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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么?”她咬牙切齿。
贤王冷然撇开视线,面无表情道:“原来你那个小书童又失踪了,不过这一次,本王什么也没有做。”
看着贤王沉冷的瞳眸,苏墨钰觉得他应该没有在说谎,可这个人,心思深沉,诡计多端,想掩盖真实意图,对他来说应是轻而易举,所以只凭他脸上的神态,还不足以确定他究竟有没有掳走竹青。
“希望王爷可以明白,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为王的。”
闻言,贤王忽的放声笑了出来:“呵呵,好一句不是什么人,都能为王。”他比苏墨钰要高出一个头,视线下移,带着冷冷的压迫感:“本王也极是赞同你这句话,不是穿上了龙袍,就一定是天子,也不是身为储君,就一定会君临天下。”
她不甘示弱,个头虽然比贤王矮,但眼神如刀,气势勃发,倒也没有被对方占去多少便宜:“王爷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彼此针锋相对的尖锐气氛,在贤王低幽的一声轻笑中,忽然瓦解。
他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摆,语声幽然,嗓音低醇,但语调,却似携着腊月冰雪的寒风。带着一种阴鸷的苍凉:“苏尚书,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有人掳走了你的书童,也许,是他自己决定离开,是他自己决定,要背叛于你。”
贤王的声音非常轻,几乎一出口,就随风而散,但听在苏墨钰耳中,却如同一记惊雷,重重劈在心坎上。
“不会的。”
“哦,不会?”贤王眯起眼睛,幽蓝色的眸子,似乎变得越发浅淡了,几乎反射出如同月光般雪亮的光泽:“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曾几何时,我以为大晋未来的君王,必然会是大哥,就如同我坚信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冬季之时大雁南飞,鱼儿离不开水一般,然而……”他停了停,淡声道:“当一切都被颠覆时,我才明白,我以为,并不等同于一定会。”
他在借由容朝之事讽刺她,讽刺她自以为是,盲目坚信,但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既然他讲得有条有理,声情并茂,但苏墨钰仍是坚持自己的信念。
“我说了他不会,就一定不会。”
说罢,越过他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贤王平静冷然的声音:“竹青不会,那么……容蓟呢?”
她脚步微顿,并未回头:“他也不会。”
贤王似乎嗤笑了一声:“本王真不知该羡慕你,还是该同情你了,自古帝王多无情,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并非没有代价,而这代价,便是要抛却所有的感情,甚至是人性。”
“多谢王爷提醒,该如何行止,我自有分寸。”说完后,她便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虽然否决了贤王的话,但事后细想一番,便发现,自己的确不够了解竹青。
她不知道他的喜好,不了解他的理想,不知道他的家乡,也从没问过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更不清楚,在来太师府做小厮之前他的一切经历。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叫竹青,性子有些毛躁,年龄比自己小,喜欢甜食。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