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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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当时的学者瓦尔森翰记载，起义军们这样鼓动农民：首先杀掉当地的封建贵族和宗教贵族（即教会下属的教堂及修道院的实际控制者），然后诛灭一切奴役他人的人和思想，最后，铲除掉本地他们所知道的对普通民众有害的所有东西?！

    一旦封建特权贵族和宗教贵族被消灭掉，他们将享有同样的平等、同样的高贵、同样的尊严、同样的权力。在此基础上，他呼吁下层民众立即行动起来，鼓起勇气去反抗，“摆脱他们长期背负的枷锁，赢得他们常常期盼的自由”通过以“复古”的理论说法来传播“大谣言”，要求恢复所谓亚特兰蒂斯帝国之初的统一王权制度，也即使任何农民和平民占有的土地全都是“国王的领地”，但他们的身份原本是自由的生活在“国王的领地”之内，拒绝隶属于各自的宗教和封建领主并为他们无限制服役。

    但是这一种“人民的自由权力”的理想，农民希望以此来建立“一个没有教会和贵族封建主压迫奴役的国家”，希望“在这个国家中，古代的君王是唯有的社会领导力量”。起义者们将过去理想化的“大谣言”，自新太阳历8512年，开始就在新光辉教皇国内的一些地区的农村四处蔓延。一些人纷纷向自己隶属的当地贵族和教会上书申请，解除或者赎买原本由于法律强迫和金钱债务问题，被永久性变为奴隶阶层的底层平民。

    这件事在拉姆大陆的南北方都引起了剧烈的反响，但南方大陆由于思想较为开放，并且部分地区与巫师议会合作进行了部分劳动力工业化生产，而自由民在工作上也更加积极乐观，不会消极怠工和破坏生产工具，导致南方封建贵族对于奴隶需求，不像北方传统农耕贵族那般坚固。

    所以最终很多南方贵族都下令可以赎买自己的奴隶身份，李青与已经怀胎数月的柏妮丝一起也劝说了唐纳德男爵一番，解放了领地内并不算多的农奴和工奴，允许以十个银马克的低廉价格，就可以赎买自己的奴隶身份，毕竟如果连十个银币都没有，那么即使脱离了奴隶身份都无法养活自己，反倒不如暂时将自己挂名到一个封建主人名下。

    而且事实证明，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成为自由民，在一些地方的奴隶都是从小在贵族庄园长大，他们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要主人并不会苛刻对待他们，这些奴隶仍然没有立刻赎买自己，而依旧还是以寄身与封建贵族的庄园之内，凭借劳动养活自己。

    但新的自由思想和教会的剧烈碰撞才是最为激烈的，因为教会和各修道院的农奴和其他奴隶都是终身制的，所有奴隶一直到死也都是属于“神”的，或者说教会的财产。几乎没有过被赎买的前例，身为大陆宗教思想的唯一垄断者，让开明的科学知识和自由思想传播对于教会的信仰统治根基也是最为不利的，而教会所拥有随意烧死任何异端的权利，正是为此而存在。

    当一些奴隶和平民信徒手持《福音书》，并引经据典和教会的教士、牧师们理论自由权利的声音越来越频繁的时候，教会终于有所动作。至 8512年秋，烧死内部异教徒的狂潮，先后波及了威尔科特郡、温彻斯特郡、及著名的切特舍修道院周围的萨里郡和牛津郡，因为自由思想的传播，在这些地区不胫而走，导致信徒和平民聚会暴动，导致教皇国各地的治安形势的恶化，教皇终于下令大批逮捕和镇压这些潜伏在信徒中的“魔鬼”。

    但当切特舍修道院院长的想要控制和扣押，自己隶属于修道院的参与宣传解放自由思想的奴隶，并烧死他们的领头者时，奴隶们终于开始武装抵抗，拿起锄头、干草叉、伐木斧等干活的工具与光辉教廷的萨里郡地方守护骑士发生了剧烈冲突，由于修道院的院长刚开始时，不愿意修道院的“奴隶财产”受到过大损失，双方的冲突并没有造成多少人员伤亡。

    不过就在他们要求修道院释放他们成为自由民，并威胁不答应就要烧掉整座修道院及其所有人员之后，萨里郡的教会骑士开始奉命屠杀和驱赶这些教会的“反抗教皇旨意”的奴隶们，并试图捉住那些疑似领头者的奴隶们处以火刑等极刑。

    但最终被萨里郡内，赶来的其他参与自由思潮活动的义军所阻止和围攻。

    新太阳历8512年10月14日。在斯密茨菲尔德郡，义军发表如下要求：神圣教会的财产为所有信徒共有，而不应当为宗教团体的少数人掌握，或由牧师、主教或任何教士掌握，他们仅应当有生活费用，其他的一切财产应当在教区信众中分配；在每个郡只应当有一个主教和大主教，其他庞大的牧师和骑士的应当废除，以减轻信徒们供养的捐献压力；没收拥有大量土地占有者的土地和财产，仅给其维持生活的合理部分，然后在普通民众中平均分配；在拉姆大陆上应当没有奴隶和劳役，所有的人都自由和平等。

    当然，这些“荒谬无理”的要求是不可能被占据军队优势的教会势力和一部分守旧的贵族等，这些大量土地的拥有和占有者们所能接受的，教会和部分贵族直接派出了军队进行压力镇压。最终这次平民（主要是农民和工人）起义首先于新太阳历8512 年 10 月底，在埃塞克斯郡为反对征人头税而爆发，旋即得到各地农民、工匠的普遍呼应，迅速波及到25个郡和大半个原帝国疆域的中部以及北部大部分地区。

    而南方贵族大都在损失大量劳动力和军费开支的考量下，尽量设置了“奴隶”准出门槛，也就是说大部分奴隶最后获得了一个额定的最高自由赎买价格，得以有望将自己变为自由身。

    哪怕是最顽固的那些守旧封建贵族，也给领地内奴隶设置了一个最长三到二十年的奴隶赎身期限，当这个期限到达之后，奴隶们将直接获得自由民身份，或者得以用较为低廉合理的价格使自己获得自由身，这些相关政策的颁布使得南方地区的奴隶起义热情被极大压制，尽管仍然有部分地区爆发了起义军和当地封建贵族的暴力冲突，但规模都较为小而分散。