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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之前，选了几个目标？”
“八个，三个来自美国，五个来自欧洲，”白雨薇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睛朝着四周打量，很明显像是在找自己预先计划要找的合作目标。
江洹更觉得奇怪，“我刚刚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少说也有两三百家公司集团的负责人，你们只选了不到十个目标，不觉得少了点吗？”
“你以为谈生意是去地摊买衣服，看上哪件就能买哪件吗？”白雨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白氏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国内的公司基本都知道我们的情况，想要让他们冒着风险跟我们合作基本不可能。国外的公司，和天顺集团合作的自然不可能会跟我们合作，和我们白氏集团没有领域交集的也没办法合作。最后剩下来能够和白氏合作的公司，最多也就只有二三十家外国公司。但是在这些公司里，有些全球百强，他们看不上咱们，也有一些公司太小，我们跟他们合作对我们产生不了什么帮助。”
江洹啧啧称奇，“做生意嘛，和气生财。你不能因为人家规模大小，就对人家嫌弃或者觉得攀附不上。你一向不是挺自信的吗？怎么这次却这么没自信？”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白雨薇语气充满了无奈，“这是现实不现实的问题，越是大的公司集团，就越有自己的经营方式和特点。往往这些公司的负责人，都脾气古怪，想要跟他们谈生意，你得拿出能让他们感兴趣的筹码。那些全球百强企业，动辄都是几百亿的资金，根本看不上你一个小公司，他们和谁合作都是赚钱，拿不出他们感兴趣的筹码，人家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帮你赚钱？”
江洹闻言，不由有点无语。
又来了，这女人说教的本事还真是够强的。
不就是投其所好嘛，这有多难的，不先跟人家聊聊，又怎么看得出来人家喜欢什么，爱好什么？
算了，反正这个女人有自己的想法，就让她自己去折腾吧，他没必要多嘴了，省得说多了女人会不高兴。
“我现在要跟法国一家公司负责人去谈，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活动？”白雨薇眼睛瞅了半天，最后落在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江洹愣了下，“你不先吃饭吗？你中午就没怎么吃，不觉得饿吗？”
白雨薇颦眉，“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吃饭吗？”
她都已经紧张死了，今天能不能拿下一桩合作，可关乎到白氏集团能不能起死回生，扭转危机。
江洹一脸无辜，他明明是关心她，好吧，他也知道女人很紧张这次酒会的生意问题，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感觉有点饥肠辘辘，“你先去谈吧，要是需要翻译的话再叫我就是了，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白雨薇倒也没强求，她也没指望江洹会谈生意，这男人精通多门外语，身手又那么强，已经很难得了，她不能要求他什么都懂。
她不再管他，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走向那个正在和别人闲聊的白人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