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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未动声色,心中,却也暗自咂舌。
追随苍落尘这么多年,虽然始终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但是,如今日这般景象,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苍落尘杀人,向来利落,无论是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是遇到零星刺客的暗杀,都是一剑毙命,从不拖泥带水。
今日,苍落尘一反常态,出手狠辣残忍,只有一种解释:这些不知死活,阻碍他寻找阿房的家伙,已经彻底激怒了他血液中沉睡的嗜血和残暴。
这些人,将会死得很难看!这是所有亲卫营侍卫心中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句话。
那临死前凄厉的惨叫,仿佛撤军的号角,严密的包围圈片刻之间土崩瓦解。众士兵慌不择路,四散逃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遍地的尸体血污和散乱的刀枪剑戟。
"来人!"苍落尘翻身上马,扬声怒喝,"传我命令,让赵与鹰点兵十万,在边境候命!"这是他目前可以调派的全部兵力。若是阿房有什么不测,他将率领大军,与秦国决一生死,纵然实力悬殊,也在所不惜!
……
"你还是不吃?"宽敞的帐篷,隔绝了外面冷冽的寒风。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柔软、温暖。嬴政慵懒地斜倚其上,修长的指间夹着一盏翠绿色龙凤杯,里面的佳酿晶莹剔透,被通透的酒杯映衬着,亦闪动着娇媚的绿。
没有回答,阿房倔犟地将头扭开,不再看嬴政那张魅惑完美的面容。
对于两次逃跑失败的阿房,嬴政再也不敢放松戒备。他在哪里,便把阿房拎到哪里,即使休息,也在一个帐篷。
这样一来,嬴政倒是放心了,只是可怜了阿房。连着两个夜晚,心惊胆战地听着嬴政匀称悠长的呼吸,不敢入睡。
有时,困得撑不住,不由自主打个盹,也很快惊醒,满身冷汗。
休息不好,加上无心饮食,阿房越加消瘦。原本就纤细的腰身,只余盈盈一握。
看着阿房的背影,嬴政突然有点想笑。
她这算是什么?无声的抗议吗?自从被他逮回来以后,阿房便是这副样子,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慢悠悠起身,嬴政披着纯白色的狐裘,踱到阿房身后。
"喂!"将嘴凑到阿房耳边,将暖暖的气吹在她的耳垂,嬴政满意地看到阿房惊呼一声,恼怒地转过身来。
"你做什么?"阿房戒备地看着嬴政。那张完美优雅的脸,看在阿房眼里,只剩下诡异。
这个男人,让她畏惧。那狭长魅惑的眸中不时闪动的黑色光芒,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妖异。
手抚住颈上的鸿鹄玉佩,感受到那份温润,阿房惶恐的心稍稍安定。苍落尘,他一定会来救她!
看着阿房愤怒戒备的眼神,嬴政愈发觉得有趣。她那是什么表情?把他当成什么了?登徒子吗?
邪恶地一笑,嬴政猛地伸出双手,将阿房囚禁在他的怀抱和帐篷壁之间。双臂微微弯曲,两人的身躯便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猝不及防,阿房登时傻在当场。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满面红晕,气恼地推打着嬴政,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
可惜,以阿房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任她使尽浑身力气,嬴政依旧纹丝不动。
"还是不想和寡人讲话?"嬴政低头,伏在阿房肩头,柔软湿润的唇贴在阿房耳畔,声音轻得仿若情人间的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赌气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得不到寡人宠幸的女人在那里撒娇,想要引起寡人的注意一般。"被这种暧昧的姿势吓到,阿房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耳朵便会贴上嬴政的唇。
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僵硬,嬴政唇角弯起,继续低语:"怎么,害怕了吗?若是怕了,就和寡人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逃跑,也不会再耍性子。乖乖地将你看到的未来告诉寡人,那样的话,寡人可以考虑放开你。"没有人可以对他视若无睹,更不可以给他脸色看。
