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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下人住处,分给管事们住的地方看着也还整齐干净。金慧因为金二小姐在前厅会客,得空放了半天假,在家和其母金嬷嬷收拾浆洗。
这几年金嬷嬷因为金秀丢失,心情压抑悲伤,做事情也恍恍惚惚的。金家体恤金嬷嬷让其不再伺候人,留在家修养。金秀娘也感恩金家慈悲,虽然修养在家,不过还是给金家夫人及小姐们定期做些针线活计。
当初金秀爹娘求得金家答应等金慧兄妹三人成年后就不再为奴,金慧已成年本来是可以放出去的,可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出去。而金夫人也喜欢金慧细心安分,金二小姐从小就是金慧照顾,早就习惯了金慧,金慧也就继续照顾着金二小姐的生活起居。
金慧母女两把家里收拾整齐,又把金嬷嬷的绣品浆洗熨平,等着月底给金家夫人们送去。本来应该很温馨的母女家事,却因金嬷嬷的一声叹息和哀愁变得忧伤起来。
“你妹妹如果还活着,现在因该这么高了吧。”金嬷嬷收到给金秀准备的衣服,手忍不住摸了摸,心里猜测着金秀的身高。
“娘又把这些衣服收着干嘛,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娘也该看开些,保重身体要紧,说不定哪天妹妹回来了,看到娘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该难过的。”金慧想说些重话,娘每年都会给妹妹绣衣服,不仅熬坏了眼,还每次都睹物思人。爹和弟弟都不让娘再准备这些东西,可又哪里阻止得了。
“她从小就命苦,我带她来了这世界,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福,现在又生死不知,你叫娘怎么看得开。”
“那娘也想想我和金辉呀,我和小弟希望你好。妹妹那么聪明,她肯定会想法子让自己活得好的。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是找我爹吗,他和二老爷出去还没回来。”金慧真劝说着母亲,突然发现金志斌站在一边,看样子是有一会了。
“我过来看看金嬷嬷,希望金嬷嬷保重身体,就像金慧说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金志斌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金管家家里。好容易摆脱了李家姑妈的催婚,头脑还有些烦乱,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事,就走到金管家家门口,听到了金慧母女两的对话。看到金嬷嬷的样子,金志斌想说的话也转了个弯,捡了金慧的话说。
“喔,金慧你来一下,关于小美的事我想了解一下。”金志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看到金嬷嬷有些惶恐的脸,知道金嬷嬷担心,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走了。
金慧安抚的拍拍金嬷嬷的手,又赶紧追着金志斌去。见金志斌进了小书房,心里说不出的忐忑,不知道金志斌要问什么,不过金慧直觉里觉得应该不是问二小姐的事。金慧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踏入小书房。
“我看到她了,现在长得比小美他们还高,这是我让人查的关于她的资料。”金志斌把查到的资料递给金慧。
金慧一开始还有些懵,可听明白后眼泪瞬间就溢满眼睛,手哆嗦着接过金志斌递来的资料,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