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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吗？我告诉你，我，恨你！我要和你离婚！”
纪希然的头依旧低垂着，大约过了半秒，她说：“好，今天晚上，我们签离婚协议。”
陆子邵把西装外套往背后一甩，摔门离开。
纪希然缓缓缩成一团，直到傍晚，她才起来，稍微收拾，来到厨房里，做晚饭。
她是纪氏的千金大小姐，本来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为了他，她的厨艺已经能够达到专业水平。
她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家，属于两人的家，可是他却视她如蛇蝎。
纪希然微微垂下眼，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吧。
晚上，陆子邵回来得很准时，刚刚打开门，他就闻到一种古怪的味道，好像是祭祖时候焚烧上香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换了鞋就往里走，刚刚来到客厅，就看到了他的照片。
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突兀地挂在客厅的电视墙上方，几乎霸占了一整面墙。
黑白照被金色的镜框装裱着，在照片的下方，一盏灯发出微弱的红光，下方还有一个基座，上面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插着三根燃烧着的香。
在黑白照旁还有一行字——
已故夫君陆子邵。
这是什么意思？
“纪希然！”陆子邵咆哮着，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就像是熊熊烈火，几乎将他焚烧殆尽。
她穿着围裙，从厨房里面慢悠悠地走出来，来到他的身边，微微抬眼，笑靥如花：“怎么？”
他的右手猛地举起来，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拳头向着她挥动过去，带起阵阵风声。
可是她依旧在笑，拳头就算是来到她的眼前，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
他看着她这样子，忽然就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恶狠狠地把拳头收回来，改而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压到电视墙上，靠近她，双目赤红，说：“说！这是什么！”
“你的黑白照。”她的话说得很清楚，甚至在说话的时候翘起两边嘴角，一对酒窝挂在她的嘴角，好看得让人心惊。
越是看她这样，陆子邵越是愤怒，他的右手缓缓收紧，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咆哮：“已故夫君陆子邵！”
他伸手对着那黑白照狠狠地点了三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像是一只鹰一样盯着她：“我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不是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陆子邵！”
他越说越大声，整个别墅里，他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对，是你。”纪希然的眼圈微微发红，可是她的语气却依旧平静：“陆子邵，我会把你当成一个已死的爱人，在我看来，你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荒谬！”陆子邵直接就冲到他的黑白照前，一把将它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屑到处飞溅。
他再看一眼那香炉，心中更是愤怒，右手一挥，那个基座全都倒了，上面的东西乒乒乓乓砸下来，将下面的电视机一起砸毁。
他抑制不住地喘气，转过身来，双眼赤红，像是要把纪希然吃掉一样：“纪希然，不要以为你这样的把戏就能够把我留下来，你给我记清楚，我恨你，这辈子，下辈子，我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