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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的修复速度并不像字画那般明显,只见那道裂缝以极慢的速度相向靠拢,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当苏毅眼睛盯得生疼的时候,那道约有半公分宽的裂缝终于合在了一起。
接下来速度就快了许多,随着手机屏幕上那把万能的毛刷醮着和根雕颜色相同的颜色在裂纹上来回刷拭,破损的根雕在三十分钟时间到达的那一刻,终于恢复如初。
“大功告成。”苏毅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响指,冷笑着喃喃道:“姓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等明天咱们看谁哭。”
这些年和白板斗惯了嘴,这冷不防没有了这只污鸟的聒噪,苏毅感觉屋子里冷清了许多,望着墙上空空如也的笼子,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只污鸟跑哪去了,该不会被人炖了吧?”
正当苏毅念叨白板的时候,在宾州市政府后面一处古色古香四合院的书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拿着一枚放大镜,对着桌子上摆的一幅古画聚精会神的查看着,老者眉头紧皱,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在桌子的一旁,薛琳静静的站在那,目光随着老者的放大镜慢慢移动着。
这是一幅风景人物画,苍翠劲拔的松树盘于崖石上,墨绿色的松针朝着一个方向,给人一种随风舞动的感觉,在松树旁一块嶙峋的大石上,一个中年士子立在那里,双目微闭,一脸陶醉的神色,仿佛在倾听着天籁仙音。
画的左侧有三个字:听松图。签名印章以及日期部分由于日久,已变成模糊一片,压根无法辩认。
除了名印部分外,在画的中间部位还有几位开裂,这些都是因为纸张年代过久纤维失去弹性变脆变硬所导致。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左右,老者终于抬起了身子,把放大镜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的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薛琳见状,轻轻的走到老者身后,帮他按起了肩膀。
“这次又比上次多了几条裂纹,唉,这幅画怕是放不了多久喽!”老者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萧瑟。
薛长青,东江省师范大学前任校长,华夏著名画家,擅长水墨山水画,有三幅画作被故宫博物馆收藏。
“爷爷,您也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薛琳一边捶肩一边柔声安慰道。
“爷爷挂在心上的就两件事,一是这幅画的保存问题,另一件就是你的终身大事。”
“爷爷,我的事您不用担心,”薛琳笑着说道,“这种事得看缘分,再说了,我还要多陪爷爷几年呢。”
“呵呵,爷爷能不着急吗?我就怕你心气高,这挑来挑去就把年龄挑大了,你爸妈不在身边,趁我这把身子骨还算硬朗,还想帮你看孩子呢。”
“爷爷......”薛琳脸一红,娇嗔道:“你再说我可不来看你了。”
“好好好,爷爷不说了,”薛长青一脸溺爱的神色,“再说琳琳就要生气了,万一我的宝贝孙女不来看我怎么办?呵呵......”
“爷爷,我觉得你真应该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
“你说的那个苏毅?”薛长青摇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修复字画哪有这么容易,一个毛头小子,即便从娘胎里学又能学到几成能力,这幅画已经这样,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爷爷,我觉得咱们应该试试,您也常教诲我说人不可貌相,万一行呢,不如我把苏毅叫来,您亲自考察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