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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如墨叔叔!”,乐乐一声惊呼之后,跑了过去,抱着陶如墨。
“抱歉,小姐,我来晚了!”,陶如墨抱起乐乐,走了过来,对长安说。
“无妨!”,长安应了一声,“爹爹,这是我朋友,陶如墨!”。
“如墨,见过伯父,祝伯父年年今日,岁长青!”,如墨放下乐乐,双手作揖给凤昀见了礼。“听小姐说,伯父喜竹,我便移了些的碧玉竹的竹根过来,希望伯父喜欢。”
“陶公子有心了。”,凤昀笑着说,顺便让人看了座。在场的人都知道,碧玉竹只长在朱雀国的什刹海边,只做朱雀国的贡竹,不得外流。
随如墨一同进门的,还有京兆尹苏澈和其妹苏解语,“见过凤相,下官来晚了,还望大人赎罪!”,苏澈见礼告罪。
“见过羲王爷!”,苏澈给风羲和见礼后,又逐一拜见朝中大臣。
“祝大人与日月同寿!”,苏澈命人将两只仙鹤拿上前来,对凤昀说。
长安望去,见那是一黑一白两只仙鹤,两只均是红喙红足,白的仙鹤颈部以上和尾巴漆黑如墨,其他地方洁白如雪,黑的那只却是颈部以上和尾巴洁白如雪,其他地方漆黑如墨。
“苏公子有心了!”,凤昀命人接过。
“这两只仙鹤,倒是有趣,苏大人果然有才思过人!”,长安不觉感叹,如此阴阳相配的仙鹤,真是罕见!
“凤小姐过奖了,我等俗人,哪里会有什么才思,这是小妹的主意!”,苏澈尴尬的说。
凤长安这才打量着苏解语,之前她被那两只仙鹤吸引,未曾关注站在院中亭亭玉立的女子。
她抬眼看去只见那女子,着一袭素净的雪白纱裙,腰肢曼妙,玉颈修长,娴静而立,宛若星子浮云端。细看之下,面上未施粉黛,天然无雕饰的远山薄眉,纤细恬淡。唇如桃瓣,齿如瓠犀,笑起来宛若新月出云霭。
最引人注目的,要属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顾盼生辉间波光潋滟,如同崖下深涧的一汪清泉,出离尘烟的清凉,盈盈地,流入见者心田。
“苏姐姐倒是个妙人,我看和哥哥很是般配,娶过门给做我嫂嫂正好,爹爹你说是不是?”,长安说道。
在场众人本来惊讶于苏解语的美,正盯着那看着那个女子,一听此言院子里便雅雀无声。
蓦地,凤长安立刻收到几道锐利的目光,但她不甚在意。
苏解语看了眼凤长平,一下子羞红了脸,而凤长平一听长安的话,立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以后要住在我们家吗?”,乐乐的声音,在这种氛围下格外安静。
“呵呵呵。”,那只白仙鹤鸣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乐乐又问。
“呵呵”。
“这样啊?那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乐乐边问边陷入沉思。
“呵呵呵”。
“大白和小黑都已经有了,大白是只老虎,小黑是只豹子,要不就叫白晶晶和大黑天吧?”
“呵呵”。
“好!就这么定了!”,乐乐拍了拍鸟笼说。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听的懂鸟语?他真的是在和仙鹤对话?
长安扶额,因为她不太喜欢说话,乐乐就养成了这神技,随时随地自言自语,有时能和大白小黑聊一下午。乐乐如此一出,倒是帮凤长平和苏解语解了围。
“哥哥,我替你去苏府下聘可好?”,长安见哥哥还傻愣在那里,突然觉得很是有趣,她从未见过机敏过人的哥哥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顿时恶趣味的说,谁叫她现在好想睡觉呢?
“下聘?”,乐乐跑到风羲和那儿,“美人爹爹,什么是下聘?”,乐乐闪亮亮的眼睛说。
“男女成婚,男方向女子家里送定婚财礼!”,风羲和言简意赅的说。
“那财礼有哪些?”,乐乐一听“财”就激动了。
“锦缎茶叶,金银珠宝等很多。”。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家下聘?”,乐乐一听金银珠宝,马上就闪着金光灿灿的眼睛问。
众人一愣,随即看向风羲和,看羲王会如何回答。
“呃?等过几日!”,风羲和错愕之后回答道,他怎么觉得乐乐是故意问的?
