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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再出言阻挡，而是在小厮惊恐的视线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沈凌兮的头。
沈凌兮只觉得头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赵宏飞一击得中，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沈凌兮就是一脚，神色狰狞得意：“不是挺能打吗，起来打我啊，装什么死！”
“沈凌兮，你不是很能耐吗？有好的家世，有掌握余杭茶叶生意的爹娘，还有那么多朋友，如今还有一个乡下来的小娘们儿，你让她来救你啊！”
赵宏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断的用脚踢打躺在地上的沈凌兮，整个人透着一种癫狂。
“起来啊，沈大少爷也学会了装死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了吗，啊？”
“前段时间你们不是很得意吗？欺负我妹妹，侮辱我，欺负我们赵家，让我们没有生意可做，现在怎么怂了！”
“沈凌兮，你也不过如此，怎么不说话了，理亏是吧！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身后的小厮自知无力阻拦，也不敢阻拦，只能在赵宏飞动手打人的时候给他把风。
好在这个季节天气寒冷又天色渐晚，这个巷子里更是没有人。
可尽管如此，小厮心里还是很害怕，毕竟这打的是沈家的少爷，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他们就完了。
他不时的看向街道，又看看自家少爷的方向，眼神飘忽又紧张。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的眼神，彻底的变成了惊恐。
“少……少爷，别打了！”
小厮伸出手一把拉住赵宏飞，看着沈凌兮脸色苍白，伸出手抖抖缩缩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宏飞没想到小厮会出手阻拦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见着他一副害怕的样子更是怒从心头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拦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厮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看着地上的沈凌兮，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语调颤抖。
“血……好……好多血……血……”
赵宏飞转身，就看见从沈凌兮披散在地上的头发下，慢慢的流出一滩血迹，像一条小河，正在汇聚。
他心里一惊。
他以为沈凌兮在装死，没想到只是他的头发遮住了血迹。
小厮缩着肩膀，整个人颤抖个不停，甚至连牙齿都发出了碰撞的声音，他看着自家少爷惊恐不已。
“少爷……沈……沈少爷不会是死了吧？”
赵宏飞控制不住的一抖，他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小厮一眼，看着悄无声息的沈凌兮，忽然就害怕起来。
抬起手，想要试试他的气息，却看见手中还握着刚才的石头，上面血迹斑斑。
那鲜红的颜色刺的赵宏飞眼睛一闪，他慌忙扔掉手中的石头，转身就走。
“快走！”
小厮呆了一下，再也不敢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脚下发软的跟了上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冷风呼啸，白雪飘飘。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快便吹散了巷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了发生在这里的丑恶一幕。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造就了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
纯白，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