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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接安鱼和乐藻来凤荀府上的时候,是凤卿亲口对她们两人说的,因为如果是由安瑾然和玄觞开口的话,那么她们势必要追问一些什么,他们两人又不能说出实情害她们担忧,可是撒谎欺骗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出,是以便只能仰仗凤卿了。
她只言是自己在凤荀府上没什么意思,近来大房一边也算是垮了,何况是在三叔的府上也不会有何危险,因此接她们来同住。
乐藻虽然性子软弱了些,但是她到底不是傻的,心知这是凤卿有意为之,是以便没有拒绝,只在临行前嘱咐玄觞万事小心。
再说凤荀府上这边,他倒是知道安鱼和乐藻还活着,只是却一直不得相见,如今听凤卿提起要接她们回来,他自然满心欢喜。
只是对凤厉等人就不大好言明了,毕竟这事情牵扯的委实有些广。
同凤卿好一番商议,最终大家便决定将事情推到夜倾君的身上,只说是他一直在护着安鱼和乐藻,也是近来才将她们从外地接回来。
不论这说辞能否令人信服,只要是夜倾君说的,必然没有人敢反驳。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从凤厉到凤珅都在怀疑这个说法,可他们却只能点头应是,半点不敢还嘴。
正厅里坐着满满登登一屋子的人,众人纷纷打量着坐在一边的安鱼和乐藻,心下实在是难掩惊诧之色。
虽然在她们出生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是双生子,但是多年未见,哪里知道她们长得愈发相像,也变得愈发美艳了。
对于凤厉他们这群不大了解安鱼和乐藻的人来讲,此刻见她们两人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他们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其实,就算她们开口说话了他们也分不清。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一路上折腾过来也累坏了,回去歇着吧,如今回家了就好。”凤荀眼中难掩激动之色的望着安鱼和乐藻,可是碍于凤厉等人在场,许多心里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便只能苦苦的压抑着。
“多谢三叔。”
“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若再这样将三叔反倒要不高兴了。”
“是。”
安鱼淡笑着点了点头,红唇娇艳,墨发如瀑,生生看的人心神摇曳。
见状,坐在凤婧身边的萧长平不禁看直了眼,一眼望去,只觉得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他活了这小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美艳的女子,当真是倾国倾城的样貌。
事实上,凤婧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个大美人,只是如今她已经年老色衰,性子也不比从前那般如小女儿家的娇俏可爱,萧长平自然便厌烦的紧。
萧家败落之前,他也曾姬妾成群,府里的女子也是色艺双绝,各色莺莺燕燕前呼后拥,别提那日子都逍遥自在了。
但是自从他败光了家里的银钱,连自己的温饱都成了问题,自然也再养不起那群小妾,便只能将她们都变卖了,如今终日面对着凤婧这个黄脸婆,他的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早前听闻要到凤荀府上的时候,他心里便隐隐存了个小心思,素来便听闻他们凤家的长女容貌惊艳,华贵无双,是以他一直想瞧瞧,但是听闻凤仪生了病,住进这府里如此久的时日他竟连她的面也没有见到。
可是谁知没见到凤仪,倒是被他见到了这对双生的姐妹花儿。
不想她们也是一对美人,甚至比之凤卿那丫头可是要柔情似水多了。
诚然,他身为她们的姑丈不该有什么淫邪的念头,可是他又没有与何人说起,只是存在自己的心里想想,谁又能定了他的罪不成!
越是这样想,萧长平的心里便越是坦荡,看向安鱼和乐藻的目光便也就愈发露骨。
眼下众人的注意力多是放到了那姐妹俩的身上,自然没有人去在意他,不过倒也并非是全然没人注意,至少萧长平的满眼淫光就落到了凤厉的眼中。
自从被罢官之后,凤厉便整日的待在府内,甚至连院门都不出了。
若非是因着今日听闻安鱼和乐藻来了府里,他根本就不会前来相见。
在凤厉的认知里,凤卿俨然是已经死了,可是谁知她竟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至于安鱼和乐藻,他则更加是以为她们连骨头都不剩了,但是谁又能想到,她们不仅活着,甚至还活的很好。
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会不会到最后连凤彧都没有死?!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凤厉的心下不禁充满了震惊。
回神的时候不妨注意到了萧长平紧紧盯着安鱼的模样,凤厉微暗的眸光不禁一闪,心下对他鄙夷不已。
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萧长平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这个没有人伦的混账东西,居然起了这种念头!
眸光冷凝的瞪了萧长平一眼,可是无奈后者却并没有看到。
这若是换成萧长平如此盯着凤馨的话,只怕凤厉事后定然会翻小肠的,但他肖想的人是安鱼和乐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说起来,他不推波助澜就不错了。
他与凤卿那臭丫头之间的恩怨可是还未算清呢!