“乐乐,叔叔的聘礼,就从你的私房钱里出!”,长安一听到他的话,诡异的一笑后说。
“美人爹爹,我今晚去你家睡好吗?”,乐乐小身板一抖,蹭一下窜进风羲和的怀里,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兮兮的问。
“呃?”,风羲和没反应过来。
“要不然,我不让娘亲娶你!”,乐乐马上换了一副,你要不答应,你就惨了的表情。
“呃?”,风羲和又是一愣,他总是跟不上乐乐的思维。
“随你!”,风羲和看长安看过来时那诡异的一笑,他也觉得很阴森人,就答应了下来。
“咳,长安,此事得看苏家和苏姑娘的意思,你怎么能……”,凤长平终于尴尬的打断长安的话。
“老夫改日,登门和苏家主聊聊此事!”,凤昀沉吟片刻后说到,他自是知道女儿的意思,他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慧过人,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凤长安知道苏家的情况,家中就父母及其兄妹二人,家世简单,在京中和外面都没势力,最适合哥哥和爹爹如今的地位。况且,那苏解语先不说长的精致动人,就从进来看了眼风羲和之后,不似别的女子,总是盯着风羲和看的姿态,足见得修养和自控能力极好。而且,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看便知是个聪慧的女子。
凤长平一听如此,哀叹一声,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在这家里长安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凤家“家主”,他说什么也没用。
众人一整错愕,凤家人真不知怎么形容,女儿抓周抓个夫婿算了,儿媳也被女儿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多个孙子还如此怪异,果然是一家人。
“你这日子过的可真不错,梅妻鹤子,你不仅多了两子,还有了儿媳妇呵!”,龙渊抬步进来朗声说。
众人一看是皇帝驾临,顿时惊慌失措的行跪礼。
“羲和,你今日倒跑的勤快啊?平日里入宫,怎不见你如此积极?”,龙渊看了眼在场的风羲和打趣道。
众人心想:“看媳妇能不积极吗?”
“臣女长安拜见陛下!”,长安见此,便郑重的参见龙渊。
“起来吧,今日不讲究那些!”,龙渊看着这个被凤昀挂念了几年的孩子,突然有种要解脱了的感觉。
凤昀这老顽固,只要和他意见不和,凤昀就隔三差五闹辞官,让他总是很头疼,如今闹了这么多年,这老顽固总算该安生了吧?
“长安,你肯回来啦?你再不回来,你爹爹就辞官去找你了。”,龙渊瞪了眼凤昀说。
在场众人也见怪不怪,龙渊帝和凤相如“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了近二十年。这几年,满朝文皆知,凤相有个绝招“你不答应,老子就辞官!”,只要此招一出,定能摆平龙渊帝。群臣私下里,都说凤相才是皇后,凤相比皇后厉害了不知多少?
龙渊命人将寿礼了呈上来,大部分都是字画,有山水画、人物画,各种书法,均是绝迹的珍稀的字画,每一幅都是精品,看来最了解凤昀的还是龙渊,无怪乎两人斗法斗了这么多年,却将青龙国越治越好,才能稳居七国之首。。
“今日见了你这儿的几幅字,到丝毫不逊色那些珍品啊!”,龙渊看到桌案上的几幅字说。
“呵呵,羲王双手齐书的这两幅字,倒真不是凡品、长安和长平写的还差些火候!”,凤昀如实说。
“哦!”,龙渊看看凤昀说的两幅,果然天下无双。
“羲和,你什么时候也给朕写两幅啊?朕怎从不见你送字画给我?”,龙渊一脸揶揄的说。
“呵”,风羲和知道龙渊是故意打趣他,喝了口茶也没有接话。
“这长安和长平的字也不错啊,特别是长安,年纪轻轻,书法造诣却也不低。”,龙渊继续看了看其余两幅字说。
“今早母后还念叨你和长安呢?回头你带长安去看看她老人家。”,龙渊看了一眼风羲和说。
“是!”,风羲和答应道。
“这长平的婚事也是时候该定下了,既然如今有了合适的,回头我便下旨。”,龙渊随即看了眼凤长平说。
在场的听到龙渊这样说,心里便凉了几分;女子那厢投来不少愤恨的目光,仇视的看着凤长安,作为这场议论的主角被直接忽视的苏家姐妹,只能尴尬的坐着。
“此事,待我见过苏家家主,再定吧!”,凤昀说,丝毫没有皇帝赐婚的激动。
众人一听如此,不觉松了一口气,但也深知此事八九不离十,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道凤相疼爱这个女儿,而皇帝从来都是听凤相的。
“也好!这儿女的婚事也得两情相愿!”,龙渊也点头道,“待你们定下了,我再下旨也不迟。”,他全无被拂了圣意的不悦。
