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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简直太幸福了1
站在药田埂外,乐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笑,松茸能在药田里自由繁衍后代,以后就能子子孙孙无穷尽,这辈子都不缺松茸,吃不完还可以卖……
松茸代表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乐同学乐得见眉不见眼,笑得嘴巴咧开,嘴角快扯到耳朵根去,正乐呵着,想到天已亮,新妈妈马上要起床,再也顾不得管药田,赶紧闪出空间。
人刚回厨房,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乐韵知道是凤婶起来了,不禁冷汗,好在反应快,要是沉迷一下就玩大发了。
其实,周秋凤在天刚破晓时就醒来,听着家里没动静,她怕万一乐乐刚好在眯觉,起太早打扰到孩子就躺了会儿,等天大亮才起来。
她先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拿毛巾牙刷去水池边洗涮,当蹑手蹑脚的回屋,看到孩子到客厅拿药材,她收起小心翼翼,一边问昨晚有没眯觉,一边去厨房做吃的。
紧接着乐爸也起床洗脸刷牙,他跑进厨房,自告奋勇的帮姑娘烧火,厨房里从早到晚烧着火,温度略高,他怕孩子热着,让她去透透气。
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吃好早饭,乐爸开着小三轮车,轻轻松松的去上班,刚走到村中,被村长给拦祝
村长也是周姓人,跟周奶奶同辈,明年就该满六十,人挺精神,看起跟乐爸差不多年纪,周村长叫住乐爸,虎着脸问:“乐清,我问你啊,你究竟啥时候摆状元酒啊,马上就快到月底,你姑娘也快要去京城,你还没反应,急死人了。”
“呃,这个,这个啊,周满叔,我我……不准备摆席。”乐爸很窘迫,他这些天被好多人问几时摆席请客,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啥,不摆席?”周村长差点把巴掌呼乐父脑袋上去:“你个混人,俺村从古至今没出个状元,好不容易你姑娘高中,你竟然不摆席庆祝?再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啊,乐乐给我们这些泥腿子长了那么大的脸,你摆上几席,咱们村里去给捧个场,一家出个百来块,也够乐乐一年嚼头。”
“周满叔,你别骂我,是我……我姑娘不让摆席啊,你知道乐乐的脾气,我和小凤拗不过乐乐,由着姑娘的性子,她说不摆席就不摆席了。”
周村长的手挥过来,乐爸缩缩脖子,他可不会当村长闹着玩,当年他腿坏了,天天颓废,村长叔呼过他一巴掌,把他一顿好骂,现在村长虎着脸,他看着还有点犯怵。
“是乐乐决定的?”
“是乐乐的意思。”
“乐乐这些天在做么子?”
“乐乐在家鼓敲着做什么补药丸,昨天开始动手熬药,可能还要两天才能收工。”
“噫,乐乐在配药?哈哈哈,乐清,你姑娘比你出息,咱村指不定将来还能出位神医,算了,你滚吧,看着你这熊样我就想呼你几下,我过几天再去看看俺村的小状元。”
“哎1乐爸如赦大令,开着车逃之夭夭。
乐爸到作坊才松口气,谁知,他那口气松得太早,到傍晚下班,武老板又叫住他,劈头就问:“乐老弟,你究竟几时才摆席啊,我左等右等,头发都等白了。”
“武老板,我家小棉袄不让摆酒席,所以不请客了,有劳你记挂。”
“啊,不摆席?小乐乐几号上学?”
