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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再度惊掉了下巴，可还没发出一个音符，宁妃再度含笑开口。
“更何况，本宫这也算行善事一件，宫人不识字，本宫这不提供一个绝好的机会让他们识字去？”
“宁、宁妃娘娘……这，这……”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的痛快啊！饶是灵儿跟着明青嬷嬷这个干娘，见多了宫内各势力间的争斗，也从没见过如同前头这宁妃这么别出心裁的整人法子。
“去给明青嬷嬷回话吧，本宫今晚定会睡的很好很好。”柳瑶华挥挥手，亲自把桌面上自己仅剩的一枚珠钗送她，“本宫从冷宫出来，身边首饰几乎都是太后所赐，不能与你，否则那也不叫赏赐，叫祸害了！这只珠钗一直伴着本宫，虽然珠子也小，可是成色却不错，拿去随便戴着玩吧。”
灵儿唬了一跳，连忙再次跪地谢恩：“宁妃娘娘所赐，婢子定当好生收藏。”
柳瑶华温和一笑，叫她赶快回去，夜深也凉，莫要在路上贪玩。
灵儿退身出了那涟漪小筑，记住的，除了柳瑶华一番折磨人的法子，便是她的温然浅笑，不觉提着宫灯，整个人微微发愣——原来女子对女子也会有吸引力，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儒慕与钦佩。
她要赶紧回去与干娘好生说道说道，这宁妃娘娘实在叫她觉得好新奇，又感觉很有手段的样子。
不提灵儿的兴奋，司琴回屋帮柳瑶华洗澡擦背，直到柳瑶华安寝，才叫了里头要值夜的司书出去说话。
“跟娘娘说了没有？”司琴心焦。
司书叹口气，一边早已经睡觉去的司画也跑了过来，低声嘀咕：“我俩谁都没说，司琴姐，你说，现在我与司书姐姐再说什么，有什么用？宁妃娘娘那么有心机有手腕的，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我们呢！”说着说着，一脸彷徨委屈。
司琴望着她不由的也跟着一声叹，司书道：“还没找到机会，司琴，你放心吧——咱们娘娘是聪明，可现在也离不得咱们，以后时间还长，定然能叫娘娘信任我与司画的。”
“唉，”司琴一叹，带着俩人离宁妃睡觉的屋子远了些，“你们不知道，司棋的事，娘娘嘴上不说，可心底里是恨极了的。”
“那能怎么办，是司棋不要脸，到处勾搭，现在好了，自己飞上高枝，却累带了我与司书姐提心吊胆，生怕咱们娘娘一个不痛快，先把我俩砍了！”司画撅着嘴，四人里头，就她最小，也最没心眼，又最贪玩些，平素外人瞧她也是很稳重的，唯独在司琴与司书面前，才能有个孩子样。
司书点了点她额头，嗔怪道：“成天砍啊砍的，小心你那嘴！”
司琴无奈，却也笑了下：“司书说的对，天长日久，娘娘总会明白你们的心意，必定与司棋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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