龙渊一来,此前因羲王在场本就沉闷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闷。
凤昀,便叫人开了酒,这酒可都是宫里的贡酒,这才缓和了气氛。加上,凤昀和龙渊两个老顽固凑一块,顿时冰火相撞,他们的斗法可从来不看场合,这气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
长安便见机溜了出来,回到院子见桌子上,一个玉匣内,静静地躺着一只琉璃瓶,打开来瓶内的液体在日照下折光粼粼,剔透幽蓝。?这是,稀世难求的极品醇酿。
“估计是师父放在这里的。”,她知道定是师父给她的,可他为什么不来见她呢?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长安看师父早就走了,便拿了杯子,自己在廊下小酌,佳酿入口,甘甜绵长,很是清凉,不觉多喝了两杯,不想却喝醉了。
片刻后,酒过三巡龙渊就回了宫,众皇子和朝中大臣也随其离开,风羲和也准备离去。行至今日长安将乐乐一脚踢出来的地方,复又想起,还有一事未了,便朝那个方向行去。
绕过前厅,是一条幽静的九曲回廊,回廊后是一个小门,入门就是一座石桥,桥面建的几乎与水面一般高,没有护栏,走在石桥上,仿佛走在水面一般。湖水清澈,能清楚地看见水下红鲤鱼欢快地游着。
风羲和才走上石桥,鱼儿纷纷游过来,在他的脚边徘徊,有些甚至跃出水面,细细的水花溅湿了风羲和的衣摆。一路走鱼群一路跟着,鱼群如一条嫣红的丝带,随着风羲和的脚步,飘摇回荡。
走过了桥,就是一块草地,和之前在西陵见过的差不多,一样看起来杂草丛生一座小山丘,旁边一棵梅树,看一起来有百年树龄,院子里有阵阵的桂花香飘来。走近廊下,这里只有一间屋子,廊下全景开放,房间三面门廊大开。
廊下,长安却躺的地板上,睡着了,这孩子……
“长安,醒醒!”,风羲和看她躺在地板上,身上什么都没盖,担心她着凉,便想叫醒她。
“妞,来给爷笑一个。”,凤长安轻抬素手,一根玉指挑起风羲和的下巴说了句。
“……”,风羲和愣在那里。
“咚!”,慕枫从梅树上掉了下来,他们王爷居然被小王妃调戏戏戏了?
“今晚回去不会被王爷收拾吧?”,慕枫心里暗想,刚刚收到王爷冷冷的扫来的那一眼,他被惊出一身冷汗,他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此刻后悔的要命,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九皇子的,跑来找王爷,如今…….
“我很想你”,听到长安说,风羲和又僵了僵身子,不知此刻该怎么办?
“我从南极日出走到北极日落,走过一百多个国家的春夏秋冬,你不知道,当时我多想你?我拍那么多照片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我以为我能最后见一面,却不曾想到圣姆湖会下那么大的雪。”,凤长安说着说着便哭了,一直在说,一直在无声的流泪,风羲和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着泪如泉涌的她,只能轻轻的抱其她,放在回床上。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风羲和帮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长安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有多孤独。”,长安断断续续的说,他听着那些话,觉得她说那些似曾相识,但他从未见过。
“我好后悔没能多陪陪你,还好如今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凤长安抬起一只手覆在风羲和的脸上说。
听到凤长安的话,风羲和脑海里出现很多场景,白雪皑皑的湖面,刺骨的寒风;炎热的草原上,不知名的动物;极亮的夜空,色彩斑斓的光线。这十四年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他一直在找,却不知道在找什么?他走过四国,却不曾见过梦境里的景物,一直没有得到答案。这是怎么回事呢?
风羲和好不容易让她睡下,但她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放,风羲和没办法,只好将外面的袍子脱下来,风羲和要关门离开,可找不到可以关的门,找了半天,才发现这门是可以推拉的门。
他这才细看凤长安的这小屋子,所有的木头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连地板都是。房间里三面墙都是书籍,他想:这么高,你够得着吗?
