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大娘子闻声回头,见她杏眼细眉,檀口轻点,只是面似含愁,倒显出别样的窈窕来。
    她微微颔首,只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没见着谢菱。
    谢菱有些不解。
    见她衣裙气度,应是鲁国公府的小娘子了。
    不过听景纹言语,她似乎不姓赵,莫不是国公府的亲戚么?
    卞大娘子久不言语,景纹觉着很是失礼,遂向她道:
    “这是谢府八娘子。”
    卞大娘子猛抬起头,直直看着谢菱。
    竟是谢府之人!
    那五郎可来了?应是恨她的吧。
    她又缓缓垂下眸子,行万福道:
    “谢小娘子春安。”
    谢菱亦回礼:
    “姐姐春安。
    敢问姐姐,是国公府的哪位小娘子?”
    卞大娘子愣了愣,有些晃神,只回道:
    “不是什么小娘子。
    我还有事,便告辞了。”
    说罢,她又趋步行去,不多时,便瞧不见身影。
    谢菱只不知所措地望着景纹。
    这鲁国公府的怪事,也太多了些!
    景纹神色闪躲,欲语不语。
    该如何同谢菱讲呢,说自家小郎君未娶妻先纳妾?不论放在何处,也是不体面的事。
    看她神情,谢菱已猜出几分,只怕不是什么光彩身份。
    那卞大娘子梳妇人发髻,显然已嫁人了。
    若是正经姨娘,不至于如此遮掩。
    老爷们的外室,亦不会出现在此。
    那便只能是小郎君的妾室。
    未娶妻先纳妾,这般荒唐事,自然不好对外人言说。
    况且,这也的确像赵廷兰之流的行径。
    只是谢菱不知,卞大娘子本是青楼之身,这才是景纹最欲遮掩之事。
    景纹既不愿说,谢菱遂不再过问。
    又见前方一座槐花亭,花树高大,拥着亭檐。
    谢菱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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