惹怒了容檀,她现在就在生死边缘,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想自乱阵脚,在他开口之前,她低声说,“臣妾不该走旁门左道,误以为这种熏香能够……令皇上更满意臣妾的表现,何况臣妾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担心害怕会惹得皇上不高兴,所以才像御药房的陈太医讨了这配方。”
她说得楚楚动人,好不委屈,想要一个男人心软,那便只有眼泪了。
可是她的眼泪早就在苏家灭门那刻,流尽了,即使是容邪也不能令她多留一滴眼泪,所以对她来说,极其困难。
身后的容檀盯着她,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她的话,转过头,一个眼神,便令身旁的太监程成意会,连忙转身吩咐了宫女去御药房找陈太医。
最终没过一会儿,陈太医带了话来,程成将原话转告给了容檀,他才松了些许紧促的眉宇,“继续说。”
背对着他的苏初欢眸子都不眨一下,她该感谢容邪为她想得滴水不漏,连陈太医都提前收买好了。
这时,她清澈的眸子带着泪水的痕迹,微红地凝着他,“臣妾这么做是想和皇上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想让皇上记住,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容檀深不见底地看着她的泪水,不知道动容了没有,自古皇帝没有一个能忍受为了躲避侍寝耍手段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相较之下,如果只是催~情药,那便和慕容尔岚一样可追究可不追究。
全凭他的心情罢了。
而苏初欢就是抓住这一点,他既然赦免了慕容尔岚,就会有第二个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