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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豪格倒是对于他网开一面,没有命令身边的战士射箭杀死他,而是留了他一命。
“看在多少年的交情上,放你一条生路,我们两不相欠,我是要带着家人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去了,不关你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李溰才注意到,身边的忠心侍从已经死绝,好犀利的箭,每个人的咽喉都插着起码两只箭,显然,豪格早已命令手下准备好,谁负责射杀谁的分配,平均的很。
他咬着牙,看着远处离开的豪格,恨恨的道:“你这鞑子,你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凉拌呗。
这个时代,虽然朝鲜冷面还没有横行全国,不过,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朝鲜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各种评书里面,高丽参经常作为大侠补身加buff的药物出现,刷存在感,对于孔大中来说,也确实如此,朝鲜人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有些了解了。
需要说明的是,没什么朝鲜人,所谓的朝鲜人,只不过是周国两千多年前,中原封国分离出来的一个分支而已,其语言来说,所谓的韩语,其本质就是一种“方言”而已。
许多词汇,都可以通用,更别说,在说飞船这个词的时候,必然只能用汉语发音了。
孔大中也多少学会了几句朝鲜话,要说学会一门语言,最佳的方式就是把一个人扔进那种语言的环境里,不学会说这种话,就无法生存,比起某些大人物,把女儿送去美国,学汉语语言文学,在美国住上四年,美国话没学几句,黑人男朋友换了十几个,然后怀着孩子就这么回来了。(真事儿)
孔大中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语言学习能力爆表起来,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无知的朝鲜百姓,原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跟随大王,出来抢占地盘,现在,地盘算是抢到了,但是人家看家护院的强大力量也被招惹起来,有些无法收场。
不过,那飞船在天空中盘旋多时,也利用冲击力辗轧死了一些人,但是毕竟不可能全天候都在这里,在徐浩稳定住局势和人心后,他还算负责,要求张亮仔细的调查一番,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于是那飞船就直接开走了,当然要随时保持飞回来参展的准备。
朝鲜人这边,孔大中冷眼旁观一群人如何打劫府库的行动,却没有参与,不过,几队凶悍的朝鲜兵,将一些哭哭啼啼的百姓驱赶回来,他们身上还都有些鲜血,断断续续其他人的嘟囔声,这几个人都是之前被那飞船强力辗轧的时候,稍微机灵一些,直接趴在地上,或者跑开的幸运儿,之后就因为目睹了前几分钟还在和自己互相赞美着对付的英勇与幸运,这次到底发了多少财的,之后,就成了一堆肉泥,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都要崩溃一番的了。
当然了,孔大中也明白,他们企图逃跑的行为,自然是太引人注目了,哪有一边哭喊着快跑吧,快跑吧,然后就跑的,都是晚上的时候,想办法开溜的嘛。
他们都被明正典刑,当场当众杀死,但孔大中看来,这种杀戮并不是什么好选择,起码杀鸡儆猴,你得给那猴子一个比鸡好一些的选择吧,但是现在,打又打不过,还不跑等什么呢。
不过,孔大中的所有眼神,都盯着那几个仇人呢。
那几个人偷偷进入义州城,对他们所在暂编小分队,未来将在义州城这个小地方开启他们从龙之路,封妻荫子之路的未来,完全斩碎,几个生死兄弟,就这么完结。
非常巧的是,作为心腹得重要的鹰犬打手,他们不但负责了起初偷袭义州城的工作,还负责了看守城外交通线的任务。
之所以知道的,在当晚,由于和那“将军府”,也就是所谓的沈阳警备司令部形成了对峙后,许多畏惧其实力的朝鲜普通人,反正也抢到了一笔生平未见过数目的财富,就此跑路也好啊,但基本上,都被抓了回来。
其中,就有那队朝鲜人。
十万女真人,早已带着他们的家眷跑路,此时,几十万朝鲜人,虽然按照原定计划,占据了沈阳,却又寸步难行,那大王李溰已经是全无主意,撤军是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双料自杀,这次行动,将朝鲜本土府库消耗一空,而这么将劳动力带出本土,朝鲜本土的当年春耕也基本上完蛋,回去以后,弑父后带来的政治压力必将爆发,那些不满的,有野心的势力,必将出手捣乱,将他赶下王位,顺便以此为借口,与中原王朝讲和。
万万没想到的是,不是说帝都已经在内战,血流成河了吗。
李溰在沈阳做人质导致的第二个危害也算是显现了,李溰不但背离了原有的朝鲜靠拢天朝的处事风格,在政务处理上也全无主意,这就好像,邻居家的小孩豪格,忽悠他去砸隔壁叔叔家的玻璃,叔叔家的玻璃破了,叔叔光着膀子,举着砍刀从屋子里出来了,豪格吹着口哨逃跑了,李溰哭着在那顶缸了。
孔大中当然不知道太远的事情,但他知道一点,长老们拥有的实力,可以将这些朝鲜人直接秒杀掉,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吧。
他随便找了处住所,也就是那些工匠所住的地方,此时非常安静,他身上的朝鲜人的衣服起了大作用,基本上可以畅通无阻的走路,此时人心惶惶之下,也无人注意。
他的目标,当然是那几个动手的朝鲜正兵了。
夜间潜伏着,跟随那几人,再次回返他们阻拦巡逻的所在,孔大中的目标很明确,报仇,报仇。
一个,对十二个。
李向前抬头望着天花板,待了好几年的飞船上,每一寸空间都是那么熟悉,但此时他却完全明白,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因为家,是一个你可以趿拉着拖鞋,和人聊天的地方,不是在这里,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仪态的破烂地方。
他的目标,不是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