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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解释不清。
门口那位脑袋动了动，似乎是抬了起来，然后他迈开了脚步，循着白烟走了进来。
听说鬼魂不走路，都是在飘，脚不着地，都是足尖在点地，这些都是听说的，但催甫下意识里低头看这位的脚。
不是呀，没飘呀。
疑惑间，他已经走到了催甫的面前，停了下来。
催甫一怔，下意识里抬头，与那双眼睛对在了一起，那瞬间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吓得他连连后退，脑海里面浮现出的是在出租车上，从后视镜中瞪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没有错，就是眼前的这一双眼睛。
这鬼魂竟然真的是跟着自己回来，在路上似乎还对自己出过手，真是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催甫一想，便一阵后怕，然后又看向门外，生怕一会儿一群鬼魂跟着进来。
“过来吧。”
催长书又催了一下，那鬼魂的目光才从催甫身上移开，然后慢慢地走到催长书对面，在那椅子上坐下。
椅子？
催甫后知后觉地想起，平时白天的时候，书桌的这一边是没有椅子的，但之前的白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是坐在椅子上的，眼前这位也是，他又被椅子吸引了注意力，这才看得清楚，那是一张纸椅子，与正常椅子的大小是一样的。
催甫绕了个圈，走到催长书的身边，看着他。
催长书翻开生死簿，提笔悬于纸面之上，却是回头看了催甫一眼，阴**：“你确定要看？”
催长书还没有落笔，生死簿上还没有字迹，催甫反应慢半拍，才意会过来催长书的意思，猛地摇头往后退，开玩笑，他可不想再犯黄尾时的低级错误，眼角余光在坐下的那位身上流转了一下，只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但现在这么近了，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脸，他身上携带着浓重的阴气，透过那阴气不仅看不清楚他的脸，还让催甫感觉到眼睛的疲累，视线变得都有些模糊了，眼前的这位，可比黄尾难对付得多了。
催长书才对那鬼魂说话，不过在那白烟缭绕下，催甫只能听见催长书的声音，却听不到那鬼魂的声音，直到最后，他连催长书的声音也开始听不清了。
催长书手中的笔不断地在抖着，他笔触很快，问问题的同时笔下便已经刷刷刷地写个没完，那本生死簿翻开了一页又一页，催甫看得暗暗惊奇，从来没有想到催长书写书的速度这般快，远超电脑的键盘输入，更重要的是，催长书可不是胡写一通，他的书内容丰富，条理分明，吸引着读者不断往下看。
再想想自己，催甫忍不住赧颜，他写的那些东西乱七八糟不说，录书的过程还曾打断黄尾，写书的速度太慢了，好在黄尾的经历简单，不然的话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脑海中闪过这些想法，只觉得过得非常快，但突然一个恍惚间回神，催甫便看到催长书正在抽烟，坐他对面的那个鬼魂已经不见了，而那香，已经差不多燃到了尽头。
时间怎么……
“外公，那人……鬼呢？”
催长书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走了吗？”催甫看那香，快燃完了，可还没有燃完。
催长书翻了个白眼：“已经录完了。”
“这么快！”催甫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生死簿，原本空白的生死簿，现在翻过去了大半，这才多久？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催长书，自己录完黄尾的书时可是特意留意了一下，自己的香也差不多燃到尽头，但想想自己写的是什么内容，催长书写的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