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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沾着赫然血光。
想来，他该是历完雷劫便飞身去寻邪九凤，正好在药王谷碰到了玄宗门的人，怒急之下，将其全数宰了。
凌云夜居高而下睨着僵在主位上的天不孤，一字一顿：“凤儿可有来过。”
他凌云夜是什么人物。
他的暗卫又如何会漏过邪九凤拜天不孤为师这事，只不过从前他什么都由着她，所以明知天不孤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仍是邪九凤高兴便好。
可这回，他当真是悔。
天不孤手里握有斩情丝的方法，他怕小家伙一冲动……
眉目之间杀意更甚，凌云夜抬手直掐上天不孤的喉间：“说。”
“呵、呵哈哈……竟是你……想不到、竟是你！”
喉间的窒息感让天不孤回了魂，当年凌云夜就能已一己之力鏖战群雄，十个寒暑交替，自己怎么可能还是他的对手？
天不孤索性也不反抗，挥手让天绝门人退下：“老夫之前还担心那丫头会后悔、可、没想到伤她的人……竟是你！他人也就算了、若是你，老夫如此做，便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一切、到头来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凌云夜眸心闪过一抹狠厉：“她果真来过。”
“我天绝门是什么地方、那丫头又是来这儿做什么的，凌云大庄主，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天不孤面色已微微泛青，可仍是仇视着凌云夜，恨不得替邪九凤把这人挫骨扬灰：“你可真是够狠的，为了自己报恩，连那丫头的命都可以不要！”
“你闭嘴！”
被邪九凤一颗回春丹救回来的凝玉捂着小腹，眸中染火：“主子之后根本就没想过要邪三小姐的心一跳、而且近来已经差司言先生另寻他法了！”
“哈、哈哈哈！另寻他法？笑话！”
天不孤冷冷盯着凌云夜：“凌云夜、你扪心自问！你当真相信世上除了心一跳，还有什么方法能让‘那人’起死回生！但凡有那么一种方法，你凌云大庄主还需要亲自出马，对人家一个小姑娘使美男计么！”
“放肆！”
凝玉拳心紧握，被天不孤这么一说，就好像他家主子接近邪三小姐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可当初，邪三小姐和主子相遇完全就是个意外。
他虽然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时候真心喜欢上了邪三小姐，但至少不像天不孤说的那般刻意。
面对天不孤的字字珠心，凌云夜只是把头低着，并不言语。
末了，指尖力道一松，没了钳制的天不孤直接软在了太师椅上。
“你是凤儿的师傅，我不会动你。”
天不孤看着落下极近冷漠的一句话后翩然离去的背影，头一次摸不清这人的脉络。
他凌云夜是什么人？
冷血无情，杀伐果断，从听说过有人能从凌云夜手底下活命，可今天，这样的人竟会为了邪九凤饶过自己？
天不孤看不明白。
如果凌云夜的手下说的都是真的，司言真的再另寻他法，那他让丫头斩情丝，是不是……做了桩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