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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杨炎的手机也响了。
杨炎打开一看，是个有些眼熟的号码，他回忆了一下，心里一惊，这不是赵雄的号码吗？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赶紧接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赵雄熟悉的低沉嗓音：“喂……燕台路……15号院3号楼201……求……求你……”
杨炎正准备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呢，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来不及想太多，虽然他跟赵雄也就一面之缘，但是听秋意浓说过赵雄的事情后，他对赵雄还算是有一分尊重的。
现在赵雄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他当然要去看看。
打了个出租车，把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
赵雄电话里说的地址不算远，出租车司机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结完账，杨炎跑进了院子里，找到赵雄电话里说的楼。
这是个老旧小区，楼道里满是灰尘。
走楼梯上到二层，还没推门，杨炎就闻见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
他眉头紧皱，伸手使劲推开了门。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通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线，现在是下午时间，光线也不明亮，很昏暗。
杨炎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灯，只能试探着道：“喂，老赵。”
昏暗的房间中，老式沙发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吓了杨炎一跳，他赶紧跑过去，场景很凄惨。
赵雄躺在沙发上，胸口插着一把军刀，呼吸的很艰难，好在还没死。
杨炎赶紧取出银针，想要给赵雄续个命，刚插进穴位，一把脉，杨炎愣住了。
赵雄的心脉已失，按道理来说，已经死了才对啊，可是赵雄居然还活着。
“杨……杨炎……”赵雄看着杨炎，眼神中没有色彩，他艰难无比的吐出两个字。
杨炎忽然明白了，赵雄这是有一份执念，吊着他的命，他握住赵雄的手，郑重的道：“你说。”
“卧……卧室……带……带她走……！”赵雄的手越举越高，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杨炎也不管赵雄再说什么了，直接点头答应下来：“好，好。”
赵雄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又像是想说话，但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垂到了地面上，没有了力量。
执念以失，生机散尽。
饶是杨炎，也无力回天。
杨炎的心抽的很厉害，赵雄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
视线扫过赵雄的胸口，杨炎却瞳孔猛缩。
这把军刀，他太熟悉了。
前几天杀程潇的那一批杀手，就是用的同样的军刀。
也就是说，杀赵雄的人，也是那一批杀手。
“为什么杀程潇的人要杀赵雄呢？程无敌……程建军……程潇……程波……”杨炎喃喃自语着，最后眼中精光一闪。
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对赵雄除了一分敬意之外，多了一分愧疚。
“如果当初我没有把程波交给你，或许你就不用死了。”
杨炎站起身，低下了头，给赵雄鞠了个躬，然后接着道：“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结束吧。你的仇人，我会送他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