此前她不借给自己银子,后来在老夫人出殡的那日还闹出了那样的事情,因此害他丢了官职,当日场面混乱他也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可是事后想一想,若非是凤卿说了那么一句话的话,众人怎么会可能会注意到。
保不齐,连那棺材的问题都是她一早发现的,为的就是与他为难。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夸大了一个姑娘家的能力,但是凤卿不是寻常的女子,她可是随着凤彧上过战场的人,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正是因着这件事情,凤厉的心里一直较着劲儿呢,只是苦于找不到什么机会对凤卿下手,若是这次能够看着萧长平闹出什么热闹的话,那他倒是乐得很。
如此想着,凤厉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狠的笑容,似是已经彻底的忘记了自己是安鱼和乐藻的伯父。
……
这姐妹俩在这里住下之后自然是与凤卿一个院子,就住在她隔壁的房间。
到了凤荀府上的当日晚间,安鱼和乐藻便去了凤仪的房间看望她,却见她已经可以下榻活动了,只是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扯到伤口的话还是会有些痛。
瞧着凤仪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安鱼和乐藻不禁相视了一眼,看来这伤势还当真是极为严重。
再说凤仪听闻安鱼和乐藻来看她的时候心下很是激动,她只当凤卿也会同来,谁知竟只看到了她们姐妹俩走进来,身后并未跟着一人。
见此,凤仪的眸光不禁黯淡了几分。
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之后,卿儿虽是每日都会派小丫鬟来询问她的情况,可是她自己却从未露面,很显然是还在为那日的事情介意着。
明显看出了凤仪眼中的落寞之色,安鱼便赶忙上前扶着她说道,“长姐近来觉得身子如何?”
“已经好很多了,倒是你们,我听卿儿说你们还活着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只是那时候不大方便,便一直与你们不得相见。”
“眼下不是见着了!”
“嗯、嗯……”含笑的点着头,凤仪的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只静静笑着的乐藻,凤仪笑的尤为开心。
她虽然也担心卿儿和安鱼的安危,但是她们两人为人心性坚韧也有主意,遇到事情的时候好歹能应付一下,可是乐藻就不一样了,她素来被保护的太好,性子较为软弱,也不知这许多日子以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然而如今的凤仪又哪里想象得到,若不是因为遇见了玄觞的话,乐藻怕是一早就在醉仙楼被人奉成头牌花魁接客了。
“你们忽然出现,大伯父他们可曾说了什么吗?”
“只是四叔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了几句话,大伯父倒是不曾说什么,不过瞧着他的脸色似是不大好看的样子。”
闻言,凤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说之前大伯父被罢免了官职,想必眼下心里还气闷着呢!”
“瞧着样子的确是。”
“倒也不必理会他们,这府里便是咱们自己的家,随的旁人开心与否横竖都与咱们无关。”
“长姐说的是。”
“小姐,该换药了。”说着话,便见檀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并没有避讳安鱼和乐藻,凤仪任由檀云一层层的解开了她伤口处缠着的纱布,直至最里面却见上满微微透着一丝血迹。
方才看见,檀云便低声惊呼道,“哎呀,又有血迹,这伤口定然是又裂开了!”
一边说着,檀云手下的动作便放的愈轻,可却还是难以避免的弄痛的凤仪。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凤仪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汗水顺着额头滑下,余光瞥见安鱼和乐藻担忧的目光,她便赶忙朝着檀云吩咐道,“无碍,快些换药吧!”
“等一下。”忽然,乐藻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这药不禁对愈合伤口有效,也能止疼。”
说完,便见她将手中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檀云。
诧异的打量着手中的这个小瓶子,檀云很难相信就这么一瓶子药居然能那般神奇,心下有些怀疑,她手上的动作便有些迟疑。
可是凤仪却丝毫没有怀疑乐藻的话,皱眉朝着发呆的檀云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上药啊!”
“小姐……”
“虽然不知道二妹妹是何处得的这药,但是想来会有用的。”
见凤仪都已经如此说了,檀云便只能硬着头皮给她用了一些,谁知那些细碎的粉末方才洒在伤口上,凤仪便顿时感觉到一阵肌肤清凉的感觉,那痛感竟好像真的减轻了几分似的。
大抵是看出凤仪并不像方才那么难受,檀云也一脸喜色的转头朝着乐藻说道,“二姑娘,这是什么药啊,竟然这般好用?”