"对不起。"嬴政话音刚落,阿房立刻开口。只要可以放开她,她宁愿道歉。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听到阿房如此迅速地认输,嬴政突然有些恼火。他向来是女子们崇拜爱慕的对象,不知有多少美人费尽心思,使尽各种手段,只盼他的视线可以略微停驻。
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视而不见,避之如蛇蝎。恨不得有多远就躲多远,拼命想要逃开他。
这个女人,让他平生头一次有了挫败感。
狭长的眼中黑光闪烁,嬴政突然张口,含住阿房耳垂。齿间轻轻咬住,柔软灵巧的舌尖挑逗般辗转、舔舐。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却不经意间玩上了瘾。唇齿间那饱满柔嫩的触感,好得难以形容。
"不要!!"阿房尖叫一声,习惯性地转头躲避。没想到幅度过大,耳垂虽然逃开了嬴政的吮吸,却将樱唇划过他的唇畔。
只顾着挣扎的阿房没有觉察这瞬间的接触,依然拼命想要挣脱嬴政的束缚。
这意外的柔软和芬芳,令嬴政有些措手不及,禁锢阿房的双臂,稍一松懈,竟被她挣脱逃开。
得了自由,阿房转身便欲向帐外逃去。
刚迈了两步,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一条修长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天旋地转之后,唇已被人重重吻上。
一只手臂将阿房的身体和胳膊紧紧搂住,另一只手绕到后面,从黑亮的发间探入,牢牢固定住她的臻首,不再给她逃开的机会。
辗转碾压着她娇艳红润的唇瓣,嬴政细细品味着唇齿间清甜的滋味。刚才刹那间的触感,勾起了他探索的欲望。
想要确认,她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
嬴政的臂膀,坚定有力。阿房莫说是挣脱,就连动也动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和需索。牙关紧咬,徒劳地抗拒着他狂猛的进攻。
眸中的黑色,深邃而璀璨。这个女人的味道,出奇地好。那小巧圆润的唇,带着淡淡的花香,生涩而甜美。本想浅尝辄止,可是一经吻上,他便再也无法自拔。
几次努力,都无法突破那紧紧咬合的贝齿。嬴政再也克制不住,将手从阿房脑后收回,迅速钳住她的两腮。
稍微用力,阿房齿间,便已露出缝隙。嬴政毫不客气,舌长驱直入,肆意汲取阿房口中的芬芳,将她无处可逃的丁香小舌擒住,纠缠需索。
面对嬴政的强大,阿房根本无法反抗,甚至连动一动也不可能。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向下流淌。还未到唇边,阿房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经被压在地上。
地上铺着的绒毯,温暖而舒适,绒毛细密柔软,抚摸着阿房的脸颊。
用身子压制住阿房的反抗,嬴政腾出手来,抚上她洁白纤长的脖颈,顺势而下,探进她的领口,抚上那娇挺的浑圆。
吻,更加缠绵深入。手上莹润软滑的触感在嬴政体内燃起一处又一处火焰,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将他的身体交给了原始的本能。
牵制阿房两腮的手,忘记了最初的任务,游弋而下,抚上她曲线完美的背。
抓住时机,阿房张口便咬,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猩红的血,打破了满室的旖旎。
因为两颊酸麻,所以阿房这一口,并未使出全力。饶是如此,依然在嬴政的唇上留下一行清晰的齿痕,血立刻渗了出来。
嬴政吃痛,终于放开了阿房的唇。
阿房得了空隙,立刻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刚才那个霸道强硬的吻,令她无法呼吸。口中依然残留着嬴政的气息,与血腥味道融合在一起,狂野蛮横。随着每一次喘息,融入她的身体。
泪水,更加汹涌,从眼角滚落鬓间,扩散开来,湿了那一片黑亮。
疼痛,唤醒了嬴政的理智。他在做什么?本来只是逗她玩玩,寻个开心,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嬴政向来对自己极为自信,甚至说是自恋也不为过。女人,他向来不缺。只要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绝色佳人蜂拥而至,为了与他一夜缠绵,死也愿意。
男女之事,只是他的消遣。别说是强人所难,就是那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呢。
他要的女人,可以柔情似水,可以火辣奔放,但是,一定要干净。干干净净,只有他一个男人,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向来不屑。
可是今夜,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明知她是苍落尘的女人,却还是对她起了欲望。甚至不顾她的反抗,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莫非这个女人,除了预言之外,还可以迷惑男人的心智?
