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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接着小乐也病倒了,赵瑜猜想一定是从自己酒醉的那夜起一直没好好睡的缘故。再说风雨之际,她总把地上水少的地方让给自己,自己则总抢先趴在低洼处,力虽柔劲却刚,自己也根本犟不过。整天泡水里,铁打的身子骨也会受不了。
第二天也不管雨大雨小,赵瑜招呼赵路,把那些残存的箱子,重新灌满沙子,凑起来搭成一个新的半圆围窝,比原来的更大一些。再挖出一条舢板,反过来,覆盖在箱子顶上,然后再用沙子堆上去,变成一个带顶的滚地龙。总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空间,赵瑜只后悔自己早先时候为什么没想到?
虽然里面还是潮湿不堪,但至少不会有大雨直接浇淋到身上。赵瑜先把乳娘抱了进去,又把小乐抱了进去,然后让丫鬟们也统统躲了进去。这六个人已经占去里里面大半的空间,至于他和赵路,还有四个太监则轮流进去避避,尤其是睡觉,毕竟余下来的空间实在不够,半坐半躺也只能容下两三个人。这个沙围子比先前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大,但是对于这么多人来说依然逼仄。毕竟是三个沙围子的残存部分只能拼成这样,也就仅此一个了。
第七天头上,乳娘再也没有醒来。
那夜,她睡得很平稳。本来一到夜里,她都要强挣着招呼赵瑜到她的身边。赵瑜只当她不愿他在雨夜里逗留外边过久,借着唤他,让他在里面多避一会儿雨,也算一点小偏心。现在看来,该是她在弥留之际的最后一点眷恋。
乳娘一直木讷无言,到临终也没多说一句。就这夜没叫他,赵瑜开始还自以为是消停呢。直到早晨叫不醒,一摸已经硬了。除了生身母亲,乳娘是赵瑜最亲近的人,不是母亲胜似母亲。倘若把他十五年来的人生比作挂在胸口的金锁片,一根红线,两块锁片。那么生母便是那根红线,一块锁片是少年,一块锁片是童年,乳娘就是他的童年,直到去年,每晚陪着他入梦的还是她。
所有的人都哭了,沦落在此,先前谁也没有出声哭过,私下里饮泣则不算。这下可都是为乳娘哭,也为自己哭。
小乐哭得最凶,双手抱着赵瑜不放。
“我也会像乳娘一样死吗?”
听到小乐这么说,赵瑜拚命地摇头,然而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难言的懊恼,无尽的自责,同时也为眼前的这位担心,这一切似乎都因为自己的迂腐。
小乐的身体很烫,似乎也在发烧。他感觉得到她的害怕,任凭她抓紧自己,即便指甲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脊背也不闪避。
雨下个不停,天气又湿又热,尸体不敢久留。赵瑜和赵路把乳娘抬到沙丘顶端,埋了。扯下一块箱子板,做了墓碑。木头早已湿透,墨迹一着就洇。没辙,赵瑜只能用刀子先刻好,再用墨汁涂在凹槽里。就这样,也只能维持一小会儿。雨水不停地冲刷,很快就把整块木板湖黑了,只留些刻痕还能辨别。
就在落葬的翌日,小乐忽然说自己的病好了。赵瑜看到她的脸色特别潮红,真是有点不敢相信。再摸摸她的额头,还是比自己的烫,应该是病得不轻。
小乐说要吃东西,赵路赶紧带人去摸。可她吃了就吐,明显是跟乳娘早先的情状一样。然她偏不放弃,吐了继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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