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说,“林涛,这里的地面不够光滑,观察痕迹的条件不好,但是你可以研究一下血迹的形态,看看血迹的中间有没有什么蹊跷。”
    说完,我招招手,和大宝一起跨进灌木丛中,开始对尸体进行简单的尸表检验。
    死者上半身黏附的血迹不多,还可以看到一些喷溅状血迹的存在。
    从死者的腰部开始,血迹沾染情况陡然加重,几乎整个下半身都是血染了。
    血液大量流出,在双腿上黏附,然后结成血痂。
    红色的双腿,还可以看到许多红色的腿毛,有些惊悚。
    尸体右腿的血染程度比左腿要严重得多,整条腿几乎都已经成了红色。
    我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他的右腿,可是仍然无法判断损伤究竟在什么位置,一定是血痂把伤口覆盖住了。
    我只好作罢,问身边的肖支队长说:“哎,对了,你不是说有‘清道夫’三个字吗?”
    说完我环视了一下四周。
    四周一片空旷,没有墙壁、树木之类可以留下字迹的地方,地面上尽是血迹,也没有下“笔”
    的地方。
    肖支队长从物证箱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物证袋,说:“你看,这次和你们之前的案件不一样了,凶手可能是在现场周围随便拿了一张废旧的报纸,在报纸上写下了这三个字,然后用石头压在了铺盖旁边。”
    我蹲在地上,一眼就看见三个大字中间的“道”
    字,依旧是一个错字。
    “确认是同一凶手无疑。”
    我站起身来对几米之外的林涛说,“你和小羽毛留下看现场,别忘了再仔细看看那张废旧的报纸。
    我和大宝回去检验尸体了。”
    在拍照固定完尸体上的血迹形态之后,我和大宝对尸体进行了清洗。
    随着血痂一点点地被清水冲掉,死者腿部的伤口逐渐暴露了出来。
    大宝在伤口的一侧贴上比例尺,招呼身边的技术员来拍照。
    “伤口好细啊。”
    我说,“怪不得有血痂附着就看不到了。”
    “嗯。
    伤口哆开了,也就一毫米的宽度。”
    大宝说,“不出我们所料,作案工具都是一样一样的。”
    “手术刀。”
    我和身边的王峰法医异口同声。
    “伤口有四五厘米长,显然远远超过了手术刀的宽度。”
    我说,“说明凶手在把刀刺入死者大腿以后,拔刀的时候有个切的动作。
    这是一处典型的刺切创。”
    “死者的全身尸斑浅淡,是一个失血貌。”
    大宝一边解剖,一边说,“尸僵很硬。
    嗯,另外,胸腹腔都没有明显的损伤和出血痕迹,双上肢没有约束伤。”
    我则对死者大腿的伤口部位进行了局部解剖,我说:“这一刀真是稳、准、狠。
    一刀直接插上了死者的股动脉,可以说这一刀的解剖定位绝对是专业级的。
    另外,切的动作把整条股动脉完全切断,而且也可以把软组织创口扩大,保证动脉血液大量喷射,人会迅速死亡。”
    “专业级的手法。”
    王峰说。
    我点点头,说:“之前我们也判断,凶手是个医学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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