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只见她青丝披散,在绒毯上盛开出魅惑的花朵。其中几缕因为挣扎散落在脸上,早已被泪水浸湿。
白皙娇美的小脸,未着脂粉,火光掩映中,反射着羊脂般的光泽。漆黑的明眸,含着泪光,更加晶莹剔透。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亦沾着两滴透明的珠泪,随着她的喘息颤动,很快便融入脸上的泪痕中,消失在发间。
花瓣般的唇边,殷红点点,那是他的血,张扬而刺目,提醒着他方才与她唇齿相依时醉人的滋味。
喉头一紧,嬴政情不自禁,再次探向那娇艳的唇瓣。
"不要!不要碰我!"看透了嬴政的意图,阿房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不理会阿房的拒绝,嬴政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却在临到唇边时将头侧开,狠狠咬在她圆润的肩头。
"啊!"阿房抑制不住,痛呼出声。
"自作多情,谁要碰你?"嬴政蓦然起身,侧坐在一旁。火光跳跃,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到表情。
"这只是惩罚,是对你藐视寡人的惩罚。"像是说给阿房,又像是告诉自己,嬴政重重地强调着"惩罚"两个字。
对,惩罚,就是惩罚,嬴政终于找到了原因。
他只是想要吓吓她,惩罚她对自己的无礼和藐视。之所以后来会失去控制,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太过忙碌,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否则,他怎么会鬼迷心窍,对苍落尘用过的女人动了情欲?
脱离了嬴政的桎梏,阿房慌忙爬了起来,将敞开的领口拉回,掩住雪白的酥胸。想要起身逃离,脚却软得不听使唤,无奈只得手脚并用,向后爬退。
"怎么?没力气了?"看着阿房那副又惊又恐、手忙脚乱的样子,嬴政冷哼道。谁让她刚才拼了命一样对他又踢又打,现在知道累了吧?
终于退到角落,阿房将身子缩成一团,就像陷阱中受伤的小兽,不停颤抖。
唇,经过嬴政的蹂躏,火辣辣地疼。
这时,侍卫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王上,晚膳已经备好。""进来。"
得到嬴政许可,帐外的侍卫挑起帘子。先是两个士兵抬进来一张兽腿装饰的黑檀木桌,放在嬴政身前。一个妖媚的侍女随后而入,手中提着同样材质的食盒。
恭谨地跪在地上,侍女轻轻打开盒盖,食物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主子,请用膳。"双手将银筷奉上,侍女语声柔媚。待嬴政接过银筷之后,这才起身。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嬴政唇上的伤痕,侍女大吃一惊,险些惊呼出声。
怎么会?嬴政竟然会受伤?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不要命了不成?
脑中灵光一闪,侍女的眼神立刻落在蜷缩在角落、楚楚可怜的阿房身上。是她,不会错的,她那红肿的唇便是证据!上面,依然残留着血迹。
妒忌,铺天盖地。
"退下。"嬴政淡然开口,黑眸已经变回黑色,深邃幽深。
看着侍卫们退出帐外,嬴政这才冷冷开口:"过来。"听到嬴政的声音,阿房的身子缩得更紧。
"寡人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提高声音,嬴政有些恼火。这个女人,刚刚才吃了苦头,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忘了?
"怎么?等着寡人过去请你不成?还是……刚才的'惩罚'不够狠?"嬴政丢出撒手锏,就不信这招不灵。
果然,听到"惩罚"两个字,阿房身子一颤,手下意识地挡在嘴上。犹豫片刻,终于一步步挪了过来。
看着她那艰难的动作,笑意再次爬上嬴政的眼。
相处越久,就越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
平时像朵不禁风雨的娇弱花朵,仿佛稍微一使劲,便可以将她毁掉。可是,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别样的坚强。
方才的"惩罚",让他体味到了她的甜美和柔媚。只一个吻,便足以销魂蚀骨,让他乱了神智。而此刻,她又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未干的泪痕,悄然挑动了他的内疚。
内疚?!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嬴政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内疚?他也会内疚?他的世界,向来只有掠夺和阴谋,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内疚?
可是,这种感觉强烈而清晰,让他不得不承认,是,他是在内疚,但是绝不后悔。如果时间倒流,他依然会选择那样的"惩罚",只是,这一次,他一定会温柔许多。
那么,就再来一次好了……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嬴政几乎想要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这是不是就叫食髓知味?同寝共眠几个晚上,始终相安无事。怎么只是一个吻,他就变成了如此好色之人?看来禁欲太久,果然会出问题。
"快吃!"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嬴政恶狠狠将手中银筷塞到阿房手里。初见她时,还算是有点看头。脸色红润,身材也算玲珑有致,可是这几天,她纤细消瘦得厉害。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万一她病倒了,岂不是要耽搁他的行程?
