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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可怕，无知才是可怕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疑惑的真相，那才是遗憾。
夜杭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为何不睁开眼睛？天罗殿长老团的濒死术法，是以你的视觉为媒介的，你若是不睁开眼睛，他们便无法完全确定你死前的景象，最多只能感知我的灵力颜色罢了。”
那样，守在海马镜前的守镜人，就无法准确地获悉究竟是谁下的手了。
“没有那个必要了。”古泓闭着双眼，浅浅笑着，“清尊主，这世道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是正气的，我，也是不愿意为虎作伥的。”
“你这样，还真是让人不忍下手啊。”
夜杭笑得有几分无奈，不是他仁慈不是他圣母心软。
而着实是，看着古泓，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般，曾经自己也是如他这样，年轻，一腔热血。
“别不忍了，清尊主，我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求你不杀的。”古泓笑了起来，“我并不怕死。死之前也得知了我想得知的答案，你可以动手了。是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提一提，我收到了天罗殿的消息，事实上，似乎从昨天开始，你们一行人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尤其是先前那个异灵体的女娃，原本我还不能确定是你们一行人，因为先前得知的消息，是有青凤异火的气息在德加港夜市出现，天罗殿耳目众多的。很快就有了消息，但是先前我察觉到了那个女娃身上的青凤异火气息，我想，消息里说的，就是她吧，就是你们这一行人。”
夜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竟然这么快就已经被盯上了么？回丫头的异火……
夜杭想着，已经被盯上了，再杀掉古泓也已经无济于事，无论他告密不告密，他们的行踪恐怕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夜杭手中灰暗色的灵力猛然暴起，整个人的气势和气场也绝不再是先前那样平平无奇的感觉，铺天盖地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夜杭已经解开了自己实力的封印。
古泓定定看着他手中的灵力颜色，有些好奇。
原来这就是夜杭从混沌之眼中获得的能力么？黑暗之力……
古泓目光中有了几分了然，也有了几分释然。
夜杭的手迅速扣上了他的脉门，那汹涌的黑暗的让人觉得脊梁骨都一阵阵发冷的灵力就直接冲进了他的经络里。
古泓觉得浑身冰冷，却并不算特别痛苦，还能够忍。
他牙关紧咬着，察觉着那种冰冷，仿若要将他的经络都冻结一般。
意识仿若也有些渐渐模糊了。
在坠入黑暗之前，只听得夜杭的一句话，“杀了你太可惜了，怪就怪我还是太心软了，我如果心肠够硬，当初也就不会不忍看那五百个年轻男女被生祭，也就不会叛出天罗殿，也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处境了吧。”
夜杭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伸手从地上捞起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古泓的身体，扛到肩上，朝着那边的山头去和千陨他们会合去。
事实上，不杀古泓，或许反倒是个明智的选择。
夜杭扛着古泓朝着山头走，一路走，就一路自言自语了一句，“要是杀了他们个长老，估计他们会更激进吧？麻烦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