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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握枯花,四重六叶,时间只带走了它的芳华,枯花依旧存在,很显然,枯花是在他的手中败落,陪伴了他生命最终的时刻。我没有去触碰,既然时过境迁,百年不毁,还是让它留在死去主人手中吧。
拜过两位前人,我取走了两枚灵戒,这是他们除了尸骨外,唯一留下的有用的东西,既然让我遇到了,那就是我的了。
封印已经破损了,时间隔得太久,这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美好,开灵戒,还是古人的灵戒,我还是蛮激动的,会不会留下天大的宝物给我。
我先是打开了遗弃在地上的那枚银色灵戒,最先取出的是本灵术。金丝帛布,看相就知道极为珍贵,这似乎是本皇阶灵术,我的脸色一阵欣喜,这东西不死村内都没有,放在外界至少值五十枚水晶币。其上有名《天衍》,我看了几眼,有些诧异,和他所接触的低阶灵术不同,什么骨头、筋骨之类的,完全不是灵术啊。
一时间我也没有再翻看下去,因为任何一种灵术都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练出来的,等以后有空了在慢慢欣赏好了。
放在了一旁地上,继续探寻灵戒。
我所不知的是这本《天衍》实则为炼体一脉的藏书,根本不是灵术。
所谓炼体一脉,就是专修强体,打破自身桎梏枷锁,一具肉体无匹,人族内亦有走这一条路的人。不过炼体脉最为盛名的当属蛮荒兽族,他们的体质生来就是炼体一脉的好苗子,而且他们是纯正的炼体修士,人族包括其他族的炼体修士还会掺杂修行一些灵术来作为补充,并不是完全依靠肉体的强横。
一枚湛青色的流光匕首被我取出,这让我的嘴角都笑歪了,富有光泽,定然不是一般物品,在我的手上划过两个来回,还是蛮顺手的。
“宝贝儿,你是我的了。”这是一把不简单的匕首兵刃,在村里我们练的都是剑术,但是玩匕首我也在行啊,当然了也只是玩,削个苹果、梨什么的还可以,那种暗杀技巧什么的,就不在行了。
这灵戒内其他的就是些衣物了,没有什么看起来有用的东西。
换到另一枚灵戒上,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块锦绣绢布,一看就是女子的物品,想必是最后一刻物主还在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佳人。我有些发愣,有些同情那女子,至死都未曾见到此人。
我继续取出一物,银纱烁光,轻盈透景,珠珠伴叶,流光溢彩,是一套精致美伦的衣裙,我自己看着都呆了,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裙装,如果被一个绝世美女穿上,那该是何等盛景。
我的手指按在其上,更是感受到了暗流的气旋,这让我的内心一惊,这绝不是普通的衣物,而是可以抵御外界灵力侵蚀的防御道具。
一般来说防御道具会被做成饰品,比如项链,挂坠,甚至某些灵戒也带有抵抗能力,但是衣物上还是挺少见的。
我虽然看不出这银色裙装的品阶,不过我知道这东西一般都是贵的没边,怕是买上我手中的匕首上百把都没问题的。
一份藏证从衣裙落下,被我捡起。
“琉璃—银”。
这三个大字如同黄钟大吕敲响,将我的脑海猛震的不停。
“琉璃,琉璃。”我惊叫着。
天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向下看去:“织成凌源三零六五年,封兰。”
果然是她。
琉璃盛装,这东西只存在于传说,是人族最为盛名的绝代传承之物。封兰之名可以说流芳百世。她的盛名更是流传人族之外,史上更有多个种族对其表示尊重。她的传奇在于一生不修法,不铸器,却是裁缝大能,大陆无人能比,代表作便是赫赫有名的武神铠和琉璃仙裙。相传武神铠共有四件,一件被赐予当年中州城主,抵御蛮荒兽族可谓功高劳苦。一件在剑阁老主人身上,曾有传闻封兰与剑阁老主人关系极为密切。另外两件直到她死后都未有流传。而琉璃仙衣只有三件,名动人族各城的邀月仙子得到一件,也有人流传说封兰曾给与精灵族一件,报答精灵族的恩情,想不到在这不死山脉魔窟洞下找到一件。
将琉璃仙裙捧在手心的感觉,就像是捧着绝世玉女,不舍的又给放入了银光灵戒,这东西虽然抵抗能力惊人,但是我要是自己穿上,一旦传出去,还不被天下女子唾骂。
不过我的内心还是心动不已,幻想着将来要是看上了哪家公主,至少这聘礼是拿的出手了。
我惊讶之余,却也同时深深怀疑着这个人的身份,恐怕大有来头。
再次取出的是两枚令牌,一枚泛黄,正面刻一“关”字,背面却是一祭坛图。另一枚泛光银洁,刻一“剑”字,但其轮廓却是古怪无比,极不规则。
一时间我的脑海产生了一个定论,这人手握三尺青锋,又有这“剑”字令牌,是出自剑阁么。我听过这个剑阁,是老谭叔讲的,被誉为人族第一势力,可他又为何会来珈蓝城附近,传闻剑阁是在人族境内北域,比之中州还要远,难道是被人追杀至此么?
我不在去想,他死的不能在死了,又不指望给他报信什么的,考虑这么多干嘛。
两枚令牌被我塞入银色银戒,说不定以后能够用的到。继续寻找着灵戒内的物品,倒是取出不少书信,我看了几张,笔迹出自一个人,但是这都是私信,翻来覆去的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老娘想你了,你为何还不滚回来。”
最终,我取出了十二枚水晶币,开心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东西我当然最缺了,我要是进入珈蓝学院,没钱怎么行呢。
记得老谭说过,在珈蓝城的逍遥居吃一次饭就要半个水晶币,这开销我总得有点着落才是。
收拾好这一切,拜别留存的枯骨,这一次轮到我看鬼一样的看身后的人了。
“你。。你。。。。你没死啊。”我颤抖着,因为我很确切的去感受了他没有呼吸,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这一会脸色都稍有红润,比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要好。
“我的身体。。。暂时好了。”他这么回答着,我感觉他有点腼腆,跟很少接触人那样,一点坏人的感觉都没有,也许是大病刚去没适应吧。
“你杀死了他们?”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来到这里的路上已经是看到二人的尸体了,而且是被锋利的刀刃割掉头颅,显然不是妖物所为。
“嗯,他们受到了魔音的控制,被我砍了。”我平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