风羲和关了门出来,可身上只剩下里衣,这怎么出去?站在廊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慕枫那小子,这个时候倒是踪影全无。
“美人爹爹,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怕你丢下我呢?”,乐乐一整风一样跑过来。
“你来的正好,先去找你叔叔给我借一件外套,我们再回去。”,风羲和见乐乐过来,这才觉得有救了。
“那你的衣服呢?”,乐乐不解的看着风羲和。
“你娘亲喝多了,脱了我的外衣。你快去找你舅舅借一件,要不然你娘亲醒了,你就走不了了。”,风羲和知道,乐乐要是问起问题来,一时半会绝对问不完,便快速打发他去。
“哦哦!”,乐乐一听娘亲要醒了,风一样的飞出去,连轻功都用上了。
“……”,风羲和看着那速度,又看向屋子,他真那么怕长安?说起来,他从未见过乐乐正常走路的样子,他总是疯疯癫癫的,风一样跑来跑去,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叔叔,叔叔,娘亲喝多啦,把美人爹爹的衣服脱了,他没衣服穿,让我来找叔叔借一件。”,乐乐狂风一样跑进前厅,一通乱语,无视石化当场的众人,乐乐拉着凤长平往外走。
“乐乐,到底怎么回事?”,凤长平拉着淡定不下来的乐乐问。
乐乐停下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凤长平说,“叔叔你快点啦!娘亲要是醒了就惨了!”。
“你去看看!”,凤相一阵错愕后,对凤长平说。
“是!”,凤长平这才抱起乐乐,大步走了出去。
在坐的众人,各自发挥想像力,想象发生了什么事?那画面……
风羲和在等乐乐的时候,见廊下桌上长安喝过的酒杯和酒瓶,拿起一闻便知是好酒,这糯米圆子,倒是会享受,这可比宫里的御酒好上万倍,随即倒入杯子,坐在廊下喝了起来。
风长平随乐乐进了长安的院子,见羲王坐在廊下独酌,看他如此淡然自若的样子,便知无事,也坐了下来。
“她这酒倒不错,你也尝尝。”,风羲和将酒斟满另一只杯子。
随即,两人都傻眼了,就见刚刚还显得普通的杯子渐渐的变红,而酒面上竟然渐渐出现了朝霞。
风羲和随即,在自己喝过的杯子里斟满酒,竟然是晚霞。他刚刚闭着眼睛,闻酒香,却没注意到这看似普通的杯子,却有此妙处。
“长安这丫头,竟然藏了如此好酒和精妙的杯子。”,风长平拿起杯子品了口酒,也感叹一声,“几年不见,果然长大了!”。
“是啊,我当初见她时,他才那么小,如今也长这么大了!”,风羲和也边喝酒边感叹,而如今他却已过而立。
两人,就这样边喝酒,边聊天,可是急怀了旁边的乐乐。
第十一回天下之棋
陶如墨本想早些回去的,他知道长安今日叫他前来的用意,也只好留到最后。这个女孩总是心细如发,在朱雀国男子不能入朝为官,所以,要他今天来凤府。可她却不知,他从未向过要入朝为官。
前厅里送走了一众宾客,倒只剩下凤相和陶如墨,看羲王和长平还未回来,凤相便摆了棋盘和他下了起来。
“陶公子是哪里人呢?”,凤昀边落子边问。
“祖上本是玄武国人,随后举家迁到了朱雀国,如今安家在朱雀国什刹海边。”,如墨如实答到,小姐的父亲,他自是不能隐瞒。
“哦!竟然如此。”,凤昀听他说,便没再多问,如此坎坷,怕是有很多难言之处。
“小姐精湛的棋艺,也是伯父教的吧?”,陶如墨边落子,边问道。
“我倒希望是我教的,她五岁便离家了。”,凤昀感叹的说,若不是他的女儿命格诡异,他怎会舍得让她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四海为家呢?
