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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神色。
“你有几成把握能赢我？”陈锋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十成，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赢过我，只是费不费事的问题。”盖云很认真地说道，他的声音也不大。
“好，我认输。”陈锋二话没说，就跳下了台，独自一人离开了人群之中。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本来期待着一场大战，可盖云寥寥几句话，竟然把陈锋说的认输了。
柳青也一脸纳闷，她自然听得到盖云那些话，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陈锋为何直接就认输了。“哥哥，为什么他直接就认输了？”
“因为我与他相识，他知道我若成不了核心，就会被当做炉鼎。”盖云笑了起来，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可四周的弟子却能听见。
“可是哥哥……”柳青刚想说什么，盖云却用眼神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陈锋大哥很强，连我也不敢肯定能赢。”盖云轻轻摸了摸柳青的秀发，柳青虽然不明，可也将心思压在了心底。
山腰之上，看着比赛的灵华真人神情非常复杂，他根本没想到，盖云竟然还能这样解局，而且陈锋竟然也想到了。
“盖云这一手，把计划全都打乱了。”一旁的何双华缓缓叹了一口气。
“是的，那些人依旧是内门，反而会更加努力。”灵华真人看向了擂台，下一场的比赛依旧开始。
“不过弟子始终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呢？”何双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难道没有发现，门派里的外门长老越来越多了么？”灵华真人反问道，“这些外门，最终都会成为长老，若在东域还算得上战力，可若去了中域，恐怕只会被人瞧不起。”
“如果被瞧不起，去了中域以后，就收取那些剩下的弟子，盖云能做出这种事情，恐怕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吧。”何双华说道。
“他与我们观念不同，怕是他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灵华真人的表情非常复杂，“若是陈锋完败，所有的外门，甚至从外门晋升上来的内门也会失去希望，慢慢也会被门派清理出去。可他此番作为，延续了外门的希望，而他之前对那女子所说的话也是如此意思。这盖云不简单，怕是一个为了不让自己朋友成为炉鼎而放弃核心的陈锋，很快便会被他塑造出来，外门只会更加努力，因为他们都会在心底里认为，陈锋当时可以赢盖云，只是为了解救自己的朋友罢了。”
何双华沉默了，若不是自己的师父点出，他完全想不到这么深，他自诩聪明，可如今看来竟然如此可笑。
“双华，你说我应不应该信他？”灵华真人突然顿了一顿。
“弟子觉得，可以信。”何双华缓缓说道。
“唉，你修炼天赋不高，你可知为何我会收你为徒么？”灵华真人叹了一口气。
“师父觉得弟子聪慧。”何双华拜了一拜。
“聪慧的人不该佩服其他聪慧的人。”灵华真人看向了擂台，台上正是柳青。
何双华一愣，表情突然变得苦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