“我也不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
“那……”
瞧着檀云似是还欲问下去,凤仪却不着痕迹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刚到这儿,若是有何住不惯的地方便与管家说,千万不能外道了才是。”
“长姐放心,断然不会。”
“那样就好。”紧紧的拉着两人的手,直到此刻凤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眼见凤仪的脸上似有倦怠之色,安鱼和乐藻便起身离开,只言明日再来陪她说话。
待到房中只剩下了她们主仆三人之后,凤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随后眸色微凉的扫了檀云一眼,顿时吓得她跪到了地上。
“檀云,你近来太多话了。”由着麝月伺候着一件件穿好衣裙,凤仪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却明显的透露出了不悦。
“是奴婢的错,还望小姐恕罪。”
“安鱼和乐藻还能活着这当中必然经历了一些咱们不得而知的事情,无人相助的经历定然是不好的,你方才那般问她便是引得她不得不想起从前的事情,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还求小姐饶了这次。”说着话,檀云不禁连连朝着凤仪磕头。
“行了,起来吧!”
“谢小姐、奴婢多谢小姐。”
神色淡淡的瞥了檀云一眼,凤仪便不再多言。
便是麝月在一旁看着也不禁在心下埋怨檀云多事,小姐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可是檀云偏偏每次都多话,再是不长记性的话,怕是将来还要惹得小姐发怒。
……
且说萧长平自从那日见了安鱼和乐藻一面之后便一直难以忘怀,若是换作往常的话,他早就去逛窑子泄火去了。
只是如今搬到了这府上住,他的手头实在是不宽裕,便只能终日的圈在这府里,实在是无趣的很。
而偏偏越是无趣他的心里就越是想起那姐妹俩,简直如同着了魔一般。
这一日,萧长平又如往常一般倚在窗前的矮榻上,手中捧着一个手炉斜斜的仰躺着,别提多会享福了。
丫鬟红儿正在往地炉里添碳,火光映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不禁看的萧长平心下一动。
见房内并无一人,他忽然朝着红儿笑道,“你也是这院中伺候的人?我怎地从未见过你呢?”
“回姑老爷的话,奴婢是后分到您和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人。”
“我瞧你长得这幅模样,合该不是伺候人的命才对。”说完,萧长平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红儿,眼中闪动着淫秽的光芒。
“姑老爷惯会拿咱们奴婢打趣的,奴婢就只是个小丫鬟而已,长得也不过就是一张丫鬟的脸,哪里比得上这府里的各位小姐。”
不妨她忽然提到了“小姐”,萧长平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府里的小姐难不成还都长得如同天仙似的?”
听闻萧长平的话,红儿不禁一脸惊诧的朝着他问道,“姑老爷竟不知道?咱们凤府的小姐各个都是美人坯子,不过最好看的还是要属这府里的大小姐!”
“便是那对双生子吗?”
“不是、不是,姑老爷您说的呀,是已故的二老爷家的两位小姐,不过她们倒也美得很,长得竟也如此相像。”
见话题终于引到了安鱼和乐藻的身上,萧长平不禁饶有兴致的问道,“她们可曾许了人家了?”
“家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给她们许婆家。”
闻言,萧长平这才想起之前听闻的有关北境凤家的事情。
凤彧都死了,即便与哪一家尚有婚约怕是人家也要赖账不承认的。
毕竟如今在世人的眼中,谁还敢与罪臣之家的人有何牵扯。
更何况,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们姐妹俩人本已经是死了的。
“唉……大小姐也就罢了,可是二小姐那个性子,将来若是不择个良人的话,怕是定然会被欺负的……”
“为何如此说?”
“您不知道,大小姐与二小姐虽然是双生子,可是这性子却实在是天差地别,她自小被保护的太好,是以如今半点主意也没有,遇到事情就慌了,除了哭便什么都不会。”
越是听红儿说下去,萧长平的眸光便越是发亮。
这样柔弱的小白兔他最喜欢了,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嘤嘤哭泣,甚至连叫喊都不敢。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萧长平脸上淫荡的笑意,红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房中,只余下他一人兀自在幻想着什么。
虽说凤卿那丫头长得也不错,但是对于萧长平来讲,女人就是要温柔似水才可爱,如她那把性子过于凌厉倒是将男子都显得没了,不知将来会被哪个瞎了眼的娶回家去,还不像个母老虎似的在家供着!
方才想到“母老虎”,不料凤婧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又和哪个小丫鬟鬼混呢?”前脚方才迈进了房中,凤婧的声音便随之响起,倒是不难听出她声音中的愤怒。
“怎么说话呢,一进来就大吵大嚷的,你瞧瞧你自己像是个什么样子。”厌恶的移开了视线,萧长平似是连看凤婧一眼都懒得再看。
“哼,我怎么说话,你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说,方才那小丫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是下人我是主子,她来服侍我有何不对!”
“呸……”
怒气冲冲的瞪了萧长平一眼,凤婧瞧着他那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便也懒得再继续与他争吵下去。
她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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