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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落在地上，他的脸色渐渐泛白，可他却无动于衷。
慢慢的，黑暗里冒出模模糊糊的暗影，它们摇摇晃晃的逼近凤鸢。
“呵。”
少年嘲讽的嗤笑一声，带了血色的月亮从云层后冒出，让他苍白的脸阴森可怕。
他身形如电，在丧尸中穿梭，修长的手穿过丧尸的身体。
凤鸢没有使用异能，随着他的动作，手腕上的鲜血流的更多，丧尸愈加兴奋，而他却时不时被群起的丧尸挠上一爪子，皮肉炸开。
“完了！”
青年搭在身边的右手带着一串漂亮的水晶链子，而此刻发出五彩的光芒，不停的抖动。
下一刻仿佛天塌下来一般，青年脸色一变，消失在原地。
这一处近乎被丧尸包围，还有不少丧尸赶来。
血月下，少年白衣染血——那是他自己的。空气里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恶臭，凤鸢一点也不在乎，似乎当初刚到这个位面嫌弃原身的人只是错觉。
白光一闪，身穿白衣的少女出现在凤鸢身后，看着满身鲜血的少年，她有片刻的失声，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的唤道：“主人，你——”
听到声音，凤鸢回头，一只一阶丧尸突然出手，刺穿凤鸢的胸膛。
少年回头，厌恶的将这只丧尸拍飞，便不再压抑丧尸的本能，周围的其它丧尸一瞬间失去了攻击目标，慢慢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主人！！！”少女看着轰然倒下的凤鸢尖叫着冲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伤害自己！主人，你到底玩什么？
凤鸢看着狐乄靠在她怀里不说话，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理。
“主人，”狐乄抵着凤鸢的额头，“主人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他要什么呢？
凤鸢猛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空的血月，他要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呢，大概……就是想从万界中消失吧。”
消失吧，好想消失呢。
狐乄心头一颤，搂紧凤鸢：“主人不要说这样的话，狐乄求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以后每个抹去我的记忆吧，我要入轮回。”
“什么！！！”这一声的惊恐不亚于刚刚见到少年受伤，“主人你怎么能入轮回！你是神啊，入了轮回你的神力都会被慢慢散解，甚至神骨都会被逐渐剔除！你不做神了吗？！！”
“神呵。狐乄，你知道我做了多久的神吗？”
“……我……狐乄不知，遇到主人时主人就是神了。”
“我也不知呢，我想做人。”像苏言他们，有时候真的让他很羡慕和嫉妒呢。
“但是——主人，不可以……不可以……”你若是失去神位，那曾经的一切……
“吾要轮回。”
“……”不可以，不可以，“主人……”你不能这么做……
凤鸢轻轻咳了两声，推开狐乄起身，沿着来的路慢慢离去，他没有回头看狐乄，只是凉凉的说：“别跟着我，若是不同意，以后你都滚吧。”
“主人！狐乄求求你了！不要这么任性！”
“呵——”任性吗？只是想解脱罢了，没有立刻自行爆了神丹神魂俱灭，其实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理智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狐乄知道你孤独，知道你的悲伤，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伤害自己。
“……好，狐乄……答应你，我的主人呢……”呵呵，为什么她就不能替主人难过呢？
曾经不行，现在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