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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一直站着的人影走开了,立马有人从外面进来,扶着邹容与下去了。后,皇太后又道“赵家小儿,你且告诉叶家那两人,他们女儿在屠献王府住着,亏待不了,叫他们莫心焦。”随后又叫人拿了块令牌让赵屹鸥交给他们。
赵屹鸥来过后,大仁便不见了。叶家两人看着空空的山庄,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老太婆,走吧。我们去干活,别等容与回来,这庄园却荒了。”叶母含泪点点头,他们的女儿怎么这么苦呢?
夜晚,“娘亲,宝宝以后还能见到姨姨吗?”宝宝依偎在司徒长情的怀里问。司徒长情点头,“能,宝宝以后还要和姨姨在一起好长好长时间。”说完她扭过头去,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
玄机子自然是已经知道邹容与就是圣女,并且现在正被皇太后囚禁在屠献王府。寻找了七年,想不到邹容与就是圣女,玄机子一颗心脏激动得嘭嘭直跳。“这一次是真的,快了!”
邹容与每天呆在无嗔院里,和司徒长缺面对面,不知为何,随着日子的流逝,她记得的东西越来越少了。窗外那株白兰盛放,晶莹如玉的花瓣随风飘进房间。司徒长缺问“要不要去看看?”邹容与摇摇头,未见花色便已闻花香,够了。司徒长缺放下笔,伸手揽了揽她稍微长长了点的头发。邹容与一动不动,双目空洞。
司徒长麟回到司徒皇朝,入住东宫。按照规矩,理应第一时间拜见皇上和皇后。
皇后看着自个儿子,感到十分的陌生,那双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让她浑身不舒服。皇上毕竟见多了,心里承受能力比常人强,对司徒长麟竟然像司徒长流这般。司徒长麟对二人聊起他在西域学习的事情,司徒昊泰则是微笑着听下去。
司徒长麟讲了很多他所未遇到过的事情,脸上皆是得意的神色,司徒昊泰颔首,“看来让你到西域去学习是非常正确的选择,明天上朝,你和他们也讲讲。”司徒长麟应是,慢慢地退了出来。
“皇后怎么了?”司徒昊泰望向脸色煞白的皇后。司徒长情削去公主之位后,她就再没有真心地笑过。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点累。”是的,儿子回来了,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甚至,心中隐隐不安。但愿是自己的错觉罢。
太子回朝这件事在民间朝廷传得沸沸扬扬,成了茶肆一个热聊的话题,更有的人在田间劳作休息的片刻聊了起来。司徒长风和司徒长麟的年纪最接近,因此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但是他明明记得,那时候的司徒长麟的眼睛,不是蓝色的,那时候的他根本不是这个模样,现在的他身上没有了半点当年的痕迹。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司徒长风摇摇头。
司徒长麟带回来的思想着实引起了一阵思想风暴。好争、开放、甚至是一些他们没接触过的东西——大麻。大麻能够使一个人亢奋,能将一个人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司徒长麟这样说。并且,司徒长麟建议司徒昊泰买进西域的食物、制造品。
“皇上,治国要因地制宜,适合一国的政策未必就适合我朝。因此我等不能全盘接受外来文化,而是借鉴。”言郜邦听了司徒长麟一长段演讲一般的话后站出来。司徒皇朝和历史上的普通皇朝一样,封建,保守,一下子要他们开放起来,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至于司徒长麟说的大麻,谁都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玩意,不能只听司徒长麟的片面之词。
司徒昊泰脸色沉了下来,难道朕要你教朕怎样治理国家?但他看文武百官点头称是,又不得不说:“言卿说得在理。”
司徒长情刚躺下便听到敲门的声音。“谁?”赵屹欧问。这时候不应该是他的家人,否则也会出声的。
见敲门声又响了三下,却没有人答话,司徒长情揭开被子道“我去看一下。”
“我去。”赵屹欧把司徒长情拦下,起身走向房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地打开门,赵屹欧敢保证,如果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坏人或者不认识的人,他肯定让那个人结结实实地吃他一拳头!赵屹欧看清来人,险险地把冲出去的拳头收回来,一头的冷汗。
“是谁?”司徒长情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赵屹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容与?”声音由疑惑变成惊喜。司徒长情把她拉进房门,伸头到外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邹容与空洞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事实上,她一天中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清醒的,但更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告诉他,那大麻是毒品,它会使人变成瘾君子,加速人的衰老和死亡,剥夺人的神志,没有了大麻便生不如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什么?”司徒长情和赵屹欧听邹容与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简直不敢相信司徒长麟赞赏的大麻竟然是如此厉害的毒品!“那这么办?”现在朝上、民间很多人都是对司徒长麟持信任的态度。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说的。
“叫他先获得一批毒品,用人做实验给司徒昊泰看!”邹容与淡淡道。
“什么?”这不像是从邹容与嘴里说出来的话。然而是她不够了解邹容与罢了。“你不是说吸食了大麻会......”
“到时候强制戒毒就可以了。”邹容与又说。
原来如此,司徒长情点点头,这才是真正的邹容与,她知道该怎么去做,就不会再犹豫。
“好,我会和七皇兄说的。”司徒长情道,在邹容与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司徒长情叫住她,“容与,你没事吧?”
邹容与顿了一下,便继续走,她不能说自己没事,只是她心里都明白,一切都明白,所以才会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即使是迷糊的时候,只要他在,她就心安。
司徒长缺听了司徒长情的话后,眉头皱了一下,“是谁告诉你的?”为什么整个国家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司徒长情会知道?
“那个人没说让我告诉你名字。”司徒长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