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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人是穆镜迟身边一个管事的,被袁成军踹了那一脚后,当即趴在地下哭着求饶说:“袁总统!小的真不敢骗您,这确实是穆家的金库没错,昨天金陵城所所有关于穆氏的银行进行结算后,钱都在规定时间运了进来。”
那人看了四周,又大哭着说:“可小的真不清楚,怎么一早上的时间所有金条全都不见了!”
这地下的金库结构及其的复杂,分层的,整个大厅分三层,大厅的最下侧的拐弯处内有间办公室,有士兵从里面找到几个办公人员,他们直接把那办公人员给押了出来。
袁成军站在那瞧着,反而站在他身边的副官看向那两个办公人员,知道是管理里头内部资金的人,便问他们:“钱呢。”
那几名管理人员趴在地下不敢说话,副官忽然一脚朝着最中间的人踹了过去,那人翻了个身便趴在了地下。
其余人更加害怕了,哭喊着说他们是今早上过来接的班,确实不太清楚这屋内的钱都去哪了。副官见他们不说,拿起枪便朝着最终的那个眼睛都不眨一下,开了一枪下去。
这是地下金库,所以一枪下去,那回声尤其之大,那人甚至都来不及惨叫,整个人便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下,血流如注。
那副官看向剩余的两名管理员,正当他们逼问着时,被士兵把手住的两个出口,忽然的嘭的一声,从上方降下两块巨石。
那两块巨石千斤重,在坠地时,整个地下金库都在摇晃,所有人都没站稳,有些踉跄的站着,连袁成军都还是由着一旁的副官扶着。
袁成军抹掉脸上的灰尘,第一时间便要吩咐士兵去查看什么原因时,金库的大厅的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轻笑声,袁成军是第一个听到的,他当即抬头往上看去,那里不知道何时站了个人,灯光极暗了,只看到一个人影在那摇晃着,接着穆镜迟的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说:“未曾想,今天竟然会与大家在这种地方相见。”
接着穆镜迟上方传来极其轻微啪嗒声,上方幽暗的灯光亮了,穆镜迟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他依旧穿着一袭白衣,风轻云淡的站在那上方俯视下方所有人。
他的目光最先落在外公身上,外公正由宋醇推着坐在轮椅上,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如此面对面的看向彼此。
外公本来还算冷静可是在看到穆镜迟那一刻,他手猛然握住轮椅的扶手,几乎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把,激动的很,不过好在被宋醇按在了那。
对于外公的激动,穆镜迟却平静的很,反而像是接待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谦和笑着说:“谭老,许多年不见,身体可还康健?”
外公的声音几乎从胸腔内挤压出来的,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都是赤裸裸的恨意,他紧盯着穆镜迟,像是要将他生吞了一般说:“十几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见上一面!”
穆镜迟站在上方声音带着丝遗憾说:“是啊,连我都没料到,我还有这个福分,站在这和您见上一面。”
袁成军没想到穆镜迟竟然会突然出现在金库里,他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他竟然笑呵呵的看向上方的穆镜迟说:“镜迟,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了暨州接清野了吗?”
袁成军一开口,穆镜迟才从楼上缓慢走了下来,周管家提着灯跟在他身后,他站定在袁成军面前,看向金库内一屋子士兵,很是不解的问:“九爷……这是?”
袁成军笑着说:“今早上接到人传报,说穆氏金库遭贼,所以带人过来围剿。”
穆镜迟说:“巧了,今早我也接到了,所以没有去暨州,赶来了这边,不知九爷是否有围剿到贼呢?”
他目光在大厅内巡视了一圈,我本来藏在最后面,可没想到穆镜迟竟然一眼看到了藏在士兵后面的我。
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又将视线移开了,继续看向袁成军说:“这里头可有九爷要的东西?”
袁成军说:“这里头怎会有我要的东西。”袁成军说:“倒是镜迟,可要好好清点,若是丢了什么,可一定要跟我说。”
袁成军看向四周,他说完便要带着人朝我走,不过走到门口时,那石头早就将出口堵死,下一秒,袁成军转身又看向穆镜迟,他虽味说话,但穆镜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便对周管家说:“让九爷出去。”
外公和宋醇都没料想这个时候袁成军竟然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准备走,袁成军身边的副官忽然拿着手上的枪对准了穆镜迟。
袁成军一看,便皱眉问:“张副官,你这是为何?”
张副官却不理会袁成军的话,而是对穆镜迟说:“穆先生,我劝您还是把该拿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您有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不是吗?”
袁成军的副官话说得无比的难听,袁成军看了他一眼呵斥说:“把枪放下,张副官,镜迟是我的姨夫怎可如此无礼。”
那张副官却说:“九爷,您把他当姨夫,他把您当什么?您可别忘了二爷的手和腿。”
说到这,袁成军见那张副官竟然不听自己使唤,又赶忙对穆镜迟赔着笑脸说:“镜迟下属不懂事,千万别跟他计较。”他笑着说:“不如你把他要的东西交出来,我让他放下枪,这样我们大家都不伤和气,你看怎么样?”
