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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却倔强地瞪着他:“没错，我就是不愿意。唐钰安，你给我听好了，季馨已经死了，三年前她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安妮。不管你怎么想，这个世界上只有安妮，没有季馨。”
唐钰安收紧眉头，季馨眼中的决绝让他心头一颤。
她恨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头一紧，痛得触不及防。更让他费解的是，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漫无边际的痛楚。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拦进怀里，季馨却一个闪躲，怒声道:“唐钰安，麻烦你收起你的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
“我的目的？”唐钰安楞了楞。
只见季馨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你不就是看见我活的好好的所以心里不痛快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管不顾地占有我就可以羞辱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唐钰安沉下脸。
“我胡说八道？”季馨脸上的讽刺更浓，她摇着头，一边后退一边说道:“要我说，你根本就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吧？呵呵，你以为我真的还在意这具身体吗？你既然那么想要，那么给你好了……”
“季馨！”唐钰安硬生生地将自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愤怒，咬着牙警告:“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不过这样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就算他被她骂作混蛋也没关系，可他不许她这么糟蹋自己。
可他的话换来的却是季馨的冷笑:“你做都做了，难道我还不能说吗？”
“你……”唐钰安一时语塞。
他承认他一开始是恨透了她，恨她丢下一纸离婚协议扬长而去，恨她冷酷无情地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恨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亲亲热热……
恨渐渐转成了浓浓的妒意。
他是想惩罚她，可是，却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可事实上，她的话让他哑口无言。唐钰安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到了嘴边的解释，冲出口却又变了味道:“没错，我能做，你就是不能说。”
季馨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唐钰安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沉默下去。
许久，唐钰安才又开口:“你……”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脚踢掉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才转身接通了手机:“喂……”
低沉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冷冽，季馨甚至能够想象的到，电话那段的人，是什么样的胆战心惊。
她垂下眼眸，眼里难掩苦涩。
唐钰安一向意简言骇，她从他的只言片语里面听不出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可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紧绷起来。
果然，挂了电话后，他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季馨低着头，不看他。
唐钰安顿了顿，才转身离开。可就在季馨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那照片……”
季馨只觉得呼吸一顿，一颗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