阿房不敢反抗,只得伸手接过银筷。
条件所限,桌上只摆了五六样菜。虽然不多,做工却极为精致,香气扑鼻,可以看出厨子的手艺确实不错,做得颇为用心。
可惜,面对着这样的美味,阿房依然毫无胃口。在嬴政的逼视下,随意在桌上夹了几样,木然地吞了下去。
"我吃饱了。"将银筷放在桌上,阿房轻轻说道。随即转身,便向方才蜷缩的角落而去。
"回来,坐下!"嬴政喝道。这个女人又在敷衍他。就这几口,连猫都吃不饱,何况是人。
阿房脚步一顿,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坐到嬴政对面。秋水般的明眸戒备而又不解地看着嬴政,他好像在生气?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提起筷子,嬴政将各色佳肴盛了满满一碗,又抓过一碟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和五六个热气腾腾的豆沙包,重重砸在阿房面前。
"把这些都吃了,快点!"
什么?阿房张口结舌。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些,她三顿也吃不完啊。
"我不……"饿字还未出口,便被嬴政阴婺的神情吓了回去。
她无奈地低下头,开始努力打扫碗里的食物。嬴政坐在一边,越看越不耐烦。
他都快吃完了,怎么这女人面前的东西就不见少?
"你准备一直吃到明天吗?"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阿房头顶响起,把埋头努力吃东西的她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嬴政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正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还是……"嬴政的声音,忽然变得邪魅,"你准备让寡人喂你?"这句话,效果奇好。阿房的动作,立刻快了起来。筷子不停地向嘴里塞着各种食物,很快便将樱桃小口撑得鼓溜溜,顾不得咀嚼,便拼命往下咽。
快点吃完,然后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在阿房的心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嬴政皱着眉头,看着狼吞虎咽的阿房。她就那么怕自己吗?虽然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他都很畏惧。可是,嬴政突然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和别人不同。
今晚发生的事情,是他生命中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一切,都是那样新鲜。这个时而天真、时而聪颖、处处透着神秘的女子,让他第一次有了主动和人亲近的欲望。
不只是身体的接触,还有语言的交流。他想接近她、戏弄她,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他想和她说说话,想听她那婉转如莺啼的声音,还会说出哪些令人大吃一惊的秘密。
漆黑深邃的狭长眼眸,再次黑光隐隐。和她在一起,他的情绪波动似乎变得剧烈起来。虽然他很享受寂寞,但是,偶尔开心一下,似乎也很不错。
这样想着,嬴政将视线再次投在阿房身上。正想开口,却被她的举动惊到了,这个女人,变成饕餮了吗?看那模样,就如同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慢点吃,别噎死……"
话音未落,阿房已经扔下筷子,素手成拳,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她果然……噎到了。
"给。"阿房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莹润翠绿的杯盏,里面的液体微微荡漾,反射着醉人的光。正是方才嬴政拿在手中的龙凤杯。
顾不上多想,阿房急忙接了过来,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缓过劲来。
唇齿间依然甘洌清纯,刚才的那液体是什么?清洌中带着丝丝酒香,让人回味无穷。
只是,为什么?头忽然晕了起来?
"好喝吗?这可是我秦国王室才有的佳酿。寻常人莫说喝,就连见也难得。"此酒贵如黄金,却被她拿来下饭,还真是有些浪费。
话出口,没有回应。嬴政有些恼怒,这女人,又在装聋作哑。
正欲给她点颜色看看,忽然阿房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怎么了?难道饭菜中有毒?嬴政的心猛然间抽作一团,扑过去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只见她脸色酡红,气息平稳,竟然……睡着了!
眼角抽动,嬴政一把将阿房扔到一边,猛然站起身来。这个女人,想要吓死他吗?
被嬴政摔在地上,阿房并未醒来。嘴里喃喃嘀咕着什么,在绒毯上蹭了几下,伏在原地睡了。纤弱的身子微微蜷起,没有了之前的戒备和敌意,呼吸绵长均匀,平静而放松,显然好梦正酣。
原本想要离去的脚步,被她这副纯真的睡颜挽留,他忍不住坐下,嬴政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拨开垂在阿房额上的发,使她整张小脸,完全暴露在他炙炙的视线之下。
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打量她,而她,也是第一次如此顺从,任由他的接近。
红肿未消的樱唇,吐气如兰,混杂着些许酒香。随着她的呼吸,氤氲着将嬴政的思绪包围,轻轻拨动了他的心弦。
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