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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中毒身亡,这让许荆南立刻联想到了季倬的死状,跟这里是何其的相似。
在小屋内,许荆南找到了女子的身份证,和陈天宇在来之前已经跟他预料过的一样,死者正是丁佳宜!
许荆南又搜索了出租屋内的一切,他发现煤气开着,而室内的确还能闻到残留的味道。虽然还未及解剖和化验,许荆南也大概推测到,丁佳宜是死于煤气中毒,也就是和季倬一样的一氧化碳中毒。
在丁佳宜躺着的床边,还有一封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信封,许荆南打开来看,里面装了一页信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几行字:
我真的很爱他,他也爱着我,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每天度日如年,我想要的都得不到,还要这么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吗?不要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让我去死吧!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去了,既然活着不能相伴,那就让我们死了后再见面吧!
落款为丁佳宜。
陈天宇对出租屋里的女尸是丁佳宜并不感到意外,可当他听到了遗书上面的内容,却总觉得哪里存在着些怪异和违和感,所以他打算首先对这封遗书的真伪做个科学的鉴定,也就是笔迹鉴定。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完全可以鉴定出信纸上面的字迹是否来源于丁佳宜本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认定这封信的确出自死者。而一旦鉴定出笔迹不一致,就可以直接断定为有人假意制造了这封遗书,也就能证明煤气中毒是他人所为,所以笔迹鉴定是非常重要的。
但问题是,丁佳宜并没有在现场有其他的字迹留下,她的行李不多,其内也没有能够找到手写字的地方,故而无从比对。
许荆南觉得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字迹真伪关乎到案情的定性,所以坚持要进行下去。他先是返回了陈天宇他们来过的高层安置房,向租客说明情况并取得同意后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可惜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租客也承认,在他们搬家来之后,已经彻底的对两室一厅的房子进行了清理,不是他们的东西全部堆积在一起,并于当天早些时候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面。许荆南马上去翻找,可惜垃圾箱已经空了,他又联系了环卫公司,知道了这里的垃圾刚刚被送到了不远处一个中转站里面,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甚至不顾脏和臭亲自在一大堆垃圾里面翻找,可中转站这里有附近几十个垃圾箱送来的废物,东西堆积如山,这样翻找的确如大海捞针,最终也一无所获。
许荆南铩羽而归,回到了北亭分社,他略有些失落,明知道该如何去鉴证,可苦于没有参考物,忙活半天也未能解决。
陈天宇则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能找到丁佳宜字迹的地方,那便是租房合同。他问道,“荆南,丁佳宜和后面这一家人有没有签订了租房合同?”
“没有,我已经问过了,她就是转租出去的,拿钱走人,没签合同。”
“那么和原房东呢?这房子可是人家的,租出去肯定希望走正规程序吧!”
许荆南如醍醐灌顶,立刻着手联系原房东,正如陈天宇所料,根据房东的讲述,丁佳宜开始并不想签合同,但他们要求不签就不能租,丁佳宜这才勉强同意。至于合同的内容,丁佳宜并不在意,填写的工作都房东做的,她只在合同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名字,足足三个字已经足够去做鉴定,许荆南不顾劳累,又去到原房东的地方取来了合同,再送往局里,请有关专家进行鉴定,另一边陈天宇已经和管邵星联系好了,专家被邀请到了地方,就等着那份合同的到来。
不过,合同上这区区的一个签名又显得特别潦草,许荆南看见后心中一沉,若是丁佳宜故意瞎写的,他担心会给鉴定造成困难。但局里的专家们毕竟经验丰富,他们共同努力,全力破解,终于在最后能够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那便是这份租房合同上面丁佳宜的签名和出租房内遗书上面的字迹为同一人所写,也就是说,这份遗书确实出自丁佳宜的亲笔,这一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这个结果出炉,倒真是把北亭和警方全部彻底搞糊涂了,遗书是真的,那丁佳宜就真的是自杀。可动机呢?
如今作为丁佳宜的情敌的侯红死去,季倬没有了原配妻子,那以后和别人谈情说爱就完全被法理和道德上所接受,也不存在偷偷摸摸之类的问题。可以说,现在正是丁佳宜得到季倬的大好机会,她这么多年忍耐都过去了,现在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了,可她却突然自杀殉情了,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呀!
季倬也是中毒身亡,其中的一项一氧化碳中毒和丁佳宜是一致的,难道他们俩是一起殉情的?
不管是丁佳宜还是季倬,他们都在最不该自杀的时候死了,而女方居然还留下了遗书。退一万步讲,若是他俩一起在这里开煤气自杀,又为何只有丁佳宜一个人留下了,而季倬在中毒后还能鬼使神差地跑到蓝桥上面去,这就更说不通了!
陈天宇还想到了一点,季倬和丁佳宜的死亡和之前的系列死亡案子之前,究竟有没有直接的联系呢?这是突发的单独案件还是一脉相承的连续案件?陈天宇觉得,案件的侦破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但他在心里始终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这些看似偶发和超自然的案件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提偶丝线在若隐若现。他相信,如此设计精妙、布局完美的案件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位高手中的高手,这位不同凡响的凶手依然在暗处,准备继续进行自己残忍歹毒的计划。面对这样一位可怕的对手,按照寻常的方法,要想弄清事实的真相恐怕真的特别困难,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