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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行, 不扶。
还没两步呢, 他那边就栽了。
路爵走上前一把将他搀住。
江恒:“别扶我。”
“行行行,不扶。”路爵一边揽着他肩膀一边往厕所拽。
老罗看见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这孙子喝大了。”路爵嘴一努,朝厕所的方向指了指, “拉他去吐会儿。”
“怎么的?”
“为情所困。”
“啧啧。”老罗喝了口酒, “还是我手插口袋谁都不爱, 这样过得比较滋润。”
路爵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手插口袋谁都不爱呢,非主流。”
老罗嘿地一笑:“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
“滚。”路爵这次连头都没回。
江恒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呕吐物夹杂着酒气,迎面扑来一股酸臭。
味道实在不是很好闻,路爵用手遮了遮鼻子,看着江恒的背影。
他这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地,再加上酒醉愁人怀, 江恒今天真正是喝大了。
厕所就只有一个坑位,有人在门口探了下头, 路爵很友好的提醒他:“有人。”
看着江恒吐完, 扶着墙在那儿喘气, 路爵从兜里掏出根烟, 也不点着, 就拿在手里捏着烟头, 玩了一会儿才开口:“江恒,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还当过兵。”
江恒干活非常利索, 是整理内务的一把好手,被子每天都会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棱角分明。
正常人压根不会有这种强迫症,除了当过兵的。
之前路爵没细想,觉得江恒就是单纯的爱干净,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感觉他的过去跟自己肯定是相通的。
“我当了,五年兵,退伍以后,就在警局,当了医助。”江恒含混不清的说,“后来,认识了你。”
路爵用大拇指搓了搓手里的烟,继续问:“然后呢?”
“哇”江恒低头又是一通吐。
“然后呢?”路爵只听了个开头,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江恒吐得很认真,压根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喂,里面的哥们儿,拉稀呢这是?我这都憋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外面有人吆喝,“再不出来尿门口了?”
“你尿吧,尿完我把你蛋给拧下来。”路爵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一把讲江恒给从洗手台拉了起来。
老罗本来打算待到三点再走的,但是看见江恒这样,不得不提前走了。
走之前还往路爵兜里塞了个红包,路爵掂了掂,起码五千朝上。
送那一群人上车的时候,路爵不动声色的又给他塞了回去,站在路边看着车窗徐徐上升,路爵冲他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路上慢点。”
“好嘞,老铁。”
回到酒吧里,路爵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没顾小天,找了一大圈子才看见他已经歪在沙发里睡着了,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变得柔和起来,小獠牙冒出头来,睡得很香。
路爵靠近他时,闻见一股酒味儿,就隐隐的觉得,得出事儿,再一低头,看见桌上的剑南春只剩了半瓶。
这崽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剑南春,怪不得都已经躺着起不来了。
路爵安排好店里的事儿,就把他给从沙发上弄了下来,背在了背上。
路天醒了一次,脸迷迷糊糊往路爵的脖子里拱,柔软的皮肤贴在路爵后颈窝里蹭来蹭去。
路爵不由得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路天漆黑睫毛微微颤动,上头挂着睡着时的泪珠,在灯光下亮亮的,美好得就像是清晨沾着露珠的花朵。
或许,这就是天使吧。
路爵嘴角没忍住一动,沉声笑了笑,把他垂下来的两只胳膊,往脖子上绕了一圈。
抱结实了,小崽子。
*
酒吧开业这几天,路爵简单算了下账,出去的比进来的多,赔了不少钱。
再这么赔下去估计他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原本高级酒他都是从欧洲拿货,存在朋友那里,等到有人点,再让人给送来,免得万一出了事被砸了,亏得妈都不认识。
欧洲进口的太贵,所以他打算直接从国内拿货。
S市有个挺大的烟酒交易市场,基本上所有靠谱的供应商都在那里,路爵开车去了一趟。
半路上车胎爆了,路爵下车换了个备用胎,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到了地儿,他看到一个不愿意见的人。
赶巧烟酒市场在做活动,请了知名歌手方青崖倾情献唱。
路爵离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了,极具辨识度的声音,烟嗓醇厚,沉着嗓子在唱英文慢摇。
这歌词,虽然路爵听不懂,但是听他唱出来的旋律觉得特别舒服。
像是整个人置身于三月末的阳光里,躺在吹着微风草地上,闻见树木抽枝的气息,类似于青涩的泥土味,一只猫突然跑过来,用脖子使劲儿的蹭你的脖子。
你会觉得有点痒,但却很舒服,不想推开。
不得不承认方青崖的歌声很有魅力,让人听了有一种,想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拽住个人就告诉他,“喂,我有点想跟你谈谈恋爱”的冲动。
但是由于俩人以前那档子事儿,路爵想绕过这个活动场地走过去,但是发现除非侧着身子挤过去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绕。
他路过台子的时候,正巧方青崖下场了。
俩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说话。
率先打破沉默是方青崖,开口叫了声:“爵哥。”
路爵听了扭头就往回走。
方青崖抱着吉他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望了半天。
*
连珩发消息跟路爵说,路天考体育特长生的事儿已经办的基本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正式考试入学,跟九月份的升学一起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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