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略微提点。
    覃府的小牛倌木子昨夜跑了,整个龙山梢都在传着,赵贵回来学说给老东家听,老东家有点不以为然。
    赵贵又说木子其实不是人,这才让老爷有点诧异。
    “不是人?!”
    赵无求还是觉得他的管家未免小题大做,大概好久没机会邀功了,像个事儿就想夸大一番。
    “不就裤子裆里那点事吗?自古少年多荒唐……”
    “老爷,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赵贵一脸神秘,故意凑近一点。
    “他可能是野人……”
    “野人?!
    你敢逗我?”
    “哪敢哪,老爷!”
    赵贵先扶赵无求躺舒坦,拉过一把竹椅,挨着他的头侧坐下。
    “按您的吩咐,我就在他家的田头身上用了点小功夫。
    刚才他悄悄告诉我,那小子浑身的汗毛又浓又密,覃家老太太给他疗伤亲眼看到了……”
    “毛多?毛多算什么?你看只要像个男人哪个毛少?”
    “还有他的姿势……”
    “姿势?”
    “对!
    走路老是佝偻,从不直腰……”
    “就不能是人相?”
    赵无求更是不以为然,笑道:
    “这种人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吃饱过,有一顿,没一顿,莫非你还指望着他能像瑜儿……他们一样神气活现?”
    本来他想说瑜儿瑜儿,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现在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即改口,神情也就黯然了许多。
    “老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赵贵何尝不知道两个儿子都是老爷的心病,大的天生不争气也就算了,小的能争气却也前途黯淡,于是口气更加小心了点。
    “老夫还不是怕你见着风就是雨……”
    赵无求不甘于人前示弱,尤其不能再下人面前。
    赵贵的口气突然变得畏缩起来,他能不懂?故而借个由头刺一句。
    “小的一直不忘老爷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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