“青大28号开始接待新生,乐乐没抢到28号后的票,只抢到27号的,预计26那天就从家里出发。”
“坐什么车?几点发车几点到?尽量别坐半夜到京的车,半夜三更没人接,姑娘家不安全。”
“抢到张高铁二等座票,上午八点多发车,下午二点半左右到站。”
“那就好,月底我刚好要回省城看我老母亲,顺带把你姑娘捎过去,我记得27、28号是周末,你也去送你姑娘搭车。”
“……好,我回去告诉小棉袄,坐你的顺风车讨个吉利,希望一路顺风顺水。”乐爸心窝子发热,重重的点头,他知道武老板是特意想送他姑娘去省城,帮他省笔车费,因为怕伤他自尊,才体贴的说是回家看老母亲顺路载他们一程。
武老板笑呵呵的拍拍乐父的肩,让他赶紧回家。
乐爸感铭于五内,回到家,看到老婆宰只鸡在烫毛,又是一阵窝心,他有个贴心的小棉袄,遇到好老板,人到中年还有个好老婆,纵使受了十几年的苦难,人生也是圆满的。
周秋凤心疼孩子制药熬夜太辛苦,宰鸡鸭给孩子补身体,乐爸停好车去帮忙,夫妻俩将鸡处理干净,回家做菜。
到吃饭的时候,乐爸把早上遇到村长和武老板说捎孩子去省城的事告诉一对母女,乐韵爽快的同意:“好呀,坐武老板的顺风车,车座位多,爸爸和凤婶一起去,我们去省城逛逛夜市。”
“好,我也去,让我妈帮我们喂两天猪。”周秋凤满心欣喜。
乐爸欢天喜地的频频点头,他们就这么个姑娘,不送去首都,能送孩子到省城,以后想起来也少些遗憾。
当夜,仍然是乐同学自己熬夜看火,两天多了,乐爸和周秋凤还没看到锅里的药是啥样子,每次回家看到锅上压着石头,只能闻到一点点渗出来的药味儿,香气很好闻。
第三天傍晚,夫妻俩发现孩子种在后园里的人参和当归只余下一棵,其余的不见了,还以为是被谁给悄悄的偷走,晚上才知是乐乐拔去丢进锅制药用。
当晚,又是一个通宵。
乐爸和周秋凤早上早早爬起床,看到锅还在火上熬,不禁冷汗,这药好耐熬啊!两人没敢多问,怕影响到孩子的心情。
当天是二十一号,乐同学的大姨妈在上午准备时该,她万般无奈,只能忍着不舒服,守着熬夜,熬到上午八点,开盖,一只能装一桶水的大锅里盛着一层药汁,像果冻状,颜色比黑色淡,呈墨绿状。
乐同学二话没说,从空间取出一大盘过虑好的青色药汁倒进去,再添加几碗空间井水,加盖压上石头再熬。
熬了一个钟,再开盖子,锅里一层浓汁,摆出四只大汤碗和一只小瓷钵,拿勺子勺药汁装碗里,盖上碗盖,又往锅里倒进几样药汁,再次熬。
熬半个钟,锅里的药稠得像揉好的面团,稠而不凝固。
启锅下炉,乐韵拿出只陶瓷盆,倒进一些磨细的米粉末,把锅里的药汁倒瓷盆里,再往锅里倒进几碗放在空间的药汁,又把之前先勺出来的药汁倒进去两碗,加盖又熬,一边守着,一边往陶瓷盆里添米粉,不停的搅,搅到像面团子似的成团,再捏成一个个约有鸽子蛋大的丸子,放筛子里凉晾,揉捏完,装满两筛子,放客厅架子上冷凉。
再回头,火上熬的药汁也差不多了,药汤熬成稠状又下火,倒出来,再把锅放火上加药汁,把勺出来的最后两碗药汁倒进去,让它继续熬,她又拌米粉揉面团子,捏丸子。
第二批丸子比较小,用一只箥箕就装完了;捏好第二批药丸,再捏第三批,仍然只有一箥箕。
四只大汤碗里的药汁全用光,唯有小瓷钵里的药还在,只在熬第三锅药时重又勺出一勺装进去,凉却后收进空间保存。
捏好丸子,清洗锅碗盆,把水倒在一只盆里放屋里,再端锅碗到外面清洗,清洗完工具,乐同学趴在客厅桌上,守着药丸子冷凉。
当天是周末,乐爸也下地除杂草,周秋凤怕姑娘饿着,十一点先收工回家做饭,老远就闻到很清香的香味,飞快的洗脸洗手再跑向家,到门口看到屋里摆着几张长板凳,架着棍子,上面放着筛子和箥箕,装着圆溜溜的丸子,有灰色的,还有乌麻麻的。
小乐乐趴在桌面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看到自己,露出大大的笑脸,她快步跑起来:“乐乐,你成功啦。”
“嗯,搞定了。”乐韵懒懒的趴在桌面,笑得露出一口好牙,等新妈妈跑近,她站起来,拽着人去看成果。
“乐乐,这是做什么用的?”
“凤婶,主要是帮你做的,你有妇科方面的炎症,我帮你配副药,等月经干净后开始吃,先吃筛子里的,再吃这个箥箕里的药,晚上睡觉前用温水送服。另外一些药是我要带去学校的。”
“给我的?”周秋凤心口一紧,鼻子有些发酸。
“是的,我帮你把过脉,也观察过好几天你的面色、眼睛和舌苔,你妇科炎症有些重,胃也有点小问题,吃完这副药,我寒假回来再看效果。”
打自眼睛有X光扫描功能,乐韵就观察过凤婶,凤婶卵巢虚弱,卵子小而弱,子宫有炎症,那样的状况,很难有孩子,当然她没说实话,要不然凤婶会难过。
“……”周秋凤眼里有热热的水珠子在滚动,小乐乐熬了三天三夜就为帮她配药,这份心意比黄金还珍贵,她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孩子和乐清,让父女俩无后顾之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