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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身而过,走出大树的遮蔽与赫伯特二人面对面。
“爸爸,我没想到你竟与葛瑞丝老师有私情!你对得起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的妈妈吗,对得起我们这个家吗?”
玛希站在父亲和父亲的情人面前痛声控诉,让原本杀气满满的赫伯特沉默下来。他没办法回答儿子的话,他有个爱他的妻子,并且她为救他而死,虽然他并不爱她。
这时,葛瑞丝整理好微乱的衣襟,收拾好震惊的心情开口了,她的声音姿态与在课堂上一样温柔,试图打感情牌缓和父子俩的矛盾并让玛希接受她。
“玛希,很抱歉,我知道这一定让你伤心了,老师要先跟你说对不起。”葛瑞丝说着渐渐泪盈余睫,十分动情,“但我和赫伯特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一同长大,又一起被女王选中留在身边,共同生活的时间比你的年纪还要大,甚至我们的除夜都是献给了彼此。”
说到这里,葛瑞丝有些羞涩地红了脸,又后悔地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一副不该跟孩子说这些的样子。
“后来我们因发生了误会,我赌气离开精灵之森,赫伯特也有了家庭和孩子,我是想着再不打扰他的。只是谁知道世事无常,现在我们都没有伴侣,我深藏的感情才又敢激起火花。玛希,老师很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也会用心照顾你的。”
葛瑞丝追忆往昔情深不寿的样子让赫伯特感动地环住她的肩,玛希却异常愤怒。这个女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爸爸没有了伴侣,简直是对过世了的妈妈的巨大伤害和亵渎。
“不要说你是我的老师,你不配!亏我从前还敬慕你,原来你就是个惦记别人伴侣的恶心女人。”
“啪!”
赫伯特一巴掌打了玛希之后有些愣住了,他只是不能接受心爱的女人这样被人说,因为如果他们的爱是罪恶,他也会成为犯罪者。但他却在那一刻忘记了对面的人是他的儿子,最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
赫伯特收回手默了默,终究没有出言道歉或是有什么安慰举动,而是转身离开了。葛瑞丝饱含深意地看了玛希一眼,没再表演圣母,也跟着赫伯特离开了。只留下玛希一人捂着脸侧着头盯着地面一处发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裴洛蒂娜马上从隐秘处走出,来到玛希身边。她没想到赫伯特会打玛希,在她眼里赫伯特这个侍卫长虽然在有些事上表现得冷酷无情、不讲情理,但对于儿子是一等一的关爱的。
裴洛蒂娜在玛希身后伸出手想抱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无措地放下。玛希虽然对她一直温柔随和,但她知道他其实内心是倔强不服输不服软的性格,从不会愿给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裴洛蒂娜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玛希身边,等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裴洛蒂娜,我从小到大都很崇拜爸爸的。他是大精灵,又是女王的侍卫长,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谁知道原来他是这么的差劲。”玛希背着裴洛蒂娜淡淡地说,已不见了脆弱,但语气中尤有伤感。
不好评价长辈的感情问题,虽然裴洛蒂娜也觉得赫伯特跟葛瑞丝一副真爱的样子很让人恶心,但她还是没有顺着他在这点上说下去。
“玛希,谢谢你救了我,刚才我以为我就要逃不过被灭口了。你不知道,葛瑞丝要赫伯特叔叔提供给她族内大比各选手的资料,还要他去女王那盗取大精灵的存档给她,这里面肯定有对我们精灵族不利的大阴谋!”裴洛蒂娜把她听到的都详细讲给了玛希。
听了裴洛蒂娜的话,玛希也不再纠结于自己的家事,变得严肃起来。他并不是有意在这里捉奸的,而是担心裴洛蒂娜的安全,所以每晚暗中护送她回家,看她走的方向有些不对才靠近跟了过去,也才看到了这场大戏。
“如果这是真的,那确实很危险。如果大精灵档案被敌人掌握了,那就相当于抽走了我们最厉害的底牌,精灵族将不再安全。”
“那要怎么办呢,这件事只靠我们肯定解决不了,可是葛瑞丝是女王亲信的人,如果我们这样没有证据地贸然揭发她女王一定不会相信我们。而且赫伯特叔叔的态度也还不明确,我们不能轻易行动毁了他的名誉。”裴洛蒂娜有些苦恼地捶捶头,“哎,爸爸要是在就好了。”
玛希也觉得亚度尼斯叔叔在就好了,他实力强大又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这件事找他一起商量肯定会有办法。
“我们现在不管是找谁告发都不妥当,因为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都是道听途说,即使对方相信我们也不能真的采取什么措施,而且这样还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就先自己跟着他们打探消息吗,玛希哥哥?”
“是的,这样比较稳妥。等发现了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我们再马上告诉可以处置这件事的人,比如大祭司蓝斯。”
对此,裴洛蒂娜也表示赞同。
而另一个方向渐渐走远的葛瑞丝则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地对赫伯特说道:“赫伯特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玛希也听到了我们前面的对话?”
这让赫伯特脸上一下子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