“你可曾想过入朝为官?”,凤昀看他棋艺精湛,谈吐不凡,深知是个有才之人。
“朱雀国男子不得入朝为官。”,陶如墨自是知道凤相的意思,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陶如墨心想:老爷子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才是这世上最有帝王之谋的人吧,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他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情景,那年春天,院子里的竹叶刚刚发新芽,她抱着还不满一岁的乐乐来找他。
她说:“若在这个院子里,种一辈子的菜也是雅静的一生。您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那时的她还是个孩子,比乐乐如今稍微大一点,却气质从容。
“不知!”,他看着眼睛宛如仙童的她回答,他从没见过这般灿若星河的眼睛。
从这里往南,气候要比这里炎热,那里有成片的雨林和草原,那片土地上,一年只有一个季节:夏天。最多的生物是大象,一头大象的体重,比二十头牛还要重,他们有长长的鼻子。你知道吗?大象是除了人之外最聪明的物种。
而从这里一直往北,那里只有冰川、海水和高山,那片土地上,只有大部分时候都冷如寒冬。北极熊是那片土地上为数不多的生物,他们睡整整一个冬天,然后在天气变热的时候出去活动,北极熊是最会生活的动物。
她描述这些景致的时候,两眼闪闪发亮,如同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在我看来,看尽世间繁华苍凉,仍旧淡泊如水,一尘不染,一片冰心,才叫真真的隐士。你才二十五岁的年纪,但什么都没见过,一生活在深山,白白辜负了生命。”,她落下一黑子,抬头看着自己,认真的说,“我十五岁之时,命中有一劫,若不能化解,这天下将战乱四起、生灵涂炭,届时,怕你也不能拥有如此恬淡的生活了。”。
“陶先生,我们生来就有命定的运数。比如,我终将遇见你。”,她复又落下一子,
“天做棋盘,星做子。地为瑶琴,路为弦。你陪我下一局天下之棋,我许你一片乐土。你看可好?”。
他当初跟着她,实则是被她身上的不凡命格所吸引。
那颗瑞星,孤立七国之外,并非帝王星象,却璀璨非常,瑞凤之身、扶国之臣,那颗星是凤长安,她明明是女子,有凤凰命数,身上却还隐含将相之气,两种截然不同的命数竟然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如今,他明白了,何为“天做棋盘,星做子。地为瑶琴,路为弦。”?
两人在棋盘上厮杀的正酣之时,乐乐欢天喜地的跑过来,“美人爹爹,你等等我!”,又匆忙跑了出去。
“他这是,又要干嘛?”,看他一惊一乍的,凤昀随即问。
“怕是……”,风羲和知道,他定是怕长安责罚他,要跟他去王府。
“是如何?”,凤长平问。
“美人爹爹走吧!”,风羲和还没回答,就见乐乐被了他的小包袱,跑了进来。
“乐乐,你这是?”,凤昀实在搞不懂这孩子,总是咋咋呼呼的。
“我今晚要去美人爹爹家睡!”。
“为何?”。
“交流感情!”,乐乐一脸的理所应当。
“……”,几人无语,这豆丁大的孩子,那来那么多的鬼主意。
“这夜已深了,就不好去王府打扰,改日去吧?”,凤昀说。
“不要!我就要今晚去!”,乐乐窜进风羲和怀里。
乐乐却心里暗暗盘算,娘亲今天喝醉了,本来也不算太危险,万一晚上醒了要找他算账怎么办?
娘亲有两大杀手锏:不准吃饭和没收私房钱,对他来说不准吃饭虽然难受,可和没收私房钱相比,就不足挂齿了,为了安全期间,他坚决要去羲王府。
于是,在几人无奈的神情下,乐乐背着包包,跟着风羲和走了。一路上,乐乐很是安静,一直都在想,回头将银票藏在哪里才安全?越想越沮丧,娘亲要是生气起来,那可不是小事,而是天大的事,银票放在自己这里,定然是保不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羲和很是诧异,乐乐竟然能如此安静的坐着,依他对这孩子的了解,他片刻都坐不住,见他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却也没多问,他刚刚和凤长平多喝了几杯,此刻也有点空困了,便眯了一会儿。
片刻后,就到了羲王府,风羲和便抱了乐乐入府。一入府,乐乐便从他怀里滑下来,跑去这般看看,那边看看,好像再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凤羲和便问上蹿下跳的乐乐。
“美人爹爹,你府里,有没有密室什么的?”,乐乐又跑回凤羲和怀里问。
“你想做什么?”,风羲和已经习惯了这小糯米圆子总是突发奇想的各种问题。
“不告诉你!”,乐乐立刻警惕的说。
这下府里又热闹起来,一府的下人都出来看这个叫他们王爷“美人爹爹”的孩子,王爷何时有了这么大个孩子?这是他们的小世子吗?
