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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莫可回答不出来。
“生命很短暂，我们为什么不能忘记过去，开始新的人生，非要等到无可挽回才去遗憾，后悔？”
耳畔，他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一字一字敲入她的心间。
心里，某个部位，好像猛列地跳动了一下，可很快又被理智所掩盖，压制，她闭了闭眼睛，轻声道，“穆先生，听完你的读后感，我受益匪浅，下次再写小说，我会采纳你的意见，就这样吧，我好困。”
他顿了顿，说，“好，你睡吧。”
挂断电话，莫可却睡不着了，她想起穆绍风说的话，她想，如果将秦挚换做是他，他某一天，突然出意外，不在人世了，她会不会后悔，曾经对他那么绝情？
再或者，出意外的是她，她不在人世了，留下穆绍风，他会不会遗憾，她还不曾说原谅他的话，却将他独自撇下？
不管是哪一种假设，都让莫可非常不舒服。有些难受，心里有些闷堵，想要说原谅，想要彻底放下过去，却又迈不过自己那一关。
“好了，别想了，那些都是假设，不是真的！”
莫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入睡。
清晨，阳光明朗，空气清新，万物欣欣向荣。
莫可却有些精神不济，她开车送珠珠上学，途径院门外的林荫道，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路旁，空空的，再也不会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等待她。
坐在副驾位的珠珠也习惯性地望了望窗外，没有看到希晨哥哥，她遗憾地撇了撇小嘴儿，忧伤地说道，“妈咪，最近希晨哥哥好像心情不太好。”
莫可握紧方向盘，说道，“希晨怎么了？”
珠珠扭头看着她，嘟着嘴说，“以前希晨哥哥都跟我们一起上学，现在，他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他还说，妈咪不喜欢他了，所以他很不开心。”
“妈咪没有不喜欢他，妈咪只是因为一些大人的事情，所以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照顾他。”莫可没办法向小孩子解释那些事情，抿了抿唇，柔声道，“珠珠，到学校以后，帮妈咪向希晨解释一下，就说妈咪很喜欢他，只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不能载他一起上学。”
珠珠鼓着腮帮点头，“嗯，我明白了，我会跟希晨哥哥说的。”
“珠珠，你是希晨的好朋友，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要安慰他，逗他开心，就像你以前逗妈咪开心那样，可以做到吗？”
珠珠郑重地点头，“可以，我会让希晨哥哥开心起来的。”
莫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
“莫总，恭喜你！”
“莫总，早，恭喜你！”
“莫总，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
莫可来到公司，一路上收到不少祝贺，还有员工开玩笑向她讨要喜糖，助理也笑着调侃，“莫总，怎么一大早就来上班，您应该跟沈三少去度蜜月才对。”
私下里，莫可跟助理关系很好，听了她这话，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度什么蜜月，我看是你着急嫁人才对！”
助理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那我嫁人的时候，您可得多给我几天婚假，我可不像您，昨天订婚，今天就跑来上班，真真的工作狂。”
“你也说了，昨天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哪有那么娇贵，今天就不能来上班了。”莫可一边说笑，一边褪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助理笑了笑，没再多说，拿出日程本，将莫可今天的重要日程安排汇报了一番。
莫可听她说完，沉默片刻，说道，“下午三点左右，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将其他事情推一推吧。”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下午三点，是莫可跟戚如雪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不过，戚如雪这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为了防止莫可耍花招，并没有告诉莫可见面地点，说是到时候再通知她。
直到下午两点多，戚如雪还没有通知莫可见面地点。
莫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眉头越蹙越紧，担心戚如雪临时反悔，耍什么花招，她纤细的手指烦躁不安地敲着办公桌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电话。
三点零五分，手机总算响了。
莫可快速拿起手机，深呼吸，等待了几秒钟，才划开手机。
耳畔，戚如雪娇媚的笑声传来，“呵呵，挺沉得住气的嘛，还是说，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莫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们在哪里见面？”
戚如雪收敛笑意，阴测测地说道，“你最好是别耍什么花招，我可在暗中盯着你呢，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不安分的举动，我们的交易就取消，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