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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抿唇推开白千羽，“让开。”
白千羽摇头，“你就不怕你和玉擎苍对战的时候，帝三峰对帝九霄出吗？”
云染皱眉，帝三峰？
也是，这个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九霄死的了。
若是这个时候他乘虚而入，倒是十分正常。
“当然，还有我。”白千羽收了脸上的笑。
他也是那个希望帝九霄死的人，只是此刻顾及着云染没有动手罢了。
“你会吗？”云染反问。
白千羽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眼云染身后的帝九霄，那双狭长的桃花眸里，噙着的，是近乎偏执的暗沉。
会！
如果帝三峰出手，他会不顾一切，对帝九霄动手。
他不能让帝九霄死在别人手里。
他要亲自杀了他。
“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帝九霄？”云染问道。
据她所知，帝九霄和白千羽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那么，白千羽的这股执念，究竟是为什么？
“染染，你不懂。”白千羽苦笑。
有些人，天生就是敌人，就像他和帝九霄。
云染不会懂他从小到大被帝九霄压着拼尽所有也无法超越他的那种憋屈。
不会懂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骄傲。
云染更不知道，他唯一的坚守着见不得光的秘密，只有帝九霄一个人知道。
所以，与其说是为了自己出这么多年来的恶气，更重要的，他要杀人灭口。
为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我不懂。”云染坦然承认。
她是不懂白千羽，也不需要懂。
“你也不懂我，所以，让开。”云染推开白千羽，自己却依旧挡在帝九霄面前，同时传音给白虎王，让它警惕着帝三峰。
白千羽苦笑，是啊，他也不懂她，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帝九霄，不懂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玉前辈，动手吧。”云染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时刻警惕着。
“好，女娃娃，看好了。”玉擎苍淡淡地笑出声，随即缓缓抬起手，肉眼可见的，一团血红色的火球缓缓自他掌心浮起。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无数的灵力疯狂地涌向他的掌心。
他，居然同样能够调动天地灵气！
云染震惊地看着玉擎苍忽而转红的瞳孔，感受到自己的血瞳受到了一丝牵扯，心里惊骇莫名。
异瞳！
先天异瞳！
这玉擎苍，居然是天生的异瞳！
天妤婆婆之前曾说过，血瞳乃是所有天生异瞳之王，按理说，玉擎苍既然是天生异瞳，就该臣服与她才是。
云染仔细思索了玉擎苍从头到尾对她的态度，倒是的确对她没有恶意。
哪怕她杀光了他带来的玉家之人，也不见他恼怒。
他的态度，从头到尾，就好像在审视她，在考验她……
云染忽然懂了，玉擎苍这一招，就是对她最后的考验，如果他能成功接下，他才会认可她，会帮她解决这里的麻烦。
若是她达不到他的要求得不到他的认可，他也不介意，亲手抹杀了她。
所以，这是一个生死局，要么，得到玉擎苍的认可，再也不用担心这里的敌人，要么，她死在玉擎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