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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容。”聂娘子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瓶,无奈地看向谢爻。
啪啪啪打脸了……
谢爻神色一凝,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
“若将此血与谢小公子的血融合铸剑,只会造出一把废铁,”聂娘子娥眉微蹙,啧了啧:“九爷若舍得,这血我留着,不过此次铸剑,还需另寻血引。”
“嗯,我要它也无用,聂娘子不必客气。”被告知沈昱骁的血不合适,谢爻一时没了主意,难道是因为他棒打鸳鸯,导致两人好感度不足连设定都产生了偏差?
还是那四个字:蝴蝶效应。
谢爻无奈地挠了挠头:“砚儿,血引一事我再想想办法……”
他这人遇事很少着急,时常给人一种优哉游哉的吊儿郎当感,可与谢砚的波澜不惊比起来,他顿觉自己道行尚浅。
“诶,等等……”聂娘子眸色一亮,在袖中捻了个指决,一阵微风拂过,谢爻顿觉手背锐痛,白皙的皮肤上浮了一道血痕:“谢九爷的血,就最适合不过。”
“哈?我?”谢爻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聂娘子笃定点头,面露惊喜之色:“我铸剑这么多年了,还未曾见过相容性如此高的血引。”
“诶?这么巧?那就好办了。”谢爻面上愁色顿散,一双桃花眼笑意涟涟。
聂娘子扯了扯嘴角,饶有兴味地看了眼谢砚,意味深长道:“这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嗯?怎么说?”
聂娘子移开目光,扬了扬手,只听得轰隆一声,右侧石室门开启:“废话就不说了,两位公子请罢。”
铸剑室内蓄有熔池,室温颇高,谢爻甫一进去便满头满脸汗,衣衫片刻就湿透了。
聂娘子负手立于熔池旁,抬了抬下巴:“九爷,衣服脱了罢。”
“……诶?”谢爻懵了,为何取血引还要脱衣服,放了血好下锅么……
“想什么呢,你一个大活人在此,自然要取最新鲜的心头血,”聂娘子有些不耐烦的看向谢砚,扬了扬眉:“你去给你九叔把衣服脱了。”
“我自己来……”如此说着,他三下五除二便把上身衣物尽数褪下,让侄儿在外人面前为自己宽衣,成什么体统。
聂娘子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忍笑,谢砚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凝在九叔心口的伤痕上,是上次葬雪岭留下的疤,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浅淡痕迹,是前段时日在仙莱镇烙下的。
九叔身上的伤,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谢砚喉头一阵干燥。
这次也一样。
一簇幽蓝的光闪过,是剑灵,心口传来阵阵锐痛,谢爻蹙眉,忍着没发出声响,却疼得汗如雨下,乌发黏在瓷白的脖子上,潮湿的皮肤泛着暧昧的光。
不到半盏茶功夫,痛感渐渐消失,聂娘子掌中多了枚殷红的珠子,幽光流转。
凝血成珠,以珠为引。
谢砚划破了手臂,血水循着珠子而流,渗透交融,霎时间满室光华,剑灵之气咆哮而来,似要将世间万物吞噬殆尽。
“好强的剑灵……”聂娘子喃喃道,她何曾见过如此强大充盈的剑灵。
谢爻重新穿上衣服,苦笑着对谢砚道:“怕是我平日里老喝你的血,都喝出默契来了。”
谢砚抬起眼,兴许是因为这一室红光,映得他目光灼灼:“九叔,侄儿的血,是什么滋味的。”
“自然是好喝的,比天在水还美味。”谢爻玩笑道,丝毫不觉这玩笑开过了。
狭长的眸子波澜起伏,他抬起手,臂上的伤处还残着几丝血:“可劳烦九叔帮止血?”
谢爻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在我的铸剑室内卿卿我我的,要亲要抱就快滚出去。”吃了一天的狗粮,聂娘子实在是忍不了了。
“……”
谢爻唏嘘,原书中沈昱骁还要经历独闯魔蛟窟英雄救美,才赢得宋以洛的芳心,这倒好,灵试过后便轻而易举娶到了……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都是流言。
这日晚饭后,谢爻倚在水榭的软藤椅上,漫天彤云,湖风清凉,他正惬意地发愁。
书中谢砚的黑化,正是沈昱骁娶亲,虽说自己已经淡化了谢砚对沈家小子的感情,可到底两人是官配,有姻缘线牵着,临了临了如何,当真不好预测。
沈昱骁娶亲的情节点渐近,谢爻略有些焦虑。
“九叔在愁什么?”声音掺在湖风里,凉丝丝的浸入谢爻耳中,循声望去,来人素衣翩翩,襟带随风而动,面若冷玉眼似星辰,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儿,美得令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