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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突然，拜翼城感觉到，一只手在摩挲着自己的脸。
他抬起头，就看到花灯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恍如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看见床上这个女人，她还用医用纱布给路边的白菊包扎时一样。
坚毅如拜翼城，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白描看到自家的总裁这样，明白他是为了以前做过的种种事情忏悔，也是在心疼床上的夫人。
自家总裁和夫人的事，作为一直陪在两人身边的白描来说，他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夫人虽然恢复记忆，但却不知道以前总裁的苦衷。
纠结一番，白描终于道：“夫人，我知道我不应该多嘴，你和总裁之间的事，应该由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可我了解总裁的性格，有些事，他是不会说的。”
“白描！”拜翼城恶狠狠地道。
“总裁你就算是要开除我，这些东西我还是要说的。”
白描不管拜翼城的态度，继续道：“夫人，我知道总裁他之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可总裁他是有苦衷的。当时拜天城常任理事还能和总裁分庭抗礼，所以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声望，保住总裁的位置，这就尤为重要。也只有在保住总裁位置之后，总裁他才有能力保护你，对抗天城理事，所以……”
“好了白描，你不用说了。”
花灯忽然开口，笑着道：“你先出去吧，这些事，我和翼城说就行了。”
白描一愣，看着花灯脸上的表情，当下也笑了。
笑着出门，把门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拜翼城和花灯。
沉默。
最后还是拜翼城硬着头皮道：“你都想起来了？”
花灯点头。
“那你……”
“你想问我会不会走？”
拜翼城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花灯已经想起来一切，现在要走。
“那你会不会走？”
“你猜呢？”
花灯笑着，伸出手引导着眼前的男人把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都要当爸爸了，还问我会不会走？”
从她看见拜翼城为了自己给顾清明下跪，说可以为了自己放弃拜天国际总裁的那一刻开始，花灯就决定，永远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