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999份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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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咔嚓”，一道厚重铁门打开。

    一人缓缓走向监狱里面，身体瘦削，个头不高，左手拖着一只巨大包袱。

    前面几间牢房中囚犯看见，纷纷欢喜雀跃道:“老大？是老大！老大回来了！”

    顿时间，整个监狱爆发出一阵喧嚣声，许多囚犯更是将牢房铁栅栏拍的“当当”直响。

    今天，是二圣的生日。但是像往常一样，他并没有收到礼物，相反，却要送出去999份礼物。

    就是为了筹备这些礼物，他才特别请假一天，到外面采办。999份不一样的礼物，耗费了他一整天的时间，和半年的薪水。

    牛三刀经常嘲笑他说:“二圣，有这么多钱，娶个老婆都够了，为什么把钱花在他们身上？我看你多半是在这里待得太久，变傻了吧！”

    二圣的确在这里待了很久。他来得最早，厨师牛三刀晚他一年来，而监狱长老马则是今年才新上任的，但二圣却始终只是个狱卒。从来这座镇妖塔，这座镇妖塔里的工作人员，就没有超出过三人。

    一间牢房里，关着一只猴妖。虽是猴妖，外形也只是一只白毛小猴，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白”。进来这里的第一天，小白哭得很伤心，他上窜下跳，拼命砸着牢房的铁栅栏，大声叫着“我是冤枉的！”但是没有一人相信他，除了二圣。

    二圣倚着小白牢房的铁栅栏，在外面的走道中缓缓坐下，对小白道:“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全部说给我听么？”小白轻轻“吱吱”两声，表情可怜地点了点头。

    小白告诉二圣道:“我从前是个小偷，每天在街上偷窃他人钱包，即使被人抓住了，也只会被关进惩戒所一两年。有一天，一个人找到我，说他是王宫的总管太监，为了更安全地保护皇帝的财务，要我去做一个测验。他给了我很多的钱，还有一车的香蕉，我便立即答应了他，并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按了手印。然后他告诉我说，第二天晚上皇帝会出来王宫，到时候身上会挂一把黑色钥匙，要我去偷那把钥匙，如果成功了，拿着钥匙还在那里等他，就会得到同这次一样多的钱和香蕉，测试也就结束。我自然点头答应，心里高兴极了。第二天晚上，城中到处燃放烟火，皇帝真的出现了，腰里正挂着那把黑色的钥匙。我等了好久，总算找到一个机会，窜近身去摘皇帝身上的黑色钥匙。可是钥匙刚摘下来，一把宝剑就抵在了我的脖子，却是被随行的四位大内侍卫当场抓住。我大喊着将测试的事说了，却没有一人信我。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拿过来一张纸，只见上面正按着我的手印。于是，我便被宣判送来这里，永世不得出去。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出去吃香蕉了，我内心就痛苦万分！”

    二圣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下打断，直到小白说完。他不知道小白究竟是因为被判刑太久，还是因为吃不到香蕉而痛苦，但他知道小白真的是无辜的。“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二圣语气平和地小白说道。

    从那天起，二圣便经常来找小白，要他写信申辩。

    已经三年过去了，虽然小白的案子还是没有重审，但是小白在这镇妖塔里已不那么孤单了。

    今天是二圣的生日，他来到小白牢房门前，叫小白闭上眼睛。好一会，小白听不见二圣再说话，就偷偷睁开眼看，忽然发现二圣已经走去前面发放礼物了。

    小白走近门旁，忽然见地上发着金晃晃的光芒，那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光芒，来自大香蕉的光芒。小白兴奋至极地快速捡起大香蕉，将它小心抱在怀里，鼻子使劲闻着香蕉的味道，一脸满足陶醉的表情。

    直到傍晚时分，二圣才将999份礼物发完。这一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监狱中的每一位囚犯，都笑着送了他一神秘的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