穆镜迟听到袁成军这句话,轻轻笑出了声。
那张副官见穆镜迟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手悄然的扣上了扳机,有开枪的趋势,不过在他快要扣下那一刻,袁成军脸上的笑沉了下来,他说:“镜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我们是朋友,还是连襟,我实在不愿意和你走到这样的局面,我说过,只要你把张副官要的东西给他,那我们双方都从这里平安无事走出去,如果你不给,张副官若是做出些什么来,我可不能跟你保证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士兵全都朝穆镜迟抬起了枪,上百只枪全都对准了穆镜迟。
穆镜迟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嘴角的笑同样也凉了下去,他对周管家吩咐:“把钥匙给他们。”
可周管家没有动,而是皱眉对穆镜迟唤了句:“先生!”
穆镜迟又说了句:“怎么?不想活着出去了?”
很轻很淡,甚至不含任何情绪,周管家在穆镜迟眼神的压迫下,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从口袋内掏出一串钥匙。
张副官拿着枪一点一点朝周管家靠近,到达他面前将钥匙拿到手上后,穆镜迟说:“五百米远的山脚下还有一处穆家的金库,这里的东西全都转移到山脚下那一处,九爷可找人去查看。”
袁成军没想到穆镜迟竟然给的如此轻松,他嘴角的笑意渐浓,又问:“怎么出去。”
穆镜迟吩咐了一句:“老周,开门。”
老周听后,只能朝着一处墙角走去,在上闭上摸到一块机关后,只是轻轻敲了三下,挡住出口的两块大石便又缓缓升降了起来。
袁成军见门开了后,又对士兵吩咐:“派人去查查。”
士兵回了一句:“是。”便迅速离开了。
里头极其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袁成军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士兵跑了回来在他耳边进行回复,袁成军脸上的笑带着点得意。
他对穆镜迟说:“我一直觉得镜迟是个识时务的人,果然一点也没错。”袁成军挥手说:“撤。”
于是所有人朝着外头走去,不过在袁成军还没完全跨出出口,不知他的目光在出口的走廊外看到了什么,他身体猛然一停,回头来看向穆镜迟。
穆镜迟站在那理着衣袖,一脸不解的问:“九爷怎了?”
穆镜迟的话刚问出来,谢东的刀最先从入口处进来,刀尖抵在了袁成军的喉结上,袁成军僵硬着身体完全不敢动,他身边的士兵反应过来,刚想要拿起枪对准谢东的时候,谢东身后又出现一个人,竟然是被霍长凡用枪顶在前头的袁霖。
袁成军的脸色骤变,他一时看了一眼穆镜迟,一时又看了一眼挟持袁霖的霍长凡,他梗着脖子问:“长凡,你这是为何?”
霍长凡推着瑟瑟发抖的袁霖不断朝前走着,而袁成军却被谢东的刀刺得不断往后退着。
霍长凡对袁成军说:“袁兄,您说这是为何?您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吧?”
袁成军的副官忽然对着外头大喊:“来人!快来人!”
可是他略带恐惧的声音在这地库里,不断回旋着,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袁成军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当时他让霍长凡围守在外面,而他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想来那三百兵力早已经在他们都还未察觉的时候赴了阴曹地府。
他眯眼看向霍长凡说:“你勾结穆镜迟?”袁成军又立马否定说:“不。”他摇头说:“金陵河畔,平洲大牢,军火被劫,昌池丢守。”
他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在霍长凡和穆镜迟之间来回看了良久,他忽然掏枪转对准里头的穆镜迟说:“你们联手里应外合糊弄我!从一开始你就是霍长凡的人!”
对于袁成军的恍然大悟,穆镜迟盈盈笑着问:“九爷终于意识过来了,我以为九爷至今都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
当袁成军要动手去扣住在一旁站着的我时,穆镜迟的人先他一步,已经在同一时间用枪抵住了我的脑袋,连同宋醇和外公。
穆镜迟在一旁冷幽幽问:“九爷觉得现在的她和您有何分别?”
袁成军的身子踉跄了几下。
穆镜迟不再看他,而是目光落在了我身后,他冷笑了一声,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大约是里头幽冷的很,穆镜迟低声咳嗽了两下,他收起脸上的冷漠,恢复了平常的不见波澜,对周管家低声说了句:“走吧。”
周管家替穆镜迟披了见件披风,跟着穆镜迟正要出这地方时,霍长凡在后面问了句:“人不要?”
穆镜迟动作微微一停,霍长凡虽然没有指名点姓问他要谁,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问的是谁。
穆镜迟没有回头,而是回了霍长凡一句:“任你处置,不过替我把谭老先生留下,都是旧相识了,十几年未见,想必会有很多话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