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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启只是笑了 一下，看着张衫的眼神并没有太大波动。
“好， 我等着那一天。”
张衫本来都酝酿好了如果凌启嘲讽他他该怎么怼回去，可没想到凌启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我等着？开玩笑吧。
“什么？”
张衫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了凌启一眼说。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总有一天你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说完，张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于禁看着张衫的背影，眸子里满是怒火。
“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等着那一天？张衫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吗，这回他又蹬鼻子上脸，肯定没有好事，将士们又要受苦了。”
凌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张衫这个人并不是很坏，他也有很多战功，只不过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所以他并不怎么出众，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急于让人认同吧，这次虽然他通敌胡人，可从刚刚进门来看，胡人并没有跟他谈妥，以至于他一身狼狈的就进来了，如果说他真的有那个能力，我为什么不让贤？我家中还有妻儿，也是时候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于禁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天伦之乐？那是给将军这个年纪的人用的吗？天伦之乐明明是晚年之乐，可将军现在不到三十岁，哪里来的什么天伦之乐？
“可是，他真的坐了将军的话我们岂不是都要完蛋了？”
“完蛋是不可能完蛋了，你们最多也就被多骂一两句罢了，更何况，多骂你们一两句还是很有好处的，如果今后再遇见这种情况，你们就不会冲动。”
于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意思这张衫这无形中磨炼他们呢？想想也不是很坏嘛。
凌启说完，就对着柠青说。
“柠青，我们现在就走吧？”
柠青点了一下头，还没说话就被于禁给打断。
“走？将军你要走了？去哪？”
“回家。”
于禁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凌启，开玩笑吧，将军来这里还没有三天，这么快就走了？
“不是，将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恨不得把战场当家呢，怎么这次这么着急就要回去？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姑娘？”
说到这里，于禁也是郁闷，他看着人好端端的走过来，可转眼间就不见了，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因为凌启当时也在场，所以他没有仔细的问下去。
凌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那胡人呢？乌兰图要是知道你不在的话会不会继续带兵攻打？那我们怎么办，你觉得按着张衫胡来的性子，他能好好指挥吗？”
于禁有些激动，看着凌启的眼神多半有些挽留，但也有不忍，毕竟刚刚那个姑娘是凌启的妻子，出现在这里肯定并非偶然，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的话，确实有些不好说，想到这里，于禁又觉得自己自私了，心里有些愧疚。
“放心吧，张衫虽然冲动，但是行军打仗并不弱我，我只是急于证明自己，经过这次胡人的事情他心里应该也清楚，在胡人那里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这下应该对胡人怀恨在心，如果胡人这时候撞在枪口上，他应该会公报私仇，把自己的怨气一并给发了。”
凌启笑了一下，想到张衫刚刚进来狼狈的样子还要辛苦的支撑着自己的傲慢就觉得有些好笑。
于禁一听，过了一会才点头。
“那好吧，将军你放心，我会守护好玉门关，你赶紧回去看你的妻子吧。”
“嗯。”
说完，凌启就带着柠青离开了，路上，柠青问道。
“凌启，你真的觉得那个张衫会像你说的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