“好了,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天再找!”风羲和便抱了他回听风轩。
“去叫半夏,准备下热水,带乐乐去沐浴更衣。”,风羲和不满的对愣在那里的夏嬷嬷说,半夏见过乐乐,估计乐乐不会闹腾。
凤羲和再回屋子,就见乐乐从他的包袱里往外拿东西,有叠的方方正正的裘衣、裘库,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估计是洗漱用的。呵,他倒准备很齐全啊。
“这是娘亲给你准备的?”,风羲和问乐乐。
“我自己准备的啊!”,乐乐头也不抬的说。
“你身边不是有侍女吗?”,风羲和知道那个叫子君的是照顾乐乐的侍女。
“我娘亲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能什么都依赖别人,她不让别人帮我做的这些的。”。
“快去沐浴吧!”,风羲和看着乐乐将裘衣和裘库叠整齐,将盒盒罐罐放在衣服上,他以为乐乐平时自己只是洗下碗筷而已。
“嗯!”,乐乐便随半夏走了出去。
风羲和沐浴完了进屋去看他,就见乐乐将换下的衣服叠整齐,放在床边上,自己爬在床上数银票。
风羲和:“……”,谁说相府穷了?那个穷人家的孩子,包袱里会背几十万俩银票?
难怪这小糯米圆子死活要跟自己走,他的私房钱可真不少,都够养几个月的羲和军了。
“美人爹爹,你来啦!”,乐乐见风羲和进来,迅速的收起银票,灿灿一笑问。
“早点睡吧!”,风羲和看到这一幕,难怪他到处找,问有没有密室,怕是担心今天糯米圆子说要拿他的私房钱去苏府下聘,想要藏起来。
“美人爹爹,你会讲故事吗?”,乐乐躺好之后,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问。
“不会!”,风羲和说。
“你不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娘亲每晚都要给我讲故事的。”,乐乐露出苦兮兮的表情。
“……”,风羲和无奈了,让他上战场杀敌可以,但让他给孩子讲故事,这……。
“美人爹爹!”,乐乐躺在床上,继续叫他。
“我讲完你就要好好睡觉!”,风羲和说道,“从前,有两窝蚂蚁…….”,这是他能想到的,适合小孩子的故事,前几天子不语的游记上看到的。
“这个我娘亲讲过了。”,乐乐闷声说。
“很久以前…….有座山…….”,风羲和只好换一个。
“我娘亲也讲过了!”,乐乐想也不想的说。
“……”,风羲和扶额,真想把他送回去。
“我知道哪里可以藏你的钱?”,风羲和最后说。
“真的?”,乐乐蹭一下坐起来。
“嗯,只要你今晚好好睡,我明天就带你去!”。
“好!”,乐乐又躺下,没多久就困了,“可算保住我的钱了。”。
乐乐抱着钱袋,安心的睡了过去。
“呵”,风羲和一听他的话,哑然失笑,这糯米圆子怎么把他养成这样的?
风羲和好不容易将他哄的睡了,可到了半夜,羲王府就开始闹翻天了,他披着衣服出来,院子里狼藉一片,到处是毒蛇、毒蜘蛛……
“你们是谁啊?坏人,竟敢绑架我!”,乐乐对院子的人和侍卫说,一边在屋顶上走来走去,一边将上面的瓦片踢下来,地上的人只好躲远一点。
“怎么回事?”,风羲和问半夏。
“刚刚还睡的好好的,但睡醒了,就闹的不行,到处跑…….”,半夏越说声音越小。
风羲和倏地飞升而起,上了屋顶,脚尖轻点,将还在造反的乐乐给抱了下来。
乐乐一晃神的功夫,便被风羲和带到地上,小家伙不高兴,挣脱风羲和的怀抱,正打算招呼院子里的毒物。
“乐乐,你冷静,看清楚是我!”,风羲和冷声说。
乐乐这才木然转望看向风羲和,“美人爹爹,我要我娘亲……”,眼里都是泪水,鼻子一红,就哭了。
“别哭,这么晚了,我明早送你回去。”,风羲和见他一哭,便放柔了声音。
“我要我娘亲!”,乐乐还是憋着眼泪说。
“乐乐乖,别哭!”,风羲和到底还是不忍心,将乐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说,“你娘亲这会儿已经睡了!”。
“我要我娘亲!”,乐乐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美人爹爹,你带我去找我娘亲,好不好?”乐乐双手环住风羲和的脖子,软乎乎的脸埋进风羲和的脖子了,哽咽着小声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娘亲,晚上都是娘亲陪我睡。”
风羲和头痛欲裂,再看他眼泪汪汪,马上又要哭的样子,对这孩子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穿衣将他送回相府,因从正门进很是麻烦,便用其了轻功打算直接送回长安院子,不想却被清风和其他人当成了刺客,差点又打起来。
最后,总算将他送了回去,再回王府,风羲和已经睡意全无,这几日遇见长安之后,他的日子过的可真是精彩纷呈啊。
风羲和如此想,他却不知道,这都不算什么?更精彩纷呈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