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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那些一心想要攻进来的外人,或许对于守城的女主人来说是并不讨人喜欢的,但问题一旦出现,首先需要被追责的却永远都是身边的人。
既然唐弘业对那些献殷勤的女同事不为所动,杜鹃自然也不会去自寻烦恼。
不过她也打趣的问过唐弘业,为什么刑警队里面的一众青年男刑警当中,他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壮的,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成熟稳重的,为什么偏偏他又是整个刑警队里面异性缘最好的那么一个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唐弘业一下子给问住了,他抓了抓脑袋,想了想:“我觉得可能是这样的,咱们队里最高最壮的,那肯定是戴煦了,他性格是挺好的,但是人家早早就心有所属了,而且可能有些女孩儿不太喜欢他那种不修边幅的粗犷派吧。最帅的那就算是钟翰了,他帅倒是的确够帅的,就是锋芒太利,也就小凡那种软绵绵的人受得了他,你是来得晚,没看到当初文职那边的倪然被他给挫成了什么样!等到老汤,那还用说么?他不止是稳重,是稳大发了!要是没有贺宁那种朝夕相处,一点一点淘金一样的了解方式,一般姑娘估计也看不出他的闪光点。”
“所以你的结论到底是什么呢?”杜鹃问。
唐弘业一脸骄傲的挺起胸膛:“我虽然不是队里最帅的,也不是最高最壮最稳重的,但是其他人虽然优势突出,但是短板明显,所以我是以各项均衡胜出的!”
“哟,很得意的嘛?”杜鹃半眯着眼睛睨着唐弘业。
唐弘业不算发达的第六感总算是灵光了一回,立刻把方才刚刚翘起来的羽毛老老实实收起来,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觉得烦得很!俗话说得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这个人,没那么大的水量,瓢多大个儿呢!要我说,一瓢都多,一口就够了!”
杜鹃成功的被他给逗笑了,两个人的话题也就转向了别处。
那块砸了唐弘业的砖头,在处理完了卫惠丽的案子之后,杜鹃也依照自己之前的决定,请局里刑技的同事帮忙提取了指纹,但是在指纹库里面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能够与之相匹配的指纹,也就是说那个在楼上扔砖的人并没有留下过任何的案底。杜鹃也到那家咖啡馆周围去调取了监控录像,但是由于位置和角度的关系,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站在楼顶扔砖头那个人的影像资料。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什么无聊的人恶作剧,找不到的。”唐弘业的脚现在恢复多了,走路虽然还是需要一根拐杖,但是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利索了不少,这让他觉得完全康复指日可待,所以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杜鹃却有些郁闷,她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后怕,假如说当时没有一旁恰巧看到有砖头落下来,出声提醒唐弘业的那个大爷,现在唐弘业的情况可就不会是这么乐观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就觉得心里发凉。
就算不是唐弘业,换成别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种拿别人的生命安全当儿戏,搞这么严重恶作剧的人,不能抓起来让对方接受教训,之后说不定还会又干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很难咽下这一口气。
之前杜鹃把自己手头带过来的那点积蓄都借给了在火车站被小偷摸了包的大娘,之后这个大娘就一直联系不上,原本杜鹃是挺惦记这件事的,但是最近因为实在是太忙了,反倒忽略掉,没有顾得上去想。
卫惠丽的案子结案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开始转暖,就好像一夜之间,枝头就出现了嫩嫩的绿意,冬天的肃杀已经全面溃退,整个A市都包围在暖融融的春风当中。天气好了,人跟着也觉得心情不错,杜鹃在一个普普通通又春光明媚的早上,一踏进办公室,迎面就看到了两面硕大的锦旗。
两面锦旗实在是很大,其中有一面是刑警队里面身高之最的戴煦帮忙拿着的,上面在他胸口的位置,下面已经到了他的小腿。
两面暗红色镶着金色流苏的锦旗上面一个写着“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时显真情”,另一个则写着“为民解危,爱的奉献”。更重要的是,赠送人的姓名杜鹃不认识,但是上面明晃晃的自己的大名她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杜鹃有些愣住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杜鹃,怎么不走了?”唐弘业是紧跟着杜鹃走进办公室的,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办公室里面的锦旗和阵仗。
他有没有看到无所谓,反正这一嗓子问出来,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人听到了杜鹃的名字,目光唰得一下投向了门口这边,紧接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就伸着双手朝杜鹃这边迎了上来,走到杜鹃跟前不由分说的就拉起她的手。
“你就是杜警官?见到你太高兴了!我们今天是特意过来向你表示感谢的!如果不是你,我们家就没有今天,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这个男人很激动,满脸通红,声音里面带着激动的颤抖,更重要的是,他的两只手估计也因为激动的缘故,一时之间连力道都给忽略了,好像是一对铁钳子一样死死攥着杜鹃的手。
杜鹃觉得自己两只手酸痛的厉害,试着想要往回抽一下,结果对方力气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很轻易的抽手出来,对方又是那么的激动,她也不好意思使劲儿挣脱,怕那样会让对方感觉到尴尬。
虽说杜鹃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唐弘业注意到她被攥得都指尖涨红的手,于是他支着拐杖走上前几步,拍拍那个男人的肩,不着痕迹的偷偷用了点力,把他的手从杜鹃手上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